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锦衣卫在战场上,找到了一具尸体,说是你的,说是你战死了,可是,朝廷衮衮诸公,就是不同意让下葬啊”。杨廷林气着说道,不管是之前的流言,还是后来找到尸体的时候,都有人阻拦。
卢象升哀叹一声,朝堂上,都是些什么人吗,他自然是清楚的很,要不是因为那些人,天雄军也不会被打残了,鞑子也不会那么轻易的抢掠。
可是,这一切都能怪谁呢?
“那王虎在那”?卢象升问道,怎么可能王虎不在这里呢?
“在日照,王虎在那般不是建了港口和造船厂吗,郑芝龙容不下他,派了百艘战舰,数万大军前去,要毁了这一切,王虎带着人去支援了,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杨廷林担心的说,他没有昏迷,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早就抛去了之前的偏见,反而,在他看来,王虎是个能力很强的人,而且,民族感很强,在对于鞑子的时候,从来就没有退缩过。
“郑芝龙怎么敢如此行事”?卢象升皱眉,这郑芝龙不是被朝廷封了都督吗,怎么还如此行事?
“他就是一海盗出身,朝廷也管不了他啊,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跟那些流贼一样,根本就不能接受他们的投降”。张献忠投降,接受朝廷诏安的事情,他已经听说了,还不是过了几个月,又反叛了,是以,对于这样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好感。
而郑芝龙也是,为了保住自己海上霸主的地位,不准备任何海上力量的崛起。
“那王虎岂不是危险了”。卢象升皱眉,郑芝龙什么实力,虽然自己没有见识过,但是,那百艘战舰,就是登州水师来了,也不顶用啊,这王虎才建造造船厂多久,拿什么抵挡?
要是从这二人中选一个,卢象升自然是会选择王虎,自然是不希望他会败。
“还不知道结果如何,希望一切顺利吧”。杨廷林祝愿的说。
“大人,好好养伤,伤好了,出去走走”。杨廷林说完以后,就回去了。
直到三天以后,卢象升走在大街上的时候,他才知道,杨廷林的话,是什么意思。
王虎并没有囚禁自己的意思,想出来的时候,就可以出来。
“老板,你这东西,还挺便宜的啊,不过,这红薯是什么啊”?卢象升看着那巴掌大的东西,以后的问,这也是吃的?
“很便宜的,客官,你先尝尝”?说着,小老板把一个烤熟的红薯包好,递给卢象升。
“恩,恩,味道不错,还能压饿呢”。卢象升点点头,却是不错。
“客官,你有所不知,这可是我们大人从海外引进的新作物,据说产量很高,要是推广开来,到时候有多少人,都不会挨饿了呢”。小老板神神秘秘的说,这可是宝贝呢。
“真的假的,那怎么不多种一些”。卢象升惊奇,要真是有这样的作物,那可是国家之幸啊!
“当然是真的了,我远方表哥家里,就被批准了种这个呢,要不然,我也搞不到这些的,听说现在好像是什么种苗不足,还要培养实验什么的,搞不懂,反正现在还不适宜大规模种植,还要两三年吧”。很快,小老板忙碌起来,就不再搭理卢象升了。
卢象升走着走着,由惊奇,变得欣慰,这熙熙攘攘的百姓,这热闹的大街,很明显的可以看出来,百姓的生活,很是富足。
要是起初,卢象升还有点怀疑,是不是有人假冒,给自己看的,等溜了三条街以后,他就没有了这种想法,因为他还不配,不配让整个城的百姓,都演给自己看。
掏出杨廷林给的腰牌,卢象升出了城,却是见到了更为忙碌的码头,数十艘货船,紧紧密密的排列着,有卸货的,有装货的,大量的工人,扛着包裹,箱子,穿梭着。
“你干什么的,可是来找工作的”?刚刚要进去的时候,卢象升就被人拦住了,港口之地,也是有专门的的人把守的。
“额,这个,请问这都有什么工作,工钱怎么结算”?卢象升问道。
“每天招聘的工人数量,以及工种都不一样,那边有牌子,你去看看吧,现在太晚了,记住了,明天早来一会”。卫兵指了指旁边不远处的大牌子说道。
卢象升匆匆的走了过去,只见上面有一张红纸,上面写着招聘的人数,工种,以及工钱如何,都清清楚楚的。
“喂,大个子,可是来找工作的”?卢象升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被人拍了拍肩膀,问道。
“我看看,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卢象升讪讪一笑,没有在意。
“看你像个读过书的,可会写字算数”?工头一看卢象升的一身打扮,就知道是个读书人。
“恩,读过几年书,算数也会一些”。卢象升点点头,不过自己近来,读的最多的还是兵书。
“那就好,跟我来吧,我们那个记账先生,忽然间拉肚子,去看病了,你说说,这紧要关头,没一个记账的怎么能行,你也不用多做什么,把今天卸货的数量什么的都记下来就行,工钱好说,这大半天的,给你算一天如何,一百文呢,走吧”。不顾卢象升反对,工头就把卢象升拉了进去。
“我”。卢象升张张嘴,算了,进去看看吧,反正之前,不也是想进去的吗?
进去以后,却是更加的繁忙了,很多人了来去匆匆的,毕竟,很多东西,都是计件的,多做多得。
卢象升进去以后,看了看之前的账目是如何做的,心中有数以后,才开始计算起来。
“怎么样,靠谱吗”?船老板过来询问,怎么关键时候掉链子。
“放心吧,我可不会看走眼的,就那人穿那一身衣衫,一看就是读书人,而且,我还偷偷看了几眼,那字写的,比账房先生写的都好”。工头拍着胸脯保证,不会有错的。
“那就行,我也不是不信任你,关键是这账目乱了,回头不好交代啊,还有这么多的工人”。
卢象升很快,就沉寂其中,他感觉,干些活,比闲着强多了,在哪屋子里天天坐着,他憋闷的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