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色的暖阳洒满了那片水泥路面的空地,空地过去就是那不高不矮的、四层的楼房,向上看还能看到房顶上方那突伸出来的以石棉瓦搭建的半拉子天棚。//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挂在二楼阳台上那铝合金框架招牌上写着“来来动物服务中心”的几个大字,还是这么鲜红,更往下一些,同样写着这几个字的立式招牌灯箱就在医院门外靠墙放着。
空地前以奇怪姿势扭着身子挺立着的那棵大树,在这样的冬日里虽然已经叶子落得十不存一,可总有这么几片半枯半黄的仍然在树枝上坚持着,风一吹过,抖啊抖地又掉下两片。“喵啊~~~~”一声猫叫爬在树杈上晒着太阳的一只大肥黑猫,懒洋洋地冲着归来的两人大了个大大的呵欠。
应怜袖和俞白从车上下来,双双并排站在巷子口;分离两个多月,重新看到这幕熟悉的景色,真是让人有恍然隔世之感,似乎当初一行人提着行李,在那个清冷的早晨从这里走出前往阳江麦家就在昨天。
“现在都几点了,怎么还没开门?”应怜袖感动完,不料,站在身旁的某人就来了这么一句,把刚才好不容易蓄积起的些许伤感破坏得一干二净。
“……”应怜袖抽出一手拿起手机按了两下,“BOSS,不是说只要一天中营业时间达到八个小时就够了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如果是师兄值班的话,若无意外,那一天绝对是早上八点半开门,然后下午四点半收工的。现在才八点二十九,距离一分钟才到八点半呢!”
“哦?是吗?那袖袖你手机上的时间该调一调了,现在已经八点半了。看,那边门开啦——”俞白指着前方走出侧门绕到前面拉开动物医院门口那拉闸大铁门的身影,一边冲那边用力挥手。一边叫:“水逸风~~~我们回来了!”
“恩?”只在外面套了件宽大的白大褂,里面依然蔚蓝儒衫的古装青年将铁门高卷、固定,这才转过头。一双温然如水的眸子看向不远处那一对出色男女。事先没有接到任何他们要回来的通知,性素沉稳的古装青年只是眸中诧异之色一闪。又恢复了平静。【\/本\/文\/来\/自\/八\/戒\/中\/文\/网\/】
水逸风风姿卓立,淡淡而笑;待得那两人上前:“BOSS,师妹,你们回来了?”他一边招呼着,一边替两人推开玻璃门,顺手还将应怜袖手上的行李接了过去。
“哎~~~不用、不用。这些东西我自己拿就好。”应怜袖连声推辞着,现在她手上拿的行李可都是放着自己贴身衣物的。让师兄拿,真是太不好意思啦~~~倒是那盆花~~~~
是的,那盆曾封印着地涌金莲小沙弥花精的玫瑰。毕竟,这盆以红棉线结印固封的玫瑰在柳家的时候已经拿出来露过脸了的。那几天里虽然自己身边突然出现这么一盆宝贝花没人过问,可知道它的人倒不少,如果走的时候不随身带着,依旧让它如刚出现一般又突然消失,那可太容易引人怀疑了。所以应怜袖没办法,走的时候又将这盆花抱在怀里一道带走。
再加上等出了柳家,应怜袖有些不放心那被她拘在灵植圃里的小沙弥花精。进去看它的时候“无意”中对他提起,目前自己已经离开了柳家,坐在飞机上,在飞往千里之外的L市途中。
虽然一开始对被关进来气也气过、闹也闹过。那地涌金莲的小沙弥花精毕竟还年幼,一派小孩子心性,恐怕自诞生以来就是在佛宗寺庙里接受教导,连外面都没怎么见过;等好不容易能出来了,又被送到柳家执行任务。
柳家固然又大又美,可是再漂亮有趣的地方,给这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拘着,又加上它不敢离真身太远,所能碰触的范围永远都是着小小的一亩三分地,它早就对外面的世界生出无限好奇、神往之心了。
所以,当它鼓起勇气、厚着脸皮问应怜袖:“能不能让我出去也看看外面的世界?”时,应怜袖被它的眼神打动了。让它出来见见世面,也不是不行,当然,这小家伙的真身自己还是必须牢牢抓在手里的,这样就不怕它趁机跑掉了。
反正现在她手上还有依然被封印着的平阴玫瑰树一盆,重新把这小家伙的灵智化身放到玫瑰树里面去,让它借着玫瑰树的视角来见世面倒不失是个好办法。
所以,小沙弥花精就这么二度被封在玫瑰树里,让应怜袖抱着盆子,一路看完了坐飞机、转乘的士,然后又一路来到了L市的三门区三门街十九巷十九号。
水逸风在应怜袖的提示下看到了被她放在大门门脚的玫瑰树,自己本身就是修为高深、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睡莲精,同时作为植界万古长青的大师兄,更对应怜袖所属的浮生境不少法门很熟悉的他,自然一眼就看清了玫瑰树上的玄机:
这玫瑰树远远异于其他植物,无论是上面充盈的灵气、还是那繁复精致、作为封印所用、充满了浮生境一脉气息,明显出自应怜袖手笔的红棉绳结,都告诉他——这是一只被应怜袖封印的植修。而且他更看出,这玫瑰树的神韵与玫瑰树本身并不相符,应该是其他植物的灵智化身被封在了这颗玫瑰树中,而不是一株玫瑰花精被以原身的形式封印在这。
“师妹,这是——”虽然同是植修,大家都知道彼此草木精修行不易、再加上植修大多也性情温和,在外碰到多会相互照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能让应怜袖把一名植修的灵植化身封在其他的灵植上?难道是原来的真身受到不可逆的伤害,才不得不这样将灵智“嫁接”出来的?水逸风第一时间想到的是这个,不由对应怜袖问道。
“嘿嘿,师兄你可别见怪,这是我抓到的阶下囚。不过它还是个小孩子,对外面世界很好奇呢,所以我就让它以这样的方式出来看看、见见世面了。放心,它的真身在我手里,跑不了的。现在我刚回来,很忙呢,所以就麻烦师兄你替我先照顾它啦~~~”应怜袖提着行李向里走,一边回答道。
“阶下囚?小孩子?”水逸风微颦起眉,看着放在门脚这不过一手可托起的精致小盆里不过尺许来高,却生的妖娆绰约的玫瑰树,“这么小的小孩子也犯到师妹你手里了?”现在他也能看出附着在玫瑰树上的植修灵智只不过是很幼年的一小团儿。语气中不由流露出些许不赞同。
在他看来,这么小的、灵智才诞生没多久的、实际在植修中这等年龄不过还是个小婴儿的小家伙被应怜袖这么封着,实在是下手太重了。
“嘿嘿~~~师兄,你别看它小,不过它可是个死硬派呢,给人家洗脑洗得很彻底,我说什么它都听不进,还一个劲儿闹腾,当时我才不得以这么做的。不过这来龙去脉~~~说来就话长了,要不是我和BOSS谨慎又抽身得早,恐怕这会儿都回不来了。就算师兄不想知道,等我和BOSS安顿下来以后也要把这事情告诉你们的,这次出门真是碰上了大麻烦。”应怜袖一边说一边连连摇头。
“对了,师兄,给路大哥打个电话吧,就说我和BOSS都回来了,今天晚饭有空的话最好回来一趟,有些事情大家必须好好商量商量。”应怜袖说归说,脚下可不停,终于丢下这轻飘飘的几句,人已经蹬蹬蹬,消失在楼梯中。
这时候俞白也正拖着自己的行李迫不急待地向他自己楼上的房间赶,接收到水逸风为方才应怜袖的一席话对自己投来的疑惑目光,他也连连冲水逸风坚定、肯定、以及一定地点头:
“逸风,就按袖袖说的做。晚上我们要谈的事确实很重要,关系到我们日后在修真界的诸多问题,如果可以务必让路迟也过来一趟。好了好了,我很累了,一晚上没睡呢,要回去补眠!中午不用做我们的饭了,我们都吃过了,晚上大家直接饭厅集合就好。”
说完,他也步上应怜袖的后尘,拖着行李健步如飞,三两下也跟着在楼梯下看不到身影。
看着楼梯上方的空气中,被两人先后跑过掀起的细微灰尘犹在从外面斜照进来的阳光下飞舞着,水逸风摇了摇头,走到门脚边,蹲下身把玫瑰树抱起来。
取了块干净抹布,沾湿了水,细心地擦干净花盆,让那漂亮的釉质重新焕发出生动的光彩;经过一路颠簸,这盆玫瑰树也连同那花盆一起变得灰仆仆的了。又找来喷壶,不但是给这可怜的玫瑰灵植浇了些水,也算是将它冲洗干净。稍微端详一番后,水逸风将这枝条上横七竖八绕了好多圈红棉线、被绑束得模样有点儿另类的玫瑰树端端正正摆到俞白那正好沐浴在阳光下的办公桌上。
大功告成,他走到一边从椅背上拿起围裙在白大褂外面又系上一圈,这才拿起拖把,继续起动物医院今天一早自开了大门就被耽搁的清洁工作起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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