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阳城外,孙传庭的大军已经把其团团围住,而作为主攻方向的东门,有大半的兵力,还有上百门的火炮。
“哼,督师,这李自成竟然还敢据城而守,他这是找死”。刘凯轻蔑的说,流贼最大的特点就是流窜作战,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跑,而现在却据守城池,那可是短板,能够守得住才怪。
袁宗第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虽然兵力部署很多,但也不至于一个回合就被攻破啊!
“准备,发射”!孙传庭下令道,不知道是不是王虎的枣林军的推到,现在大一点的战役都会动用火炮,要不是圣旨下的太匆忙,孙传庭是准备组成三百门的火炮队的,现在只有一百多门,几十门在路上,还差了一小半呢。
既然李自成没有选择投降,那么,攻击就是注定的,没有商量可言,即便是李自成投降,孙传庭也会下令,立刻把其斩首示众,袁宗第就是前车之鉴,弄不好就会出岔子。
“轰隆隆”。一百多门火炮的威力,还是非常大的,数百家的炮弹,不停的发射,击打在城墙上,以及那黑压压的守军身上。
“反击,快反击!发射火炮”!城头上,李过大声的喊叫下令,城头上的火炮虽然比不过官军,但是,也有数十门之多。
“轰隆隆”!在李过的强大压力下,城头上的火炮开始反击,开始怒吼发射,一发发炮弹激射而出。
然而,这就是不敌官军的火炮威力大,没一会就被打得抬不起头,反击的威力也越来越小。
“传令下去,冲锋”!孙传庭对着亲兵说道,火炮已经轰击了一个时辰了,该行动了。
随着亲兵的一个呼喊,战鼓响起,数不尽的官兵,抬着云梯,就冲了上去。
“不对劲啊,督师,这李自成不会是昏了头的啊,怎么会没有防御”?刘凯瞪大了眼睛,看着无数的官兵攻城。
让他诧异的是,城头上没有反击,没有常见的粗大横木,没有滚烫的金汁,好像城头上没有人防守一样,连开封城都不如。
这让刘凯非常的紧张和诧异,他可不会认为,李自成蠢笨的模样安排人防御。
“传令,让人撤回来”。孙传庭阴沉着脸下令,这很反常,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一个很大的阴谋。
很快,退兵的号角声传令,可是,就在这时,靠近城墙的几丈之内,燃起了熊熊大火,火焰滔天。
这个时候,孙传庭才发现,这下面埋设了无数的竹子,里面被打通了,空心的珠子里面,装满了火油,几只火箭之下,瞬间燃烧起来。
一瞬间,上千官兵深陷火海之中,哀嚎着四散奔跑,甚至是把大火,带到了别处,而数十架云梯,也燃烧起来,至于攀爬上城头的上百官军,直接被砍成了肉酱。
快,用泥沙覆盖他们。对于火油,孙传庭自然是懂得多,那可不是水可以扑灭的,需要泥土的覆盖才行。
一些受伤轻的跑出来以后,就被沙土盖上,捡回来一条命,可是,城墙下那些官兵,就没有那么好运了,特别是城头上还扔下来一些火油的时候,连骨头都烧化了,一股股焦肉的味道传来。
孙传庭脸色铁青,没想到李自成会来这么一手,上千官兵死于大火,愤恨至极。
督师,怎么办?刘凯愤怒的问,这是岂有此理,一场大火,就折损了上千人。
暂时回营,等后续的火炮运来,一块轰击,我就不信了,他们能够抵挡的住。孙传庭恨恨的说,我就拿火炮远远地轰击几天,看你怎么办?
还有,你带着人去其他几面看看,她也不知道咱们会主攻这方面,弄不好其他几面也会有的,找出来,点了他。孙传庭猜测的说,幸亏没有四面一起攻城,要不然,死伤惨重。
放心吧督师,我知道该怎么做。刘凯应了一声,就带着人走了出去,看到城头上虎视眈眈的模样,刘凯恨恨的看了一眼,然后走进大帐里,他准备晚上在行动,城头上的弓箭手怕是不少,贸然前去的话,弄不好就是死在箭下。
他娘的,果然还有!黑夜中,刘凯分了三批人手,其余三面,一人一个锄头,不停的挖掘,看看,有没有同样的竹管和火油。
总兵大人,快看,这里果然有,你问问,就是火油的味道。很快,北面的人就回来汇报,找到了同样的竹管和火油,排列的一张网一般,甚至是还有几个牛皮袋子扎得紧紧的,里面也是火油,怪不得会有爆炸的出现。
总兵大人,南面也有。
总兵大人,西面也有。
很快,其他里面的人马,也过来汇报,显然,因为不知道官军会从那方面进攻,只四面都有埋伏。
把牛皮袋给我扛回去,然后把竹管引燃。刘凯阴测测的说,他要连夜制造几架投石机出来,把牛皮袋连同火油一块抛到城头上去,他也要让那些流贼,也尝尝被大火炙烤的滋味。
自从火炮的出现,以及大规模应用以后,投石机就显得落后了,渐渐地退出历史的舞台。
可是,看着一个个硕大的牛皮袋子,刘凯忍不住了,只有投石机,才能把这些牛皮火油,都抛射进去。
很快,数十个士兵,背着牛皮袋子,消失在黑暗中,一共运了几十袋子。
点火。刘凯一声令下,城墙外三面,登时燃起熊熊大火,瞬间照亮了天空,驱逐了黑暗。
火焰滔滔,竹管爆裂,眼睁睁的看着诸葛火油燃烧,李过却一点办法也没有,急得团团转,这可是他十几天劳作的结果,竟然就这样没了。
白天的时候,一场大火,可是要了上千官兵的性命,可是,这三面,一个都没有,太不值得了。
侄儿勿恼,这是不可避免的,东面的已经暴漏了,那孙传庭怎么会放过其他几面呢,搜查时不可避免的,没了就没了,能够兵不血刃的杀了他上千士兵,我就满足了。李自成拉着恼怒的侄儿,开解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