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灿烂的星期一,璐璐边喝着早餐奶盯晓悠的鞋子看:“平底鞋挺好看的?哪买的啊?”
晓悠沮丧着脸说:“亲爱的,你没发现我是跛着脚来上班的吗?”
璐璐瞪着眼睛说:“崴脚了?那你走两步,走两步!走——”
“行了,学本山大叔忽悠我,真的崴脚了疼着呢!”晓悠嗔怪着将宽袖撩起,再亮出膝盖,璐璐看到她那几处刚结痂的伤,呲牙扭脸不忍直视。
晓悠发觉她哪里不对,歪着头仔细看她,这才瞧见她两只眼都粉嘟嘟的,嫩得像桃子:“你眼睛怎么了?哭了?”
璐璐用吸管喝光最后两口早餐奶,说:“谁失恋了不得哭一哭,否则对不住自个儿的付出。”
“失恋?”
“你小声点行不行,这跟中彩票一样不能瞎嚷嚷的!”璐璐将喝光的奶盒捏扁,“唉!我需要倾诉衷肠!”看这架势是要倾诉一下失恋过程。
晓悠预测听这段倾诉的话,时间上太紧张,忙说:“璐璐,你等我回来再倾诉衷肠,如果这次的文案还不过关,我的痛苦也免不了向你倾诉。”说完,她快速翻了一遍水果醋和儿童水杯的创意文案去了主管办公室,王主管有意锻炼新人,她当然不敢怠慢。
不出所料,王老先生以“空洞无新意”的理由将她写的文案否决,还说:“这样的稿件不能用,回去再练练基本功。不如你去档案室呆两天,看看以往的广告文案,顺便打扫和整理一下!”
晓悠乖乖的去了档案室,成千上万份的工作单啊,还有许多未整理好的档案装箱码在墙边。她用食指抹过档案架,看着指尖的浮尘暗自惆怅:是不是拿不出好文案,就得一直呆在这儿了?
吃午饭的时候,璐璐酸酸地说:“我们一个失恋一个失败,真是天生的一对,同病相怜啊!”
晓悠吃着米饭,说:“我现在有时间了,你可以说了。”
“昨天我跟我男朋友,啊不对,是前男友,”璐璐手里拿着筷子,边比划边说,“我们去玩鬼屋。贞子刚爬出来他扔下我就跑,气得我不行。我想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给他一次机会,就站在贞子旁边等他回来。可是等了五分钟他还没出现,那个扮演贞子的演员也没个眼力劲儿,直在我耳朵旁边吹气,他奶奶的见我没挪地儿竟敢伸手摸我胸,我看清那贞子是个男的,正好心火大没地儿发泄,就把那贞子给揍了,揍得他鬼哭狼嚎的。”
“天,你强悍!后来呢”
“哪有什么后来,把人揍了还等着别人来要索赔啊?当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
“那你的男朋友呢?他总该等你吧。”
“是前男友!”璐璐纠正着:“当时光顾着跑没理会他,晚上到家越想越气就打电话骂他。你猜怎么着?他说贞子顶着乌眼表从鬼屋出来追我们,真是太好玩了,就把这事当笑话讲给他妈听,他妈说了,会揍人的儿媳妇不能要,那小子就直接跟我说分手了。天杀的,竟然是他甩得我,太没天理了!”
“然后,你就把眼睛哭成这样了?”
“还很红吗?”
“不是红,是粉粉的。”
两人正说着,司马端着餐盘走过来,询问了一下晓悠的伤势后,顺势坐在两人对面吃饭。
他也看到璐璐粉嘟嘟的大眼睛,正想询问一下表示关心,璐璐瞧见了他放在餐桌上的手机,指着里的一个瘦子说:“咦?这个人是你吗?”
晓悠也凑上前去看,哟,这年头拿全家福当屏保的人真不多见啊,司马还真可爱。
司马忙乐呵呵的点头:“是我是我。”
璐璐睁大粉眼睛:“哇塞,你也有瘦的时候!”
司马有点得意:“那当然!”
璐璐不禁夸道:“你当瘦子的时候比现在帅!”
司马听得心花怒放,忙解释着:“我上高中那会儿作了阑尾手术,那会没有微创,大夫给我缝了五厘米长的刀口。我妈疼我,把伺候月子的饭食都使上了,不小心就补胖了,打那就瘦不下来了。”
晓悠想到司马晕血的事情,问他:“做了阑尾手术后你就开始晕血了?”
司马点头承认,璐璐惊奇的问:“胖子也会晕血吗?”
司马反问:“难道胖子……不可以晕血吗?”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笑起来。
司马见气氛好,话匣子也打开了:“还有一件事也是我胖的原因,过年的时候,我家贴了不少‘福’字和‘发’字,贴了大半年我才发现这两个字贴一块了,‘发福发福’你们说我能不胖吗?
璐璐又笑了起来,心情变好了许多,便问晓悠怎么知道司马会晕血,这一说话就提起了上周五晚上的事情,当她知道晓悠受伤是因为褚墨开玩笑造成的,心情立马又灰暗了,于是又开始八他的卦,说他又拽又轴,是靠裙带关系铺前途的小人,比她前男友还次。
她借着气骂当然骂得欢,司马担心再传到褚墨那里,忙维护几句:“评价人不可以太片面啊,我现在挺服他的。上次我们去签约,本来在电话都谈妥了价格,客户临时提出质量不变但要压缩预算。我正为难着不知怎么拒绝,褚墨拿出计算器在客户面前一阵狂按,边讲边算,最后亮出一个数来,对他说‘老板,再缩减我们就一点利润也没了。’最后客户很乐意的签了合同。所以说,他偶然有点拽有点轴也是可以的,算是个性鲜明,对吧?”
司马和颜悦色看向两人,希望能够得到共鸣,却见璐璐突然摸出手镜整理眼睫毛,元晓悠则咬着筷子抬头看他身后。
司马一回头立马站了起来,哎哟,幸好自己人后说好话,忙笑着邀功:“小师傅,我为你辟谣来着。”
褚墨将自己的餐盘放下,正对着晓悠坐下,问道:“脚还疼吗?”
晓悠没好气地说:“拜你所赐,暂时没废!”说完就低头认真吃饭,褚墨没再说话,也低头认真吃饭。
自从他加入这张餐桌,气氛瞬时冷清,四个人均头对头认真吃饭,好像不认真吃饭就对不起这股高冷气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