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风又交代了一些事之后,便是让古牧退了出来,正所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这个道理唐风自然懂,身为老一辈的人,他所经历的远非年轻人可比。
只是,古牧的离开让他难免叹息一番,他能感觉得到唐锦对古牧心存一份好感,乃至是一种莫名的情愫,但这些事他也不好直接干预,只能说儿孙自有儿孙福了。
而在古牧离开时,唐锦目送的眼神显得有些飘忽,常言道日久生情,至于有没有,恐怕就连当事人也不清楚。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
混乱之城。
繁星点点,夜色如水。
微弱的星光下,一条身影如一缕轻烟般翻过城墙,几个闪纵,就消失在了街道的尽头。
此人正是古牧,白天他从唐风口中得知,天涯海阁有他收藏的一些精铁,这等稀缺材料唐风决定送予古牧,让他携带天涯海阁的通行令牌来取,古牧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决定在这夜深之际,前往天涯海阁。
墨家发布的通缉令已经暂时告一段落,但那街上偶尔还能看到的通缉画像让古牧冷笑,与墨严对战时,他可没有暴露自己的外貌,这些家伙仅凭一些特征便想抓到他?
真是痴人说梦。
混乱之城的深夜并不宁静,许多场所都彻夜通明,赌场喧嚣不堪,烟花之地莺声燕语……
穿过一条条街道,天涯海阁出现在了古牧的眼前,它超乎想象的大,大概占地三四十万平方米。
古朴的大门,青色的石阶,雕刻着岁月的沧桑,却又不失一股高端大气上档次的气息,弥漫于整座天涯海阁,这是千载岁月的沉淀和与时俱进的创新相结合。
古牧拐进了一条偏僻的巷子,然后快速的将纳戒中的黑色斗篷袍子取出,然后披在身上,掩去自己的真正面貌。
踱步走出,站在门口,微微点头,径直走进,站在大门边,望着里面那川流不息的人流,忍不住的咂了咂嘴,难怪这天涯海阁如此的有钱啊,以这种人气所带来的利润,恐怕可以称得上销金窟……
一进会所,身上那股因为赶路而热气腾腾的感觉,便是犹如被从身体之上剥离而去一般,凉爽的感觉,让人有种里外两重天的奇异感觉。
目光在金碧辉煌的宽敞大厅内扫过,古牧对着一旁的屋子走去,屋子的门上,印有金光闪闪的“迎宾室”三个大字。
推门而入,屋内有些空旷,只有一位中年人有些无聊的坐在桌边的椅子上,听得推门声,中年人抬起头,望着那全身裹在黑袍中的人影,眉头不着痕迹的皱了皱,旋即脸庞上迅速堆上了职业化的笑容:“先生,您是打算来鉴宝拍卖还是抢拍呢?”
“我来找你家阁主。”
“请问,您有预约么?”听见此话,中年人再次恭声询问。
古牧也不解释,直接亮出唐风给他的令牌。
令牌一出现,中年男子先是一愣,而后有些动容,连忙从座位上起来,作为一名老资格,他自然认得那牌子。
“先生,请稍等片刻。”
中年人说完,急匆匆的出了房间。
“嗯,快一点。”挥了挥手,古牧也不客气,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然后闭目养神。
在房间中待了半晌之后,中年人再次归来,只不过这次,他还带来了一位身着蓝色衣裳的成熟的美女。
目光打量着这女子,古牧心中顿时涌起一股惊艳的感觉。
这是一个身材修长,曲线曼妙的双十女子,正莲步款款向这里走来。女子乌黑的长发略卷,垂落在胸前,如玉的脸颊泛着动人的光泽,秋水般的眸子,挺秀的琼鼻,红润的双唇,组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副绝美的容颜。
“先生,您好,欢迎光临天涯海阁。”
香风袭来,酥麻娇腻的轻笑,妩媚得让人骨头有些酥麻的娇滴滴声音响起,房间内的所有人顿时都有了正常的反应。
心头骂了一声妖精,古牧将脸深入斗篷之中,目光微移向站在身旁的那蓝裙女人。
秀发堆鬓,凤钗叼珠,明眸闪动,眼波盈盈,一袭蓝色碧纱罗裙扶窗而立,露出胸口几许白皙,隐约可见属于女子的丰腴深沟。
近距离的接触,古牧再一次领略了这女人的成熟妩媚,小腹顿时涌上一股邪火,对方那一双水吟吟的狭长美眸,似乎无时无刻的在对男人释放着诱惑,目光不着痕迹的移过那修长优雅的玉颈,古牧感觉有点口干舌燥,差点被那深陷的ru白沟壑给吸了进去,水蛇般的柳腰,摇曳之间,诱惑天成,让人恨不得将之强行按在地上鞭挞……
脸皮略微有些火辣,不过还好,有着斗篷的遮掩,那蓝裙女子也是看不清,当下强行压住心中的旖念,古牧微微点了点头,声音有些嘶哑的传出:“受唐叔所托,来天涯海阁取点东西。”
似乎是猜到了古牧的来由,蓝裙女子玉手掩着红唇轻声笑了笑,胸前的一对丰满划起惊心动魄的弧度,轻笑了会,这才笑吟吟的道:“小女子名叫南檀月,是天涯海阁阁主,既然您要取唐风叔叔的东西,那烦请稍等一会,我这就派人给您取来。”
“多谢。”
微微点了点头,古牧不再开口,将目光从这女人身上移开,然后保持着沉默。
招呼人去拿东西,南檀月转身,望着面前这全身包裹在斗篷黑袍中的人影,他并没有像那些男人一样,一见了她就会有些失控,这让南檀月黛眉一挑,看来自己引以为傲的容貌在这位神秘人面前并没有取得什么效果,当下无奈的撇了撇红润小嘴。
不一会,一名侍女从外跑进,她的身后有名大汉,大汉肩上扛着一大袋东西,古牧看到那袋东西,眉间不易觉察地闪过一抹欣喜之色。
“先生,为了安全起见,您要的东西都在这,但是请您出示一下令牌。”
“嗯。”
古牧当下略微沉吟,便是伸手一番,将令牌亮了出来,然后伸手递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