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医院。
VVIP病室。
蒙烈坐在病床边,握着宁可的手轻轻吻着,烧褪了很多,但她的掌心仍旧烫得惊人。
刚才她晕倒,医生胆颤心惊的进来给她量体温,39.8度。
立马安排住院,挂点滴,降温。
“怎么又发烧?”
“是不是昨晚上我把你弄下楼着凉了?”
“你的身体怎么这么的不经冻?”
“都是那个古武蟒……”
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废掉这身功夫?
他宁肯她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要她时不时的遇冷就发高烧……
病室外。
站着一溜排的警员,为首的正是萧飞白。
真是巧,今天接警的又是他,一众报警的鬼哭狼嚎说着什么‘杀人啦’的话。他赶天赶地的赶来,啧啧啧,‘杀人’的正是活阎王。
“萧Sir,时间到了,要不进去催催?”一个小警员建议。
眼睛一瞪,萧飞白说:“要催,你进去催。”
小警员哽了哽,摸了摸脑袋,才不去,去的是虎头上捉虱子,找死。思绪间,小警员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两步。
萧飞白翻白眼,哧道:“瞧你这个怂样。”
随着他语落,‘哒哒哒’的脚步声响起,萧飞白抬眼看,就看到宫一三步并做两步的走过来。
“萧Sir,这是文件。”
烈风集团的办事效率就是高,这么快就给那个活阎王搞到不用去局子里做趣÷阁录的文件!
萧飞白接过文件,指着里面说:“和你们头儿说一声,我们走了。”
“好的,辛苦。下次请你们喝茶。”
“客气了。你去忙,不送,不送。”
VIP病室内,听到外面的对话,蒙烈说:“进来。”
宫一推门进去就看到他们头儿拉着宁可的手,啧啧,头儿这是有多在乎宁小姐啊。曾经的措哲就在楼下的VIP病房呢,据羽丫头说头儿就在门口看了一眼就走了,连病房的门都没有进……
“头儿,萧飞白他们已经走了。”
“嗯。我要你打听的那个男人的消息打听清楚了没?”
“他叫颜安,B市人……”
细细的述说着颜安的身份经历,宫一最后说:“头儿,他现在还有一个身份。”
“身份?”
“他是措哲的未婚夫!”
这倒有点出其不意,蒙烈讶然的功夫只听宫一又说:“再巧不过的是他和骆鼎是好兄弟,所以这次我们找骆鼎出面帮忙和颜家打了个招呼,这才让颜家对此事不予追究。”
骆鼎的好兄弟?
那难怪和宁可这么好!
那他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眼睛转了转,蒙烈盯向仍旧沉睡的女人,正好宁可醒转,眼睛恢复了一惯的黑色。
蒙烈脸上一喜,“宁可。”
宁可的脑子还有点乱,恁蒙烈扶起来灌了点水她喝,看着陌生的房间好像是病房。接着晕倒前的一幕幕回映脑中。
“颜安?颜安怎么样了?”
才活过来就关心那个男人?蒙烈心生不满。倒是宫一急忙回答,“宁小姐放心,颜安没事。”
“我去看看。”
说话间宁可掀开被子准备下床,蒙烈摁住她说:“你还在挂药水,看什么看?”
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是如何痛揍颜安的一幕幕,更没有忘记这个男人是怎么吃醋的一幕幕,宁可的心有点复杂,她说:“你在这里做什么?”
“保护你啊。”蒙烈老神在在的说。
呵呵,保护?她用得着他保护?
他现在最应该去保护的不应该是措哲吗?
“我不用你保护。”
自从醒来她对他就没好脸色,他哪得罪了她?就因为揍了那个颜安?
蒙烈语气不自觉拔高:“你在为他生我的气?为那个颜安?你也不想想一个男人一个女人一个孩子出现在妇产科,要人不误会都难。我揍他算轻的。”
什么?
他这意思是……
宁可有点糊涂。
“宁可,你说,你干嘛去妇产科?你晓不晓得人家是怎么说你们的?说你们是一家三口,说你们在这里妇检打算生二胎?”
这质问的口气,啧啧……
为什么感觉他们头儿现在特别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宫一感觉有点丢人,站在这里左不是右不是,干脆慢慢的挪啊挪的挪到洗浴室关起门偷听。
“还有,宁可,你是不是想生一诺、千金所以才来妇产科检查?那也应该是要我陪着,你为什么要他陪着?你要别的男人陪着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
听着他的声声指责,宁可的眼睛眨了又眨……
他揍颜安好像不是为措哲,而是为了她宁可!
“眨什么眨,是不是心虚?是不是晓得自己错了?”
“蒙烈,我口渴。”
责备是责备,医生叮嘱过她一定要多喝水,喝水可以降温。蒙烈说:“好,你等着。”
在又喝了一大杯水后,宁可说:“蒙烈,你误会了。”而且,我也误会了。
“怎么误会?”
“我是在福利院碰到的颜安。”
“福利院?什么福利院?你为什么要去福利院?”
“福利院的事我以后再和你说。至于这个颜安,我和他、鼎鼎、SISI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比兄妹还要亲厚。”
刚才听宫一汇报颜安的消息时他就猜测到这个可能,现在难免有点心虚,但他仍旧一挑眉毛,说:“一起长大的又怎么了?保不准觊觎过你你不晓得。”
这……
讲颜安的情史他听?
他肯定不屑。
算了。
宁可挑着重点说:“正好,因为昨晚我吹了冷风的原因,有点发烧。于是他带我来医院看病。偏偏他认识的那个发烧门诊的小张医生来了妇产科闲逛,于是颜安就带我来妇产科找小张医生……”
宁可详细的说了一下她留在妇产科查体温的事。
待她把事情讲完,蒙烈心中暗‘靠’一声,谁晓得你是在妇产科看发烧门诊的病?
只听宁可说:“所以,蒙烈,你是不是应该给人家道个歉?”
道歉?
他的人生字典里从来就没有这两个字。
哪怕是误会。
“道歉?不可能。”
“蒙烈。”
他就听不得她软着声音叫他,可是,道歉绝壁不可能,他说:“要不,你让他打回来!”
闻言,宁可的嘴角抽了抽。
洗浴室中,宫一的嘴角亦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