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
唐希抬手遮住眼帘,迷蒙着睁开了眼睛,轻哼一声撑着身体坐了起来,蹙眉难受的揉了揉太阳穴。
稍稍缓解了几分头痛症状,唐希低头望着床边不属于她的拖鞋愣了愣,久久的反应不过来。
微微倾着身体,纤白的脚尖向下,穿进不属于她的灰白系拖鞋中,缓步下床。
勾起落下的碎发,唐希沉下心,手腕微动一把拉开了门,走动间拖鞋与地毯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直到看到了躺在沙发上的他。
指尖一下子就掐紧了掌心,低着头发尾微微落下,散落在胸前。她怎么会在这?
……
沙发上的动静惊动了发着呆的唐希,抬眸看去,睡时都是皱着眉头的吗?
足尖轻点,一点一点缓步靠近沙发,越近越能窥得全貌,眸光扫过全身时,突然目光停在他的足底,眉头紧蹙,他的脚怎么了?
原来脑中还在疑惑她是怎样来的问题,在看到他足底的惨状时疑惑一瞬间便消失一空,眸底不自觉的挂上担忧。
一步步走近,半蹲下来,探手却在下一秒停在了半空中,微微直着身体看向那双紧闭的眸子。
“怎么伤成这样?”怕惊醒他,唐希在心里叹了口气,如是说道。
探头四处张望一番,没有找到她想找的东西,却看到了她的鞋子,垂下眸子慢慢站起身,走到阳台捡起鞋子,洁白如新仍带着几分清皂的香味。
轻声踩上鞋子,扭头看了他一眼,而后蹑手蹑脚的走了出去。
很快买好药,唐希透过门缝一点点探头进来,见他还没醒,心里稍稍舒了口气,一路上悬着许久的心终于再次平稳落回胸腔。
蹑手蹑脚的走到沙发尾端,半蹲下来,拧开碘酒,一股刺鼻的酒精味随之溢散开来。
小心翼翼的探头再次瞅了他一眼,将棉签染上碘酒,一边小心的抚过脚掌处的伤口,一边徐徐吹气,希望能减少痛感。
可是在碘酒触上伤口时,视线里的脚掌微弱的颤抖了一下,就这一下,唐希心脏都随之抖了抖。
缓缓的探直了身体,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精致却满挂疲惫的面庞,见他没醒,心里提起的那口气,一下子就落了下来。
还好还没醒,不过,这样都没醒是累着了吗?
垂下的视线里足底的伤口再次进入,唐希将脑中的思绪一丝不漏的驱逐出去,沉下心思再次小心而又轻柔的为他消毒、包扎。
低头望着脚背的蝴蝶结,又是忍俊不禁的无声展开了笑容,收起笑容唐希抚着膝盖慢慢直起身,看他盖在身上的薄被落了下来,唐希又慢慢靠近他给他盖上了上去。
拉着被角盖至脖颈处,蓦地脑中散过一连串的画面,拉着被角的手指一下子就僵硬了。
她昨天晚上是这样的吗?挂在他身上?唐希脸一红,可是……她怎么可能会怎样。
她和以往没什么不同,只是比以前多喝个饮料罢了,难道……是那个饮料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