千佛寺的老主持死了,这寺庙中的千尊佛像成了这位主持留给这座寺庙的礼物。老
主持的葬礼很简单,没有惊动任何人,只是千佛寺中的百余僧人在第二日清晨进行了火化超度。
夏商和聂十三成了唯二的观礼宾客。这
个时候,所有的事情都抛在脑后,在夏商心中只有悼念和懊悔。如
果不是他的到来,忽悠这位老主持就不会如此。
整齐的佛音之中,一俱火光冲天,在苍天白云之间并不显然,只有一股清气悄然消失,就像是一律魂魄消散在这个世界。“
逝者已矣,施主不必再挂怀。”主
持到了夏商不远,作揖道。
夏商:“说来说去,若非我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也不会如此。算起来,也是脱不开干系,可惜尚不知该做些什么能让老主持走得安稳一些。”
“这千佛寺乃是老主持的心血,当年有着朝廷每年的款项,寺庙香火鼎盛。自上次发生了东岳先生事件,不仅是东岳先生死了,还连带得罪了太子。如今成了不祥之地不说,连朝廷的款项也是没了。现在老主持再一走,也不晓得这千佛寺日后会是什么模样……”主
持的意思夏商自然是明白的,夏商道:“主持不用担心,我夏商虽不是什么大富大贵,但要管顾一座庙宇还是可以的。只要我夏商在一天,就保证千佛寺的香火不会断。”主
持面露喜色:“那就多谢夏先生了。”说
完,主持告礼,去了一边。
见主持走了,聂十三上前:“大人,据我所知,您手中银两用来维持都察院尚且疲软,为何还要挥霍在一座寺庙里面?要知道,这寺庙可是个无底洞,对于一些富足有余的人施舍一些香油钱尚可,但要长期供给,如朝廷那般年年拨款翻修新建实在是没什么必要。就算大人对老主持之死心中有愧,但这间寺庙跟老主持的关系已经很小,这样的方式……”
“这件事还没有结束。”夏商拧眉,“我始终对我们来之前,千佛寺所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虽然主持说了很多故事,但仅凭这样的故事就让石心师傅死了,老主持不得已装疯……有很多不合理的地方。我觉得在千佛寺里面,还有很多需要调查的。但这里毕竟是百年古刹,如果暗中调查被人发现不好,传言出去对都察院的名声更不好。如果以都察院的名义对千佛寺出资,一来可以光明正大地来此地调查,二来对都察院的名声也是好的。”
“事到如今,大人还是对那一身铁甲耿耿于怀?”夏
商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聂十三一眼,然后说:“既然这里没有什么有用的消息,那就回去让李壮看看,从一个铁匠的角度说不定会有什么收获。”回
到了京城,李壮尚未得知铁甲的消息,闻讯赶来,还以为能有所发现,结果却再一次让下夏商失望。铁
甲只是普通的铁甲,不过是造型奇怪一些,但材质很普通,不管从什么地方看都是普普通通的铁皮。虽
然没有更多发现,但基本可以确定一件事,天下第一跟这身铁甲没有任何关系,很可能这身铁甲只是一个障眼法。
转了这么大一圈,什么收获也没有,看来要解开天下第一的迷雾还需要时间。不
过夏商很坚定,认为自己总有一天会弄明白天下第一究竟是谁,因为迟早有一天,夏商还会和对方对上。之
所以这么在意这个人,夏商也是希望自己在下次面对他的时候不至于和上次一样那么无助。
入夜,夏商回到了家中。今
日夏商胃口不好,吃的东西不多。夜
风中,李小欣还在清扫院子。单
薄的背影看着有些可怜,但她还是倔强地希望自己可以做些事情。现
在的家中人是多了,有了许多可以供人使唤的下人。所
以李小欣现在要做这样的事情必须等所有的下人都休息,不会被人看见的时候。
这样的姿态和她尊贵的身份继儿那不同,但她却坚持如此。或
许这就是她跟别人的经历有些不同的缘故。自
从离开了皇宫,李小欣所有的乐趣就在这样简单普通的生活之中,所有没有经历过的事物她都愿意去尝试,更不会去在意自己的身份。有
时候,夏商会想,这个女人是不是故作此态来接近自己?因为夏商是最欣赏这种女人的。
但想想又觉得自己何德何能,难道自己身边的女人都应该理所当然的喜欢自己?
总之,思绪在飘忽,夜风却吹灭了房中的灯芯。
当夏商回神,外面的院子里已经没有人清扫的人影。
房门打开的声音轻轻传来。“
相公,为何不点灯呢?”
夏商应了一声,重新把等点燃。随
着灯火摇摇晃晃重新照亮房间,一身沾湿还带着朦胧热气骄人玉体已然到了夏商的跟前,一层薄薄的白纱如同蝉翼,之下是一层冰肌玉肤吹弹可破。温
热的小手盖在了夏商的大手之上,轻轻地握着将之引到白衫之下的小腹处。
那细腻温润的肌肤带着令人心燥地触感,柔柔的声音恰值此时传来:“相公,现在看看,妾身可还算好看?”
说话间,李小欣的脸上泛起了迷人的红晕,此时的她似乎再也没有出了初见时与寻常女子的不同。
虽然还是有些生涩,但如此不加掩饰的媚态和娇羞像极了出浴后可望爱人拥抱和爱抚的妻子。
李小欣很美,美到几乎无可挑剔,但如此突然的变化还是让夏商有些手足无措。“
小欣,你这是干什么?”“
相公不喜欢?”李小欣微微蹙眉,后退了一步,张开手,似乎想要夏商看得更清楚一些。
夏商捂住了胸口,又是那种莫名之痛让他出了一身冷汗。“
相公,你怎么了?”“
没……没什么。”夏商努力地装作无事,看了看窗外,起身关了窗户,又给李小欣拿来了衣裳,“也不看看几月的天,穿的如此少,也不怕我着凉。”
“我不怕冷。相公应该知道,妾身这几十年有八成时间都是在冰封之中,早已习惯了冰的温度,何况是这点点夜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