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到达了任务指定的地点,是一个重兵把守着的关卡,怪不得老师吩咐逃命为上,两人躲在远处的山石后面观望,根本无法上前。
怎么办好?厉伤压低了声音和阿飞商量,如果要靠近打探,该用什么方法。“我就说我是送外卖的!”阿飞自信满满地说道,厉伤的面具下是快要崩溃的表情,难道他想大摇大摆地走过去吗?那还不被乱刀砍死啊!
“阿飞你别闹了行不行?就咱们两个,没有医疗忍者更没有后援部队的!”厉伤情绪有些急,语气不免有些激动,可是阿飞相当的淡定:“你要相信我嘛!我是个很可靠的同伴的!”说着将手搭在厉伤的肩膀,厉伤思量了半天,勉强答应:“你上前一点观察可以,但暴露了也千万别用送外卖这种冒傻气的办法。”不忘了叮嘱他,阿飞玩世不恭地敬了个礼之后,闪身过去。
不多时关卡那边就一片大乱,厉伤抬头一看,阿飞正在狂奔,身后起码有二十几个忍者在追他。厉伤隐藏了气息躲在山石之间,心想这个莽撞的阿飞绝不能再相信了,正庆幸自己没被发现,谁知阿飞一边逃命一边冲厉伤喊:“你也快跑啊!”经过他的提醒,几个忍者抽身向厉伤的方向寻来,厉伤只好解散了伪装术也开始了逃命,没时间痛骂阿飞这个猪一样的队友。
趁还有距离于是回身放了几箭把阿飞身后的几个忍者引过来,阿飞正奇怪她要做什么,厉伤就几下跳至高处,抽出匕首砍断了陷阱的引线,紧接着一道寒光闪过,厉伤大喊一声“阿飞低头!”可是钢索陷阱还是从阿飞的脖颈划过,重伤了几个躲闪不及的忍者。
厉伤以为阿飞会没命,迟疑的刹那一个忍者掷出的苦无正冲着她的头部射过来,阿飞一个闪身过去将她扑倒,苦无只是打在面具上,破碎的面具应声而落,阿飞无意间一抬头,竟完全怔在那里。
“阿飞!小心背后!”厉伤顾不得面具破掉露出真面目这件事,她更在意身后的敌人,他们已经近在眼前了!
阿飞却毫无反抗的意向,还是怔怔地看着厉伤的脸,眼里都是她满脸的惊恐,张着大嘴急切地喊叫他却听不见似的。
厉伤不懂阿飞为何如此,只是不能就这么束手就擒,看他现在不中用的样子愤恨地一把推开,可是现在拉弓射箭来不及了呀!“你叫什么名字?”突然阿飞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说话的语气、声音,成了另一个人!他缓缓的转身一把拽住厉伤,另一只手轻轻一挥,眨眼之间厉伤来到了一个仿佛是虚无的世界,向上看看不到天,低下头摸不着地,什么声音都没有,没有光线,奇怪却能看到自己。
不等厉伤惊恐多一会就闪回了现实中,四处望去,那些追兵全都成了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阿飞站在那里,安然无恙。是他做的?他怎么做到的?才不到二十秒钟,这是什么忍术啊!?“阿飞你……”厉伤不敢相信,这是那个野猪袭来就脚底抹油的阿飞做到的吗?
阿飞不理会她的疑问,快步走上前去双手抓着她的肩膀,力气大得简直要把厉伤的肩骨捏碎。“你是究竟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到雨忍的?”厉伤再一次确定,这不是阿飞的声音,这也不是阿飞的语气于是拼命挣扎,可是怎么也挣脱不了,甚至连眼睛都移不开,必须看着他那张旋涡状的面具,与那只猩红的独眼对视。“我……我老师为我取的名子,我以前叫什么,不……不记得了!我家是水之国……呃……什么地方我忘了。”支支吾吾地回答,仿佛不可以有所隐瞒一样。阿飞还不放弃继续追问:“你几岁了?哪年生的?你父母是谁?说!快说!”
厉伤真的不是不想说而是根本想不起来了,儿时那一次几乎要了命的高烧过后一睁开眼就是老师在身边,父母,家乡,都没有了,自己叫什么,几岁了,父母亲人的名字,都好像被烧毁了一样,化为了灰烬,没有了。
“我……记不得了……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认识我吗?”厉伤被阿飞这个样子吓坏了,她一开始不明白老师为什么要她戴面具,自己这张脸有什么问题吗?怎么面具掉下来以后,阿飞就变了一个人?
不知过了多久阿飞才缓缓地松开手,厉伤整个人都被他提起来一样重重地落了地,两只臂膀好半天才听使唤,手抖得很费力地将散落的箭收进箭筒。
“不是……你不是……不是……你不是……不是……你不是……不是……你不是……不是……你不是……”阿飞一遍一遍的絮絮念着,声音从刚刚的低沉缓慢,变得越来越清脆明快。“原来你长着这样一张脸啊……”他忽地又回到了以往的样子,这又让厉伤惶恐地缩回了要去捡远处箭的手,惊恐的大眼睛盯着阿飞,不知道下一秒他又会不会把她提起来,刚刚那感觉他的查克拉像千金的巨石压向她一样,苦闷而无力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