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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福忠领旨出宫,便马不停蹄的朝溧阳公主府赶去。
溧阳公主府离秦王宫并不算远,出了宫门往东一转,过两条街就是了,离秦战的靖远侯府很近。
坐在马车里的余福忠此时眉头紧锁,面容肃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在秦宫之中已经呆了快四十年了,侍候了先后两代国君了,可谓是红人中的红人。
权势滔天,便是那些世家豪门的家主见了他也得礼让三分,给他几分面子。
他很会做人,很会说话,在这深宫之中到处布满了阴谋诡计,风波诡谲中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有人掉了脑袋。所以他余福忠做到今天这个位子,并不是他比别人多聪明,而是他明白做人最基本的一条,该知道的可以知道,不该知道的打死也不应该知道,难得糊涂,是他在秦宫之中生存下來的唯一信条。
他明白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什么话该问,什么话不该问。
秦逸的病他看在眼里,虽然哪位景神医说君上并无大碍,但他觉得恐怕事情并非那么简单。
脑海中闪过秦逸毫无血色的脸色,心里突然打了个突,“难道君上快不行了,。”
一时间他都被只记得这个想法吓了一跳,君上年不过三十,正当壮年又怎么可能天不假年,英年早逝,应该不会。像是在否定自己刚才的判断,又好像在强迫自己相信一样。
但在他的内心深处,却似乎已经有了一种预感,他心中的猜测极有可能就是真相。
他有一种预感,秦国已是风雨飘摇,而现在恐怕已经是山雨欲來风满楼,天要塌了。
身为秦宫大总管,掌印大太监他比很多人都清楚秦国的现状,他很清楚现在的秦国已经经不起一丁点的折腾,只要再出现一丝的波澜,就可能会引起轩然大波,国破族灭。
同时他也在为自己今后的再打算,如果他的猜测是真的,君上命不久矣,那他恐怕也活不了了。以他对秦逸的了解,这位君上在临死之前一定会解决掉他。因为他知道的秘密实在太多了。
甚至比秦战这位当朝君上的胞弟都要知道的透彻。他作为秦逸的铁杆心腹,知道太多他本不应该知道的秘密,这一桩桩一件件,每一桩每一件都可以要了他的命。
秦逸活着自然不会放心不下他,但是秦逸死了呢,他这个世上最了解,知道他秘密最多的人还有理由活在这个世上吗,与地下赔着秦逸是最好的选择。
有些话烂在肚子里,不如永远闭嘴。
秦逸这个青年国君绝对不是一个仁慈之人,心狠手辣,铁石心肠才是真正的秦逸。
恩宠有时候并不是什么好事,这更像是一瓶见血封喉的毒药。
毒药穿肠,肠断肚裂。
余福忠一脸冰霜,嘴角微微抽搐着。他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秦逸如果死的话,他的结局一定是十分凄惨的。
余福忠是个阉人,他已经失去了作为男人最后的尊严和资格。像他这种人死后是注定连自家祖坟都进不得的,死后是沒有脸去见列祖列宗的。所以他比常人更惜命,更怕死。
“但愿君上能够挺过这一关。”余福忠暗自低语,眼中精光闪烁。
人都有私心,但余福忠也不同于甘罗之流,他虽然同样的狡诈,心狠手辣,但是要看对谁。对于秦逸或者说秦氏家族对他的恩情他还是很懂得的。
所以他对秦逸是忠心耿耿的。
他有他的底线,他不想做一个不忠不孝的人。
作为阉人的他已然不孝了,如果背弃恩主那就是大不忠。
这是他不想去做的。
人与畜生最大的区别是人有底线,而畜生是沒有的。
“大人,溧阳公主府到了。”车外的声音将余福忠从思绪中唤醒。
余福忠回过神,轻轻吐出了一口浊气,他定了定神,单手掀开车帘,一步跃下了车辕,双脚踏踏实实的踩在地上,眼睛看向红漆匾额上的五个金漆大字,,溧阳公主府。
这并不是他第一次來这里,甚至他对这里很熟悉,这里的所有建筑包括一草一木都是他逢秦逸之命督建的。
他很清楚秦逸叫她來的目的,是要将秦国的长公主远嫁魏国。
可以说包括秦战在内秦家三兄妹都是他看着长大的,虽然秦战小年离家,但是秦逸和秦紫英两个人都是在他肩膀上骑过的。
所以他对秦逸和秦紫英有着一种特别的感情。
这种感情不能说,说出來就是滔天大罪。
在他心里秦逸就像是他的儿子,而秦紫英就像是他的女儿一样。他是在不忍心秦紫英为了秦国而牺牲自己,成为两国之间的牺牲品。
这样的和亲在各国之间并非沒有先例,这样的联姻作为女人注定是一个悲剧,是悲哀的。结局都是凄惨的。
他不想秦紫英也是这样的一个结局。
只不过。。。。。。。余福忠突然在心中哀叹了一声,他又算得了什么呢,他无能为力。
人生的无力感总会出现在不同的时候,现在对于余福忠而言他是万万不想踏进那个门里的,但是事实而言他又不得不那么做。
最终他还是迈动了脚步,拾阶而上朝着溧阳公主府的大门走了上去。
公主府外的侍卫早已注意到了这辆漆黑色的马车,看似非常的普通。但车厢上雕刻的一个不太起眼的徽记却让他们心中一惊。
玄鸟徽记这个在秦国上至耄耋老翁,下至几岁的孩童沒有人不知道这是秦王室的族徽。
敢刻上这样徽记的只有秦国宗室一脉,而且是嫡系血亲才有此等殊荣。
代表着至高无上的荣耀。
门口站立的两名侍卫面色微变,诚惶诚恐的跑到余福忠面前,单膝跪地,大气都不敢喘。
如果秦战此时在此的话一定会认出这俩人,正是上一次他來看望秦紫英时所见到的那两个。
不过这一次这个愣头青沒有像上一次拦下秦战一样去诘问余福忠,看來这几天他倒是学乖了。
略微年长的那名中年侍卫可就要比身边的这个见多识广的多,虽然他并不认识余福忠,但对于这位秦宫大总管,掌印太监他还是知道的,可谓如雷贯耳。
所以他不时抬眼打量这眼前的这位中年人,从余福忠的衣着、仪态來看,心中依然料定这位就是君上身边的红人,大总管余福忠了。
心中顿时一凛,跪伏在地上,低声道:“小的参见余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