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宿命ii
青春是一条河流,趟过去的人走向成熟,趟不过去的走向堕落。
北国长春的五月,柳絮漫天飘洒着落到每一寸绿色的土地之上。
陈如海和迎面而来的美女外教瞎侃了一下就到了宿舍楼前。
7号楼的520里面,寝室的文还是躺在2号床上,方建这个时候应该在卫生间保持着自己的良好生活规律。陈如海放下行李箱,拿着脸盆和水桶走到水房开始淋浴起来。
“我靠,大海哥,这么早就回来了?“方建从厕所里面走了出来。
“呵呵,山炮,是不是想我了啊?”
“想你还不如想我的波多野结衣呢!”
“切,大早上就想那玩意,裤裆那玩意好使不?”
“必须的,你看……”一阵不雅的折腾。
“大海哥,待会儿还去上课不?”
“去啊,交了钱的干嘛不去,一节课六七十块呢?”
“装,再装,你不都说自己七十二个小时都没有合眼过,能行吗你?”
“大男人的,怎么能说不行呢,我什么时候在你们面前喊过一声累的啊?“
“有志气,呵呵。不就是男人不能说不行,女人不能说不要吗?”
“呵呵”两个人傻呵呵的笑着。整理好一切,方建和陈如海又开始了有规律的学校生活了。
“为了表示对你回来的热烈欢迎,我决定请你吃早饭!”方建微笑着。
“你这算是为了安慰我受伤的心灵吧?”陈如海回道。
“你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你指的是什么?”
“你被学院处分了,主任什么的都来过我们的教室,就为你这个事情。”方建说的时候很是小声。
“这个我知道了,不就是个留校察看吗?没事。”
“原来你知道了啊。”
“刚刚知道吧。”陈如海舀起一勺小米粥送到嘴里,他想起了刚去武≈汉的时候在车上收到的主任的信息,还有走之前的那次请假的场景,眼角泛起一丝冷笑。
上午的第一节统计课上到一半的时候,陈如海被姓孙的主任叫了过去。
“如海啊,老师这次想保你可是保不了你啊,你也知道今年就是第一个试行的三天假日,学校方面管的特别严,很多别的人都被处分了。”主任还是那份慈祥的面孔让我差点误以为是自己的母亲在教导一般。
“恩,谢谢主任。我的过错我不怨任何人,我甘愿接受处罚。”陈如海回答道。
“恩,通过这次教训,你要深刻的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及时的纠正,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不给学院给班级抹黑。”
“恩,知道了,主任。谢谢你!”
“恩,没事的,陈如海,就你平时的表现,从来就没迟到早退旷课什么的,相信半年后你的处分就能拿掉,只是今年的评奖评优你又……”主任还是那付和善的师者的那份关心。
“恩,知道了,谢谢主任!要是没什么事情,我先走了,班级还在上着统计学的课程呢!“
“陈如海,你这是什么态度?“主任突然的露出狰狞的面孔发起火来,女人的善变立马的得意体现。
“主任,我们真的有统计学的课程,要不晚点下课我来找你。”陈如海没有给主任机会再说下去,他迈开脚步往梦口走了出去。
主任没办法,迅速的恢复师者那本该有的慈祥面容说了一句:“那好,那就等你下课后再过来找我。”
陈如海不知掉听见没听见摔门而出时主任那补充的最后一句话。
晚上班级例会的时候,不知何故。宁在讲台上满口的班级荣誉班级名声,指桑骂槐的针对着如海,这些让陈如海都大感意外。本身很好的哥们,竟然莫名其妙的在此刻落井下石,陈如海摇摇头真想上去给他两个电炮。
转念的如海,想到了大一刚来长春的时候那个五一,宁还很热烈的邀请过方建、文、大鱼、慧还有自己上他东北的老家旅游了好几天,那个时候还算是相当好的哥们呢,也不知道怎么的,两个人的关系突然的变成这样。
陈如海有点感概物是人非的,日久见人心的那种。可是为人总得有颗感恩的心,那是做人最起码的基本原则。
陈如海一直认为自己把朋友的标准放的很低:在我落难时最困难时,你可以不帮我,但是你绝对不能落井下石的站在我的对立面。只要能满足这一点,我们就还有朋友可做。
这时,左眼的余光扫射到雪花,雪花儿似乎盯著自己好久了。陈如海似乎读懂了雪花的心声,她雪花似乎在告诉自己:外人的评价和闲言蜚语都无关痛痒,关键自己做事要对得起自己。
陈如海缓缓的松开紧握的拳头,正眼都没看还在讲台上侃侃而谈的宁,就径自的站起来往教学楼内的卫生间走了出去,拿出一根烟,点上,同时的做出一个决定:这支烟的尽头,就是宁和自己的尽头了。
大学毕业后,陈如海基本上没有宁的消息了。只是有那么一回听方建说宁在bj还是深圳的二叔的一家电子产品公司做了个小科长,一个月领着三四千的工资不温不火的,陈如海端起酒杯,示意着方建不要再讲下去了。
回到寝室的第一个夜晚,显得是那么的难以入眠。陈如海想尽一切办法,还是无法睡去。只要一闭上眼睛,立马展现在自己面前的就全是杏儿的眼睛。
连续三天三夜的合不上眼外加四十多个小时的火车,陈如海自己都能感觉到身体真的累了,可是就是无法睡去。
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他想着杏儿或许也没有睡去吧,但却终究不敢拿起电话。一连好几天都是这样子的,这些让陈如海感觉到有些崩溃。周五放假的时候,陈如海赶紧的跑到学校的药店,买了三大盒子的安眠药。
大学校园养老式的生活再次重新开始了。
每天正常的生活规律,有次序无目的的例行上课。偶尔和雪花在班级上追逐打闹一番,亲身经历着那些似笑非笑的校园小闹剧抑或是小情调,到了周末的时候,找几个熟悉的朋友出去吃吃饭喝喝酒的,实在无聊的时候,去临河街附近的洗浴中心放浪形骸一次。即使这样的生活却依旧无法排解掉陈如海内心的许多情愫。
晚上给磊去了个电话,磊说自己正在准备考研呢,感情方面也是不温不火的维持原状。
陈如海却依旧沉浸在暗无天日的良心的谴责之中。迫于一种无法消解的烦闷压抑,陈如海彻彻底底的完全放纵自己。
杏儿的qq空间里面也很迅速的把陈如海删除掉了,如海通过各种方式再也无法进入到杏儿的qq空间了,这些让自己感觉到杏儿或许就这样的淡出自己的生活了。服安眠药的一会儿,陈如海还是会拿着杏儿的曾经的照片偷偷的说声“我曾经爱过你!”
假如不是一个阴差阳错的电话,抑或没有那个即兴的拥抱,或许杏儿和自己之间就不会发生接下来的这些感天动地的大是大非的爱情故事,他们或许这辈子都不会产生什么交集。而这所发生的一切似乎都是冥冥之中安排好的,相遇了,牵手了,上床了,只剩下分手了?
这个疯狂年代的爱情莫非都是如此?一切冥冥之中都有宿命的安排?那陈如海至始至终的爱情观从一而终的思想真的过时了,犹如用过的套变成了城市多余的垃圾?当一切的一切如同电视剧一样被安排好了一般,少不更事的年轻的陈如海,他们是否只能亦步亦趋的跟随着所谓命运的安排的脚步,小心翼翼的往前挪动着脚步。在宿命般设置好的命运面前,人们或许都应该虔诚的低下昂贵的头颅。
五月十五日的晚上,各种复杂的情愫交织在陈如海的脑海之间,以至于一斤二两的白酒之后,服下十片安眠药之后,难掩的思念依旧盘旋在陈如海业已昏沉的脑海之中。
“宝贝儿,你还好吗?”陈如海已经习惯这么叫了,信息发过去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的失误。
“我不再是你的什么宝贝儿了,我也不需要你的假惺惺的关心了;你连自己最心爱的东西都能亲手毁掉,对你已经不抱有任何幻想了。当然我也不要天天晚上梦见和你相关的事情以及带着你给我的阴影的噩梦了,你放过我吧!就当我求求你了!”
陈如海忽然的泪如雨注,他自己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流泪到底是那种情愫。接下来,陈如海又服下平时两倍剂量的安眠药,他真的需要休息需要睡下去。另外的,要是自己真的醒不过来了,正好也一了百了的。
雪花儿关怀明显的多了许多,间隔的主动约起陈如海到外面吃吃饭娱乐娱乐什么的。
雪花儿坐在清河河畔的柳树下面,聚精会神的研读着菲茨杰拉德的《夜色温柔》。
陈如海已经好长一段时间活在烟雾缭绕的日子不能自已了。没事的时候,无端的回到刚到大学的那种状态,默默的闭上眼睛躺在图书馆后面的绿色草丛上面,让自己的思想能够得意神游。
随着夜色的渐渐笼罩,雪花儿很自然的起身准备往寝室的方向走去。就在这个起身的不经意间发现了似乎还在熟睡之中的陈如海。
雪花儿轻轻的扯下柳树上面的一根枝条,轻盈的来到陈如海的身旁。只见她轻轻的弯下腰,用枝条在陈如海的脸庞上慢慢的撩动着。
陈如海迅疾的警醒的睁开双眼。
“是你,雪花儿?”
“如海,在想哪位美丽的女子呢?这么专注。”
“想你啊,雪花。”
“切,我快名花有主啦。”
“只要你还没结婚,我应该还是有机会的吧?”
“no,no,no。”雪花儿撒娇似的说道。
“雪花儿,说真的,你们女孩最在乎男人什么?”
雪花儿自然的在陈如海身旁的草丛下面坐下,陈如海给她垫了一本书。
“这个因人而宜。”
“那你这几年为什么一直对我忽冷忽热的?”
“切,如海,你神经啦。你这几年的表现,作为一个女孩子来会很害怕的。”
“开玩笑吧,那怎么没见你怕过我啊。我长的像坏人?”
“你太疯癫了,如海。”
陈如海望着依旧美丽的雪花儿,来了精神,突然的坐了起来。
“如海,你对女人没有心机,只是单纯的用粗暴的方式赢得别人的好感而已;起初与你交往的人可能会觉得那是浪漫,可是谁能够忍受两三年的不安定和直白的方式,尽管大家都知道你是真诚的,初衷也是好的。”
“爱就是爱,喜欢就是喜欢,我觉得这是最简单的事情,干嘛要弄的那么复杂。”
“你没听说,女人心海底针吗?”
“我觉得喜欢,就会表示出喜欢;不喜欢就自然的厌恶。”
“女人是需要有人陪伴的有人哄有人宠的。”
陈如海望着雪花儿,久久的说不出话来。
“雪花儿,假如我从入学的时候就开始追你,你会答应吗?”
“这个不好说。”雪花儿撩了一下刘海。
“你是个真诚的人,但是很多事情处理不当。我们是朋友,所以不妨告诉你。”
“恩,现在你和我说说话我心里宽敞了许多。”
“之前,我差点真的对你产生感情了,每次被你挑逗,其实心里面还是有几许的感觉的。不过,我知道你只是出于好玩的心态而已。你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雪花儿大概是看出陈如海最近的状态出现了严重的症状。
“不说了,雪花儿。我错了。”
“你没有对不起我啊!”
陈如海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愫,莫名的在雪花儿面前流出了眼泪。是的,他说了对不起,对不起的事远在他乡的杏儿。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一个男朋友而言;无论任何理由都不能成为借口而对自己的女人造成那样的伤害。他的心理,确实产生了愧疚。
雪花儿似乎从陈如海的反应中了解到事情并不是与她有关,才稍微的缓了一口气。她从口袋里面拿出一包纸巾递给陈如海。
陈如海的内心起伏很大,模糊的眼睛看见雪花儿是那么的迷人,竟然忍不住的靠在了雪花儿的身上。
“雪花儿,我是个混蛋,犯了不可饶恕的错了。你能不能抱抱我?”
雪花儿有点弄的莫名其妙,不过她能感受到陈如海不是不怀好意的。
落日的最后几丝余晖渐渐的消逝在西边。雪花儿觉得陈如海应该是稍微的好了一些,这才建议到一起去吃个饭。
“雪花儿,你真好。”
“别又想占我便宜啦。刚才是看见你受伤了才……”
“你误会了,没那个意思。”
“那还不赶紧滚开。”雪花儿恢复了平日对待陈如海的本性。
“雪花,毕业前,我一定要你主动的亲我一次。”
“晕,恶心不恶心?陈如海。我可告诉你,千万不要得寸进尺啊。”
陈如海迅疾的从雪花儿身边站了起来,伸出右手把她也拉了起来。
“我是说很纯洁的那种!”
“好了好了,吃饭去了。”
陈如海的思绪经由雪花儿的一班开解,突然的明朗了许多。他觉得对,自己势必要好好的反省一下这些年来自己的所作所为。
寝室的文和方建正在全身心的投入到dotta的战斗之中。陈如海打开电脑,显得实在无事,在一旁抽起了闷烟。
“如海,明天有个饭局,打完球一起去啊?”方建扭过头来说着。
“去哪里打球?”
“jl大学。打完球去泡个脚。”
“好的啊,我孤家寡人的,没有什么关系的。”
“那说好了。”
方建扭头又继续着自己的游戏。陈如海觉得无聊,突然的想起了雪花,打个电话过去,却没有回复。旋即的接着看自己的美剧《广告狂人》。
这时候,qq里面无故的添加了一个陌生人。陈如海立即的简单的看了一下对方的信息,才知道是隔壁院的一个老家的女子。陈如海没有其他的心思想多的,连平时的一句‘你好’懒得发过去,就直接的进入看电视剧的状态。
就是这么一个突然的陌生信息,两三年之后却成为陈如海最需要掌握的重要信息了。女孩来自广州,她叫文馨,后来的信息显示,她在暗地里面整整的关注了陈如海好几年了。
只是经年之后,当文馨和陈如海闲聊的时候,每次的学校校活动院级联谊什么活动的,她始终站在离陈如海不远的地方。可能当时的陈如海,远方有个默默等候的恋人,加之雪花的靓丽足以覆盖了他的眼球,并没有对其他的事物留意罢了。
原本十分压抑的五月,方建实时的搞了一场联谊赛确实的转移了陈如海的许多烦恼。
第二天下午,也就是礼拜六,运动过后当然是很自然的放松。几个大男人晚间在一起吃了个饭,喝了一点小酒就接着去了附近的一家洗浴中心。
说好的只是放松,却在进去的那刻变了味。文和方建还有平自然有着一种默契,心照不宣的进行着接下来的曲目。陈如海压抑的心情确实需要得到释放,就这样很自然的四个人各自的在三楼找了一个包间。
望着美丽的东北女子那高挑的身材白皙的肌肤,陈如海莫名其妙的竟然在心理面与杏儿对比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一种报复的心理,抑或真的是生理需求,陈如海的动作显得很是狂野和粗暴……
完事之后,三个人回到一个房间,合计着还是打个的士回去。他们都是有家的人了,那头的电话也不时的催促着。
车上的时候,方建莫名其妙的说着一些谁都听不懂的话,似乎是在和大鱼解释为什么还没到学校。几个人在一边大笑着。
“如海,方建的主义,看见你这段时间很压抑,我们……”文欲言又止。
“了解,都是兄弟。”陈如海点燃一支香烟。
待到方建的电话完事,车子已经到了净月大街。
“如海,还好吧?”方建突然色眯眯的问道。
“强壮着呢?”
“切,还行吗?支持得住?”
“那必须的。不过,谢谢了。”
方建心知肚明,自然的没有再说什么。几个人瞎掰着一些天边上的东西,很快的来到了校园。
平淡无奇的大学生活再一次的从星期一开始了。
雪花儿穿着一袭蓝色的连衣裙坐在阶梯教室的最前面,美因那丰富的韩式表情不停的诠释着什么叫做多才多艺,惠用展示着东北女人的特色大声的宣布着下个礼拜的聚会,慧却用那婉约的风格轻声细语的给大家讲解社团吩咐下来的事情……
营销班的几个男人,又一次的被推上批斗的舞台。销售管理的陈贤娥教授笑着告诉大家,营销班的几个男生这个学期的专业课成绩就是60分,多的一份也没有。即使如此重要的信息,陈如海他们还是在铃声响完之后,通过几名女子才知晓的。
“玩大了,如海。会不会影响到出国的学分绩点啊?”方建顿时显得有点紧张。
“到时候我们一起找找老师,争取帮你要点分数,我们几个的倒是无所谓。”
“我看也只能是这样了。”
好在学期末考试之后,惊慌的方建在分数出来后第一时间查询到自己依旧的拿到了30的学分绩点时,忍不住的在上大肆的发泄一番。
“谢天谢地!”
随着六月的到来,陈如海的心境相较于刚从武汉回来时好了许多轻松了许多。但是在某些睡不着的夜晚,杏儿的身影还是不时的浮现在自己的脑海。
陈如海知道,自己无法在短时间内真的斩断和杏儿的联系。毕竟,那是苦苦相守三年多的感情,不是两个字放下就能放下的。
在帝王饭店的六月聚餐桌上,陈如海不停的和人酒杯碰着酒杯。一来是表示自己这几年来对于班级同学情感投入的不足,二来则是自己确实需要借助酒精才能安然的入睡了。
方建是个明白人,看着寝室最近多起来的空酒瓶,自然的没有再在酒桌上去劝导陈如海的。
雪花儿用一种怜惜的表情望着陈如海一杯一杯的一饮而尽。
在去往洗手间的路上,雪花儿堵住陈如海的去路。
“如海,你不要自己伤害自己,自暴自弃,如果你觉得做错了就去改就去弥补啊?”
“怎么去改,雪花儿?我动手打了我最爱的女人啦。”陈如海突然的没有支撑住,瘫倒在地上。
“那你更应该去向人家去解释去弥补了,就这样自暴自弃自贱自残难道心理面会好受些?”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那刻顷刻之间失去了做男人的底线。底线都没有了,谁还能相信我?”
“我信你,只要你改。她会原谅你的。”
“雪花儿……”
雪花儿半蹲下身子,陈如海把头埋在雪花儿的胸间禁不住的哽咽起来。
多年之后,当雪花和陈如海在s市再次的相遇的时候,两个人都提及了此事。
“如海,你不知道你当时多糗啊,一个大男人就瘫倒在卫生间的前面,好多人在看热闹了。”
“是吗,管他们呢,我又不是什么名人。”
“可是你当时害的我不浅啊?”
“怎么了,雪花?”
“不好意思说?”
“有什么不好意思,都多少年的老朋友了。”
“你还好意思,你那天把我新买的胸罩都给哭湿了……”雪花儿自己禁不住的笑了出来。
“当时你怎么不说,都怪你胸罩那么大,害的我当时都没有感受到你那里的弹性,大不了现在我买一个范思哲的文胸还给你!”
“切,神经病,我有男朋友。下半年准备去韩国了。”雪花轻轻的抿了一下口咖啡。
“你终于找到自己的小蜜蜂了,恭喜你啊。”陈如海心理面其实泛起了别种滋味,毕竟,雪花是他大学生涯可谓的真正的身边的知己了。
“你呢,现在怎么过的?”
“我还好,和阿馨还好。”
“那就好,这次路过s市,也没有几个朋友在这里,这些年也就你还在这里坚守。”
“你当时不也和我一起在s市吗,只是……”
“是呀,时间真快。”
“雪花,那段时间真的要谢谢你,如果没有你,我可能会继续的堕落下去的。”
“不谈这个,请我看场电影呗,就算是为老朋友送行吧。”
“港汇吧,你喜欢的张导又出新作了,金陵十三钗。”
“好的。之前我走的时候送给你的东西都还在吗?”
“只剩下我了。呵呵。”
“没关系啦,心理面以后回忆的时候有我这个人就可以了。”
两个人的眼神不自然的聚焦在一起。陈如海发觉雪花儿还是那么的美丽。可是,雪花再次进入自己的世界几乎已经不可能了。
雪花在去韩国的第二年,和她所谓的医科男朋友结了婚。次年,两个人的爱情结晶是个有着雪花漂亮基因的小男孩。那个时候,陈如海还特意的通过sn和雪花一家越洋视频了一番。从和她老公的对话之中,陈如海能够感受到雪花是幸福的。
当然,雪花自身做人的心善也理所当然的应该得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幸福,上天是公平的,雪花在最恰当的时候遇到了对的人。
酒醉的陈如海被雪花搀扶起来,顺便的叫过来文他们帮着忙送了回去。
第二日酒醒的陈如海,回想着雪花儿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跑到学校旁边的小卖部拿了一条香烟。他把自己反锁在寝室,透过袅然升起的烟雾,他觉得自己和杏儿的事情确实不该这样的拖着,也断然的不会是这个结局。
作为男人,当然是应该需要有担当的。
经过半个月的深思熟虑,陈如海从方建那里拿了5000块钱。是的,为了弥补自己犯下的不可饶恕的过错,抑或只是为了往后日子的一份心安理得,6月20的一大早,陈如海出现在长春火车站,票面上显示的乘车时间是t182次列车6月23日的中午11点。
杏儿那边的一个月也是极其煎熬的一个月。中途有几天晚上,自己实在觉得委屈就跑到外面喝酒,自然的连带抽起了香烟。
某天晚上,由于实在无法入眠,她思考再三的给陈如海发去了几条信息。大概只是一些表示痛苦无助甚至有些埋怨陈如海不该这样子对待她的信息。
她也顺带的提了一下从前一直追求她的别个学校的那个男人,也就是那天他发信息求助的人,她说自己和他真的什么关系也没有,只是简简单单的在公众场合吃了几次饭而已。
至于对方给自己在邮箱里面发的暧眛信件,如海自己也看过的。当时还取笑杏儿魅力确实非凡,不过自己从未和他保持联系。
可是,杏儿却不会知道,陈如海为了不再次堕落下去,已经在和文他们出外寻开心的那个晚上回来之后,重新的换了手机号码。陈如海无从知晓杏儿所做的一切挽救。
也许是命中注定,一些事情无法回头。
6月23日11点的列车开进长春站的时候,陈如海在一片拥挤之中被人推进了车厢的座位。靠窗户的位置,望着长春晴朗天空里面的皑皑白云,他相信自己这次的长途跋涉能够把事情处理好的。
即使分开,他也要给杏儿一个选择的权利。他觉得自己曾经可能不像一个男人一样的为人处事,可是在这一点上,自己做的一定要像个男人。
t182次列车到达tj的时候,已经是深夜的十一点多了。陈如海几经思索的终于用新手机给杏儿去了个电话。
“明天我过来,我要见你!”
“你这样纠缠着,还有什么意思?”
……
一个月的煎熬总算是在雪花的陪伴之下稍微的得到一些缓解。这期间里面,陈如海重新的整理了一下思路,在雪花儿的一番开导之下,确实真实的认识到自己有些对不起杏儿。
六月二十日的下午,英语六级考试完之后,陈如海艰难的从孙主任那里再次的强行请到了两个礼拜的假期。
杏儿大概也是对五一的事情耿耿入怀的,隔三岔五的发来譬如“为什么要这样子?”“为什么我们最后会变成这样子?”“能再陪我多聊一会儿吗?”之类的信息。
陈如海感觉自己很是罪恶,他需要把这件事情妥善的处理好后再重新的上路。直到那个时候,杏儿和自己才会得到真正的解脱。
六月二十四的晚上,和雪花在cq路吃完必胜客的披萨后,在雪花的微笑挥手之后,陈如海再次的坐上长春到武昌的t122次列车。
他想:是时候给杏儿一个交代了,当初的不了了之和实质意义上的分手却没有说再见让彼此很是折磨。
武汉的六月已经如同盛夏一般炎热。陈如海在到达武汉的时候,并没有直接去杏儿的学校,而是在洪山附近找了个小旅馆。
透过袅袅的烟雾,他想理理思路,还有昨晚的电话里面杏儿透露出的意思让自己不知如何是好。
蜷缩在30块钱一晚的小旅馆里面,不停的猛吸着香烟,只听到外面不时的又电闪雷鸣的声音。
陈如海起身走到了窗台前,缓缓的拉开窗帘;只听见淅淅沥沥的雨声
列车到达武昌是第二天的晚上十点多。六个小时后,一代世界舞王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永远的远离了喧嚣的世俗的尘埃,奔着一个叫天堂的地方去了。那个代表着半个世纪影响了几代人的一带歌王就这样的离开了人们。武汉下着小雨,全世界似乎都沉浸在雨夜一般的哀悼之中。
陈如海在武昌火车站旁千家街的三十块钱的小旅店上躺着,一股莫名其妙的悔意与不甘充斥在胸间,夹杂着无法名状的心绪,缓缓的起身走到外面,踉踉跄跄的看到一家休闲中心。无名的心思在作怪,透过昏黄的明艳的灯光,刚刚洗完澡就有一个长相甜美的女子微笑着走了过来。“哥,要不要玩点刺好,几天遇上活雷锋了啊,不过……”“不过什么啊,你是不是男人,胆儿这么小?”美女有些嗔怪道,一边露出几丝的不悦。“谁说我胆小,小妹儿,等下你可千万不要求饶?”“行啦行啦。”一阵狂烈的躁动之后,陈如海躺在那里给杏儿拨过去一通电话。没有等到杏儿回答一个字,陈如海就一个劲儿的说道“你不是那个不可取代的人,贾杏儿,你绝对不是那个不可取代的人。”美女穿好衣服,微笑着吐出一丝烟雾,临走的时候轻佻的说着“你刚才好野蛮,把我的后背都抓出血痕来了。”电话两头瞬间都陷于万念俱灰一般的寂静之中。……返回到旅店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点燃新出品的黄鹤楼香烟,透过寥寥的烟雾突然的发觉这个社会发展的真快。新版黄鹤楼已经出来了,而陈如海的人生似乎依旧停留在老版长白山的年代。凌晨三点的时候给杏儿发去信息:
“宝贝儿,容我最后这样一次叫你吧,我不想和你都这样一直累下去……”
杏儿很快的回复到:“这是你第一次对我说分手,也是最后的一次!”
二零零九年六月二十六bj时间凌晨三点半的时候,伴随着一代流行天王迈克尔杰克逊的死亡,陈如海的纯真爱情也在那刻阵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