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内容颇乱,不知这位王妃心中所想。但
这简单言语之后,两人之间稍作缓和,之前种种事倒也淡了许多。短
暂的沉默之后,夏商再度起身:“多谢相救,我想也是该回去的时候了。”“
你这般便要走了?也不怕……”
“如今家人恐怕已经在四处寻找,我在王府不见,相信王府现在也该十分混乱,王妃也当早早回去。”“
都已经乱了,合乎这一时半刻?还是留下在休养一日吧。”夏
商扫了眼这小小的屋子,里面不过一张床。
又想到醒来时这位王妃睡在自己身侧,觉得还是早些离开的号好。夏
商准备再说什么,忽然听到屋外面有动静。夏
商和南宫楚心同时皱起了眉头,显然是觉得外面的动静不正常。
两人正做警惕状,不想屋外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夏商,你在里面吗?”
这个声音很耳熟,但又不是近期听到过的,而且对方直呼夏商名字,应该是身边极其亲近之人。
夏商想了一会儿,忽然认出:“春娇?”夏
商疑惑地问了一声。
虽然那声音跟春娇很像,但现在春娇应该在成都处理遗留下来的事情的,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儿?这
时候,房门被推开了。
站在门口的果然是许久未见的春娇。夏
商大喜:“真的是你?”
春娇倒是表情淡淡,看了一眼夏商身后的王妃,也没搭理她,对夏商简单的一拱手:“属下们为了大人担惊受怕四处寻找,原来大人是在这荒郊野外跟堂堂王妃过起了世外桃源的生活。”南
宫楚心听了没什么不悦,倒是十分惬意。女
人的本能告诉她,来的这个女人对姓夏的颇有情谊,倒是很有兴趣看看这姓夏的该如何解释。
夏商压根儿没有解释的意思,回身对南宫楚心拱手:“王妃,现在既然有我的人保护,您也不必担心我的安危,现在就告辞了。”
南宫楚心眉头一皱,心里是莫名不爽。
春娇听了倒是缓和了一些脸色,觉着自己一出现就能从这个女人身边抢走这个男人,至少明面上自己的面子是够了,也很满意夏商的做法。
夏商没有再多解释,跟着春娇往外面去。南
宫楚心追了一句:“别忘了你答应的事情。”“
放心,既然话一出口,我一定会履行自己的诺言。再者,此次相救,我也一定会给王妃报答。”
说完,夏商走了。外
面是真正的冷,尤其是对刚刚昏迷过后的夏商而言,别看头顶阳光普照,但地上融雪时的气温是最低的。夏
商走在路上,冷得有些发抖。春
娇本是不想多搭理他,可见他这么一副模样,瘪瘪嘴脱下了自己的披风。“
你给我干什么?我堂堂一个大男人,要一个女的脱衣裳给我?这成何体统?”
“我这一身功夫,难道还怕这些许的风雪?倒是你,听说你是被情蛊所害,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
你怎么知道的?”“
昨日回京得知你在王府不见了,我们所有人分散打听,正巧被我遇到了卓远大夫,在我的逼迫下他才告知了事情缘由。所以我才找了过来,不然也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找到。”“
对了,你怎么忽然回到了京城,成都的事情处理得如何?”“
这些事就先不要管了,你先管好自己再说。苗可可跟我一起回来了,如果真的是蛊虫作祟,相信苗可可能解决。现在她正在都察院的临时办公点。你先把披风穿上,待会儿我用轻功带你回京,小心受了风寒。”
夏光是知道春娇的轻功厉害的,也就没再推辞。
本该是三个时辰的路程在春娇的带领下只用了不到半个时辰。速
度都赶得上上一世的交通工具了,不过舒适度显然不够。
回到京城都察院的临时办公点,消息立即被传开,让各司之人停止在京城中的搜寻。
期间有个别人前来询问夏商情况,夏商没有太过细说,搪塞了几句把事情放在一边,然后等着苗可可前来。
没有多久,苗可可来了。刚
一进屋,夏商还没认出来,她跟之前在成都和苗疆古寨见到的时候截然不同,换上了中原姑娘的朴实服饰,但五官还是透着苗族姑娘的灵性,有一种说不出的美感。
但她的精神似乎不太好,脸上带着股挥之不去的愁容,见到夏商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你这是干什么?”夏商惊奇问道。
春娇也微微皱眉,投以疑惑的眼神。“
大人,属下有罪。”“
可可姑娘,你不必这么拘谨。此间无人,我们还是朋友,不管发生了什么,你还是起身再说吧。”
苗可可不肯,继续说着:“得知大人中了情蛊,属下便知道此事的跟属下有关。”“
到底怎么回事?”苗
可可跪在地上沉声低语。
原来整件事还要从夏商刚刚进入老苗族的时候说起。
苗可可自第一眼见到夏商便心生警惕,加上得知阿岚对夏商一见钟情,便想到了情蛊。
如果对夏商施展情蛊,一方面能对有效控制夏商另其不对苗寨造成威胁,一方面又能圆了好姐妹的心愿能跟心上人长相厮守。所
以,苗可可偷偷给了阿岚情蛊,骗她如果想要跟心上人在一起就将情蛊送入夏商体内。早
些时候,阿岚曾动手过一次,但最后被阿岚自己给否定了。
那次事情之后,苗可可以为阿岚已经死心,所以一直没有再注意。但
现在忽然得知夏商的体内有着情蛊,苗可可才知道阿岚根本没有死心,只是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对夏商下手了。苗
可可将事情原原本本说了一遍,夏商才算有所了解。“
阿岚到底在什么时候呢?”夏
商心里想着,最后想到了在成都和阿岚一起住在民居的几天。在
那里,夏商亲过阿岚。“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夏商心里想着。
苗可可却还是长跪不起。
春娇皱眉:“此事说来倒也跟你没多大关系,你又何须自责?大人又不是不辨是非的人,既然已经知道了病根,治好了也就好了。”
苗可可沉吟着:“这个情蛊……恐怕属下也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