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中规矩多自然没那么好混,即便涅寒帝要夜澜止莫拘束想玩便玩但是夜澜止还是收起了一颗玩乐的心,安静沉稳了下来。//百度搜索看最新章节//
日子晃悠的就过去了,由于是年末涅寒帝好像比在龙泉庄那时候更忙了,对于他的忙碌夜澜止好像也习惯了,懂得自己找些事儿做。
但是即使她不找事儿做事儿也会找上她,近几天她可是一刻也闲不下来。事儿是这样的,由于后宫没有正主儿,太后也薨了,宫中就她一贵妃身份最高,既然后宫事宜就落到了她身上。
一开始她很不习惯,当第一次李公公将一大沓资料恭敬的端到她面前,“澜妃娘娘,王上说娘娘闲着也是闲着,随便料理料理后宫吧。”
夜澜止看着那大沓的资料简直目瞪口呆,傻愣愣的接过,连李公公什么时候走了都不晓得。
老实说,虽然来帝阙时间也有半年了,但是夜澜止对帝阙地形还有宫殿的分布还真的不熟悉,哪个宫是谁住的,宫殿的等级分类还有旁系所属她都没有概念。
还有一点值得注意的是后宫的消费,后宫用品自然得昂贵光鲜,不然免不了要失面子。虽说如此,但是夜澜止看那数据还真的吓了一跳,上面的数字可是一个天文学啊。
夜澜止自然不是什么会计专业的,但是都大学了,数学也不差,算术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这些小账还是难不倒她的。但是也不知是她太认真还是怎样,这些帐算来算去她越算就越觉得不甚妥当。
夜澜止做事是很认真的,她能做的事情会做得很好,在大学里她很懂得如何为自己设身着想,她有兴趣的课她不会亏待自己都会努力去上,反正选修课都设在晚上专业课才在白天,处理得好的话不会有冲突的。别人一个学期选修两门课来来修学分,她却一个学期有三到四门,结果她一年就修够了大学四年的选修学分。
她性子犟,激动起来一头水牛都拉不住她,由于李公公给她那一沓东西太多太繁杂,而她又认真到废寝忘食的地步,结果可想而知,不过一段时间罢了,她倒是将自己折磨成了人模狗样,看得人心都疼了。
而这心疼她的人莫非就是涅寒帝,他本是怕她无聊又知道她懂算术,识字,就想让她碰碰那些东西来解闷的,却不料她如是执着。
但是涅寒帝看着是心痛,但是当夜澜止弄好了所有看到自己的样子之时,肉痛了。
孔子说的好——女为悦己者容,夜澜止肤质特好,这古代的根本就没有所谓的污染,饮食也有限制,所以古代的女子甚少见到满脸痘痘的,倒是有些人有褐斑也有麻子脸的。
但是兴许是夜澜止这几天茶饭不思老是想着那些账单还是怎样,这大冬天的竟然起了两颗痘痘!一颗在额头,一颗在娇美的下巴。
长痘痘很严重,夜澜止一直是如此认为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有时候贪吃,肯德基的辣鸡翅吃多了但没有及时多喝水也长过几颗痘痘,但是以前她不在乎,长就长呗,青春嘛!
但是自从和涅寒帝确定关系后她就不由自主的在乎起他的感觉,虽然如此但是她却做不到因此而像以往那些妃子那样涂抹胭脂水粉讨他欢喜,对此她一直有些愧疚,现在还长了两颗痘痘,她更不想抹上粉加重状况,所以这两天都闪闪缩缩的,不让涅寒帝发现。
而涅寒帝方面呢,其实归根到底他让李清基将那些账目给夜澜止并非只是解闷那么简单,他心里打算着炼厉一下夜澜止,顺便试探她到底有多少能耐以便他思量日后是否需要为她培养几个能耐的人为她办事。
显然他的担忧是多余的,夜澜止的思想很奇特,面对不懂的事儿她不会像其他女子那般憋在心里或扭扭捏捏留着私下询问,她会光明正大的遇一事解决一事,所问的人不会是限定人,只要你懂她就会问,很多东西一下子就弄懂了。而且她那好学的姿态让涅寒帝一颗心都充盈了起来,心里的庆幸还有眷恋弥漫了整个心坎。
宫中之事她自然没有李公公和言子她们熟悉,所以关于这些事她都会问他们,而算术方面言子她们不懂,她能请教的人只能是李公公或涅寒帝。
但是,那是一开始的状况,也不知道是不是涅寒帝他多心或者如何,这两天他总觉得她怪怪的,但是要说哪里怪他还真说不出来。wvun。
首先呢,以前在用膳的时候两人都是并排坐的,她很挑食,总说一些荤菜味儿很怪,不是有腥味就是骚/味,不肯动筷,他总要担心她不吃荤食对身子不好就强制的往她碗里夹些荤菜逼她吃下,所以他两人素来坐的近,但是这两天她却莫名的提早用膳了。
一开始他并不在意,她一个女孩家看那些枯燥的定然不好受,也饿的快所以先吃一顿也没什么,当时还高兴她能如此爱惜身子,并没怎么注意。但是一顿他可以忍受,两顿也没什么,但是这种情况已经快要三天了!
最严重的是,现在那丫头翅膀硬了,他已经好些天没和她好好说说话儿了。在她第一天处理事务的当晚她精力甚好,拉着他像只小麻雀似的吱吱喳喳的说个不停,说着自己不懂的,解决后有多高兴。
她兴奋的样儿很好看,一双瞳仁晶亮璀璨比龙榻的夜明珠更迷人,被她拉着说话,还有那双眼儿熠熠生辉的盯着他当下下腹便是一紧,听她说完后毫不犹豫的以吻封缄,一夜缠绵。
这情况只持续到第二天,第三天之后却变了个样儿!晚上他还没回来她便沉沉睡去了,一开始他也没过多想些什么只吩咐李清基好生看着她,但是连续几天这样他就受不了了,因为他可以肯定,那小丫头在躲他!
爱一个人会躲着对方么?不会。涅寒帝肯定的想,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如果他一天看不到夜澜止他的情绪都会暴/动,有时候他甚至会想如果她以后离开他身边他该怎么样?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天他知道他会疯掉的,这些想法兴许是杞人忧天,是多余的,更是帝王所不需要关心的,但是涅寒帝却该死的在乎!
在龙泉庄涅寒帝虽然不表现出什么,但是他是打心底感到高兴,一颗心被暖流都蓄的满满的,有时候会想如果一直这样下去也未曾不可。
所以,夜澜止近来的动作不能说是惹怒他,而是他的心开始不安了。所以这一晚在夜澜止去他备给她的账房看账本时他将奏折搬回诏阙殿内殿去处理了。
夜澜止这几天由于没敢和涅寒帝好生亲近而苦恼着,她一直希望自己脸上的痘痘快些好,但是那痘痘却跟她作对似的,不但在那在岿然不动还多长了一颗,急坏了她。
她有些有气无力,于是没精打采的捏着一本账本早一些回诏阙殿继续‘避难’了,但是她意料不到的是在这个时候竟然见着了涅寒帝!
捂住脸,她欲哭无泪,心暗忖着她一定要去查查看看这些天是不是她的倒霉日。
涅寒帝听闻熟悉的脚步声自奏折中抬起头来,放下奏折便对着她招手,“过来。”
夜澜止暗叹一口气,堆起笑对他笑得甜腻,脚步却在他的三步之遥顿下了。
涅寒帝的眸子因她的笑而冷了一分,声音也沉了,还带了些命令的味儿:“过来!”
夜澜止本来想用先沐浴什么的混过去的,却想不到素来温柔的他竟然这么凶,当下就愣住了。
涅寒帝也觉得自己语气太重了,心里涌出一股不舍,不禁软了声气,“乖,过来着坐。”说时,拍了拍旁边的椅子。
夜澜止闻言很想过去,但是想到什么还是顿了顿,在他有些不高兴的时候才狠狠的咬了咬唇儿,还是过去了。
夜澜止在涅寒帝的身侧坐下,脸儿绷得紧紧的,侧着左脸对着他。
她保护脸儿的动作看在涅寒帝的眼里却是她不想看到他,不禁心都沉到了谷底,有股凉气自胸腔发出来却熄灭不了他心底的怒火,伸出手扳正她的脸儿,“看着我!”
夜澜止心底正沮丧着,飞快的以手捂住脸,摇头道:“不要!”
“澜儿!”涅寒帝双目一瞪,俊美得难以言表的脸庞因为压抑而有些扭曲,他伸手就想将夜澜止的手儿拿下,认真的看看她的脸。
而夜澜止最不想让他看到的就是她的脸了,立刻就鸵鸟似的蹬了起来,扔下一句:“……嘿嘿,好累啊,我,我先去沐浴,沐浴……”就想开溜。
但是涅寒帝是铁了心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躲着他,所以她脚跟还没离去就被涅寒帝抓住了手腕,一拉,又坐回了那张椅子上。
拉下她的手,强硬的与她十指相扣,问道:“澜儿,你最近怎么了?”
夜澜止还是撇开脸儿,心虚的小声回道:“我没有怎么了啊,你在说什么呢。”
“转过脸和本王说话!”涅寒帝语气很冷,不知从何时开始在她面前他都会自称我而非本王,现在生气了便不知不觉用本王自称了。
夜澜止被他的冷硬语气吓到,但是坚持己见,脸儿一动不动,却能看出她难过了。
她被涅寒帝吓到而涅寒帝何尝不是因她而更加不安,放开她的手,他双手绕着她的肩膀,声音有些沙哑的问道:“澜儿,你老是告诉我,你是不是根本不喜欢本王,你后悔和本王这种关系,想离开,不想再见本王?!”
从一开始他就清楚她要的从来就不是他这种人,而且他们的关系是由他一手造成的,是他强硬将她拉上龙榻的......
夜澜止被他问的莫名其妙,倏地回头大声反驳:“你在说什么?当然不是!”开玩笑,如果不喜欢他,她一个好好的少女会像个怨妇似的怕这怕那的么,找罪受啊!
涅寒帝见她回过头来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但是他并不打算就此放过她,再道:“那为何这些天要躲着我?!”他想和她好好的聊聊都快想疯了!
夜澜止闻言,脸儿红了红,好半饷才赴战场似的将脸儿转过去大大方方的给他看,食指指尖指着下巴的一个红点:“我长痘痘了,难看死了!”
痘痘?什么来着?涅寒帝一愣,看到她下巴上微微的红点,挑眉沉声道:“就是因为这样?”
夜澜止不认同他的话,眼儿圆瞪,“我平时也不在乎的,但是照铜镜时真的很丑。”话罢,指指自己的右脸道:“这里也有一颗,还有,额头也有一颗。”
涅寒帝笑了,在她的脸儿上摸了摸,垂首在她所谓的‘痘痘’上亲一口,轻骂道:“这哪是什么痘痘,应该被蚊子咬着了。”
夜澜止翻白眼,这下雪也有蚊子?虽然如此但是夜澜止见涅寒帝不在乎还真的松了一口气,眼儿笑成了月牙湾。
处理事儿,发现弊端,解决弊端是最好流程,但是这需要一个过程来训练。所以在夜澜止笑了一会后想起了什么快快的拿起方才的账单,将自己总结的事儿报告涅寒帝时说:“王上,我觉得后宫的花费好像大了些,有些花费像是很不必要的。”
这时时间还不晚,刚过辰时时分,他见事儿解决了就端起只剩一丝温度的上好的茶浅抿一口,放下,拿过另一个杯子替她倒上一杯递到她的唇边。
夜澜止蹙眉,不解,但是也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
涅寒帝伸出另一只手,用指尖在她的脸儿摸了一下,“把这一杯喝完。”
夜澜止一个晚上没喝水正觉得口渴但是她想的是先把事儿解决再好好喝上一两杯的,却想不到他会知道自己口渴,脸儿红了一下,也就乖乖的就着他的手喝完了一杯茶。
涅寒帝这才有些满意,放下杯子再倒了一杯,但是那热气显然比方才那壶的烈些,他没说什么的放下滚烫的杯子,却也猜着是李公公方才换了一壶有助入睡的茶了。
泉了在束。他有所动作的时候夜澜止眼儿雪亮亮的盯着他看得涅寒帝从一个冷硬的铁化作了一滩温水,温柔的笑着伸出手臂,出其不意的将她拦腰抱在大腿上圈在怀里,在她脸红的档儿抽过她手上的账本,低沉的嗓音在她耳根响起:“说吧,发现了什么?”
倚在他结实的臂膀,他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耳蜗上弄的她心痒痒的,她的脸儿被这热气熏得更红了,下意识的偏了一下小脑袋,好一会才道:“现在后宫主儿少和宫人完全不协调,有些宫人完全是闲职,花费有些不必要……”
这一刻涅寒帝有一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大掌抚着她飘落至他大腿上的青丝,温和的点点头,再道:“然后呢?”
夜澜止眨眨眼儿,不懂他此话何意。
涅寒帝刮刮她的小鼻子,脸上有着不可错辩的宠溺,决定说得通透些:“也就是说你有何法子解决这事儿?”
夜澜止小脸皱了皱,脸儿看着涅寒帝俊美得摄人心魄的脸庞,有些苦恼:“我也不知道,西阙的国情我不懂,不知那些宫人心里怎样想的,但是如果她们想离去也未曾不可。”
涅寒帝闻言垂下眼睑,据他所知宫人之中的太监已非全身者,没什么能依靠的,离去也只能孤独终老,不幸的甚至会被人耻笑,所以离去的机会不大。
但是宫娥不同,她们在宫中的年龄一般是十二至二十二岁,过了二十二岁都会被遣送出宫的,若有瞒着年龄不肯离去的被发现就是欺君的灭门大罪。
而且,西阙素来是男丁多于女,女子一出生也是抢手的,很多一出生就让人定下了,来做宫娥也不过是为一口饭或糊口罢了。宫娥的工薪不高不低,虽然一个月工薪也够奴隶人家两三人的温饱,但是涅寒帝可以肯定如果现在无条件放她们离去她们不会笨得在这呆着的。
所以,夜澜止的话涅寒帝还是挺赞同的,他拍拍她的脸儿,“是可以,明儿我吩咐下去,再叫李清基替你打点着,想怎样做便去吧。”
夜澜止闻言,一怔,“这不就越权了么?”
涅寒帝可不管她如何想,指尖有意无意的流进她的衣襟里,脸上却一本正经,“如何越权了?”
他的指尖凉凉的却令人安心,所到之处皆留下一寸撩人的波浪,弄得夜澜止心神分散,在他大腿上挪动,距离他胸膛远些才能安稳的开口:“这不是王后……唔!”夜澜止本想说的是这不是王后的指责么,但是她话儿还没说完涅寒帝的指尖却利落撩起了她的下摆,指尖在她腰肢上若有似无的拨弄着。
相对于夜澜止的脸红心跳涅寒帝倒是镇定,凑近她的耳蜗处伸舌舔了舔,诱惑的低声道:“那简单,只要宝贝儿开口说一声,王后之位本王双手奉上。”
对不起各位亲爱的,逸然今天有事很晚才码字,今天五千,明天应该能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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