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用于这方面舒经活血、有跌打疗效的药酒,气味都比较浓厚,说实话,并算不上好闻。【高品质更新】路迟虽然是个大魔头,可这并不意味着魔修就喜欢血腥、脏污,对各种难闻气味的耐受力超强。
相反,由于以前时时跟随在魔尊身边做他的全能大总管,还替魔尊打理着魔宫、协助处理上上下下诸多事务、甚至在一些魔尊不愿意出面的事情时,还得代表魔尊、以魔宫对外发言人身份站出来,怎么说在上界也算得上是个公众人物了。所以,路迟本人是相当注重形象和自身整洁的。
所以,应怜袖这瓶原本为路迟调配的药酒,自然就要尽可能避免开那种闻起来过分浓郁刺鼻的味道,以便对方能接受。
虽然空气中飘散的味道依然带着药酒中酒精无法驱除的辛辣,可经过应怜袖的专门处理,这味道已经淡了很多,那辣味就像生吃的白萝卜一样,有点辛辣,又带着一丝微微的甘甜。就连其他那些浓烈的中药味儿,也不知道应怜袖采取了什么法子,将它尽可能的退了去,留在空气中的,是一种微冷、清冽,却又干净中透着淡淡令人并不反感药香的气味儿,让人不禁能想到那倒映着巍巍蓝天、洁白冰冷的雪山。
当初应怜袖好不容易将药酒的气味调制出这个味道的时候,还有些怀疑它不是药酒,其实根本就是一款特别的香水。当然,自个儿心里也很是沾沾自喜,可以说一块大石落了地也不为过的。至少,这样路迟用起来就不会嫌弃它味道不好而将之束之高阁了,却没想到这药酒最后还是用到了别人身上。
这样的味道,随着那药酒涂抹在药真君的手臂上。也彻底沾染上了这个男人。不过对正在努力着的应怜袖来说,她却觉得这样的味道,似乎天生就是为药真君量身定做一般。与这个男人本身的气质,贴合得天衣无缝。
“这个味道……里面添加了雪上一枝蒿吧?”药真君就算在这个时候还是发挥出他的职业病,只是这么一闻。很快便分析出药酒的成分,点评道。“虽然它生长在南疆,却是难得气味中带着雪山味道的药材。”
“是。”应怜袖手上不停,在那里慢慢说道,“虽然有些毒性,它本身也是一味舒活筋骨的良药,只要分量控制得好了,也能很大地改善这药酒的味道。我想前辈也是爱净之人。一定不喜欢将身上都熏成一般药酒那比较刺激厚重的味道。这瓶经过我特别调制,不怕前辈您笑话,这效果在下还是很有信心的,而且这味道也极好,用在身上别人也不认为是用了药酒。”
“你倒是个有心了。”听应怜袖这么说,药真君微微眯了眯眼,一边享受着推拿的感觉,一边抬起另一只已经推拿完毕的手到面前嗅了嗅,“你们女修就注重这个,尽喜欢弄些有的没的;有时间讲究这个。用来好好研究医道之术或者提升修为多好。”
应怜袖对药真君的话恍若未闻,又继续道:“这药酒本想是送给在下义兄所用的,在下义兄爱洁甚矣,且又常交际与人前。此人容易受伤。若用一般药酒,恐怕与人交际之时恐有损形象,在下才琢磨着将这药酒弄成这样的。不想刚调制成,前辈却是第一个使用它之人。在下才发现,前辈给人的感觉和这药酒的味道似乎很合适呢。”
原来自己是第一个么?药真君心里不由升起一丝高兴。这样的药酒虽然他并没调配过,却也知,要做成这种程度,中间需要的工序和时间必不可少;所以他也知道应怜袖这药酒并不是为自己炼制的。可是他一想到应怜袖会为别人花上这么多心思,他心里就泛起一阵阵的酸味儿,所以才说出“有的没的”这番话来。
却不想,应怜袖并为计较自己的失礼,而是温言对他说出了后续。结合她话中的内容,那容易受伤、常现于人前交际的,在应怜袖身边符合条件的男性,恐怕只有常在他面前碍眼的俞白了。原来应怜袖是把俞白看作是义兄啊~~~
似乎看到应怜袖给俞白发了好人卡:“对不起,你是个好人。可我一直只把你看作是哥哥。”这样的场面,药真君觉得真好象踢开了一座碍眼横亘在面前的大山,迎来了快活轻松;又好象三伏天里喝了一碗冰过的绿豆汤,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格外的透着舒服。
药真君感受着手臂上穴位被揉搓的地方穿来发热的感觉,可在肌肤之下,药酒带来的清凉一点一点抚慰着酸疼胀涩的筋骨;似凉又热,冷暖交织,却也给自己带了一种难得的、异样的舒爽畅快。
可惜美好的时光总是过得很快,不过半个小时,在药真君的不舍和惋惜中,应怜袖停止了对他恢复地七七八八的手臂的额外特别服务。当然,就算心里再怎么不舍,药真君也不会在面上表现出来,那么没眼色的要求应怜袖加时。
且不提先前安排的中场休息的时间不算长,也就两个小时而已,能好好恢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很宝贵;应怜袖自己也需要休息的,能抽出半个小时为他推拿已经很难得了。退一步说,应怜袖自己也是丹师,他的手臂是应怜袖推拿的,还动用了真元刺激恢复,所以自己的手恢复到什么程度,估计应怜袖比自己还清楚。
昨天这聪慧的女子才拒绝了自己,药真君可不会这么自信膨胀到对方今天立刻就后悔的想贴上来,还需要这么讨好自己。现在应怜袖对自己所做的一切,没一分是超过了普通友谊、工作中好好协作、互相帮助这个底线的。
结束了给药真君推拿之后,应怜袖抬头看了看挂钟时间,还好,还有一些时间。刚才推拿也是消耗真元的,应怜袖估摸好时间,拿出小回灵丹倒上一粒,吞下;找个好位置盘膝坐好闭目好好化解吸收;当最后一丝药力也被完全吸收利用起来后,再睁开眼睛,这中场休息时间也刚刚到点。
没什么好说的,于是两人继续来到柳四长老面前,拾起工具,开工,继续下半场的联手治疗。
其实这下半场的工作中心只有一个——那就是扩大、并稳定上午工作的战裹。有了上半场近乎半天时间的磨合,现在应怜袖和药真君的配合更是渐入佳境。针灸、药浴、推拿,以及双方灵力在柳四长老体内的共同作用下,柳四长老体内的各种暗疾被一点点治愈。
应怜袖和药真君,基本上两人之间都夹心饼一样夹着个柳四长老。两人动手,同时开工,针来针往,捏指印诀,在空气中映出无数残影。期间时有在旁边打下手、训练有素的柳家仆役穿插其间,递盘子、送水、端工具,有时候还要依照两人吩咐,上前协助将柳四长老翻身、撑起、摆出其他的姿势,甚至还要抬人放下浴桶、在下面添火加热等等。
总之,现在房间里大家各有其忙,忙得热火朝天,也忙的乱中有序、有条不紊。
终于,下半场在夕阳最后一缕余光也被地平线所吞没,柳家的房间里一间间点上了灯笼、掌上了油灯、恩,当然也少不了用现代电灯的,用各种各样的光赶走了室内的黑暗时,应怜袖和药真君两人联手,进行的这长得过份的下半场终于也来到了尾声。
“呼。”应怜袖收了功,将最后一枚完成了最后探察柳四长老体内情况的紫竹针从他肌肤上拔出,还来不及擦擦头上留到眼睛里带来无限酸涩的咸苦汗水,便感觉到一阵仿佛整个人被抽空的空虚,身不由己打了个趔趄。
好在一直在旁边护法的俞白早有经验,先一步冲上来稳住了她;迅速摸出一把早就准备好的灵丹动作快得略嫌粗鲁地塞到她嘴里,一边急切地问道:“袖袖,你没事吧?”
“呜、呜!”这次差点被一口噎到的应怜袖双手在空中乱挥几下,终于找准了方向,往自己胸前用力捶打几下,才一伸脖子,勉强咽下满嘴的灵丹。食道被灵丹撑得火辣辣的疼,直到灌下一整大杯醒悟过来的俞白送上的凉白开水,动了动嗓子,才能说得出话。
可是说又能说什么呢?嘴巴一张一合,看着面前已经认识到自己错误、满脸讪笑,在那百般讨好耍宝的某人,应怜袖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旁边冷眼看完这数天来经常重复上演的闹剧,同样觉得有些疲累的药真君站起身来,向应怜袖微微一点头:“今天的治疗做的很成功,你负责操控这一切,辛苦了。”
“哪里,前辈您更辛苦。”应怜袖不好意思地笑着,“没有前辈您的鼎立相助,在下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这一切的。”
时间挺晚了,看着窗外弦月,一身疲惫,心里惦记着药蛊的药真君也无心在这里多待,推辞了留下来共进晚餐的邀请,和应怜袖应酬了几句后便匆匆离去,
虽然今天做得很成功,一名当事人已经离开,而应怜袖也觉得自己更需要休息,于是拒绝了柳家留下来庆祝的邀请,也和俞白匆匆回到自己小院。
什么?那庆功宴还怎么办?这个可以推到明天呢!(未完待续)
小花精的现代生活224_更新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