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古月下朝和林毓生一同朝家中而去,原本一切都迷迷糊糊的林毓生突地生出一句:“古兄,我觉得皇上若是在朝为官,他定是与蓝兄一般,能做个了不起的大理寺上卿!”
“呃……毓生兄,为何有这样的想法?”古月先是一怔,没想到林毓生为何会突然生出这样一句话来,不过心里倒是因为林毓生夸薄言欢而高兴着。
“那日金銮殿上,皇上拿出的那些证据,我听了高大人说,这些大部分都是在皇上的协助下才找到的,因此,若是皇上不厉害,怎么能一下就能找到高大人找了许久都未找到的证据?”林毓生头头是道的分析道,对于君臣礼仪什么的,他脑子里倒是没那么多迂腐或者不能论断的,只想到哪里就说到哪里,或也是受了古月的一些影响。
“嗯,毓生兄此话有理!”古月想到林毓生说的这些,又想着前些日子薄言欢和凤子卿忙碌的样子,也就知道,原来,他们是自那个时候便在筹措这些事情了的,看来这薄言欢是还有很多事情没跟他讲呢。不过想想也就作罢了,毕竟他深知,薄言欢做这些,大多也是为了他的,想到这里,不觉也是唇角浅浅带上了一丝笑意。
眼看着欧宅就在面前,古月拍了拍林毓生突地想到了司马美咲,有些头痛的对他说道:“毓生兄,你先进去吧,我待会儿再去找你。”
“为什么?”林毓生看了看大门,又看了看古月,很是不解。
“总之你进去就是了,我待会儿去找你!”正说着,古月就猫着身子朝后门走去。
“你是担心咲咲姑娘么?早间我听允彦兄说他们今天出去玩,估计这会儿还没回来的吧。”林毓生看了看古月小心翼翼的模样,突地想到了这几日古月被司马美咲缠着要出去玩的事。想来,他是怕了她的吧,遂将早间听到的话讲给了古月听。
“啊?他们出去了?毓生兄怎么不早说?”古月欣喜。赶紧打直了身子嬉笑着勾上了林毓生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模样朝着大门而去。
“我。我以为古兄知道的。”林毓生看古月上一刻还苦大仇深这一刻又嘻嘻哈哈起来,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也只是摸了摸后脑勺,跟着他一道进了屋子。
两人回到屋子,便去了蓝子翊的院子,想着去找他说说话,可是半道上遇到了管家余庆。说是今天一早蓝子翊陪着咲咲和傅允彦一起去了郊外,古月扶额,顿时觉得这蓝子翊真是去的不是时候。
不过一想着今天司马美咲没在,他终于可以优哉游哉地逍遥一个下午。不可谓不是一件乐事,也就将这茬儿抛到了脑后,拉着林毓生便朝月来楼行去。
话说这司马美咲见古月一天又推一天,总不带出去玩儿,她今日便是恼气的很。想着跟着傅允彦和蓝子翊出去好好玩一次,不带他,让他一边郁闷去罢。
原本出来的时候,她是怀着怄气的想法来的,不过行了一阵。见到了好山好水好风景之后,她便全数忘了这些,高兴地拉着傅允彦和蓝子翊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倒也是高兴的很。
一行三人乘了马车往凉州城外的潇砚山而去,到了山脚的时候,傅允彦将马车寄存在了山下的一家农家内,三人徒步往山上而去。
潇砚山上有一座出名的寺庙‘宝砚寺’,据说是求姻缘和求仕途很灵,所以平日里上山来烧香拜佛的善男信女也是络绎不绝,若是逢了初一或十五,那人才是更多的。幸而三人今天选的是个普通的日子,上山的山道上,朝上和朝下隔着几米都能见着人影,但却是不至于拥堵。所以看着春意盎然且充满生机的风景,缓慢登山的这件事情,也是让人整个觉得惬意且舒畅起来。
司马美咲刚开始走着还觉得四处都有趣,也不甚觉得累,可是走了一段时间之后,跟着又被太阳晒了晒,整个便是出了出现了疲乏之态,傅允彦在她身后看着,心生怜意,不过看着她依旧强打着精神,跟上前边儿蓝子翊的步伐,又是心下一动,不愿去打扰她。
不过在路过一个凉亭的时候,傅允彦快走两步,赶上了司马美咲,又朝着最前面轻松又自在的蓝子翊唤道:“子翊兄,此边有座凉亭,我们不妨坐下来休息片刻,也好生看看这翠林山水。”
“如此甚好。”蓝子翊听了声音,回身便看到司马美咲疲累的模样,所以点了点头,三人退到了凉亭里。
傅允彦见司马美咲出了许多汗,想来也是渴了便接下身上带着的水囊递了过去,自动坐到司马美咲旁边的凉凳上,为她挡去了斜刺里落下的一片艳阳,为她制造出一片清凉来。
蓝子翊打量了一下四周的景色,觉得此般风景真真是不错,随即想到了姬出云和古月,若是他们也来了,定是很高兴能见到这样如画般的风景的吧。
却也是不料,他突地想到,若是与那袭白衣潇洒于这山水间邀月共饮,也不可谓不是一件爽快的事情。
三人歇息一阵,复又朝山上走去,不过也是因为歇息过后,司马美咲整个精神和体力也恢复了许多,所以一鼓作气直到了宝砚寺才又稍作休息。
蓝子翊本是一个随心随性之人,对于世之迷信之观并不崇尚也不反驳,只觉得那是个信则灵不信则无的东西,所以在司马美咲兴致勃勃地拉着他和傅允彦拜佛求缘的时候,他便寻了借口果断推辞了,而后信步在寺院内欣赏起来。
山上气温不高不低,与山下相比倒似春意盎然的四月天,枝头的新叶嫩芽还是翠色,点缀在墨绿的枝叶间倒像是一朵朵柔嫩的小花儿,微风拂过,却也是分外地惹人怜爱。
寺庙本为一个清静之地,虽有许多的拜佛之人。却也只是在大殿和供奉了佛像的小殿里有些人声,在殿堂外却又是另一番安宁的祥和之态,蓝子翊在青石间闲步而行。也是感受了一番难得的内心平和。
走了一段时间,不知不觉他便到了一个种满茶树与翠竹的禅房外。正想着这里不知是哪位大师的清修之处,自己也不好去打扰,遂准备绕开而行,却不料那禅门下一刻便开启,自内走出一个月白身影来。
“今日这局棋倒是下的痛快,慧明大师的棋艺愈发磅礴了,在下实是不能企及一二呀!”凤子卿脸上挂着诚挚的钦佩笑意。朝送他出来的慧明禅师揖了一揖。
“公子谦逊而已,”慧明双手合十,面上平和而泰然地留着一抹包容万象的笑意,让人看了便是心生亲近。“那边那位公子似乎是公子你的熟人。”慧明看到小径处的蓝子翊。只他的举动间便是猜出凤子卿与他定是熟人,遂对凤子卿说道。
“子翊兄,你怎的也在这里?”凤子卿听了慧明的话,转身便看到一袭蓝衫,悠然孜立于一片翠色之中的蓝子翊。不觉眼前一亮,心中滋生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欣喜。
“凤兄,”蓝子翊在见到凤子卿的时候也是一怔,不过很快回过神来,缓步朝禅房处走去。
慧明看蓝子翊走来。他那丰神之姿在举手投足之间显现,潇洒的气度由内而外散发,只这脱尘的仙姿里隐隐带着些沉霭,似是心中闷结了许多,不曾疏导,一时间徒生了帮扶开解之意。
“大师”蓝子翊来到禅房门口,礼貌而又儒雅地双手合十,朝慧明行了个佛家之礼。
“施主有礼了。”慧明回礼,而后又让出一条道,蓝子翊见状便又跟着慧明进了那简洁而又素雅的禅房,凤子卿本是要离开的,不过这时看蓝子翊来了,也是跟着他走了进去。
古月拉着林毓生准备在月来楼痛痛快快地吃一顿,等菜的时候又和袁红秀交流了一番近日来月来楼的生意情况。
果不其然,古月讲出了许多现代的餐饮管理方式,在袁红秀超强的实践操作下,这月来楼的生意越来越好,古月看着也是心里高兴的很。随后又给袁红秀讲了一些东西,袁红秀欣喜的记下之后便忙别的事情去了。
古月想着,现如今这酒楼的声音越来越好,他脑子里有那么多现代赚钱的方式,不用岂不是可惜了?心心念念搜刮起,看还能不能做个其他什么生意,赚钱神马的,那真真是越多越好不是?!
“毓生兄,这里菜的味道怎么样?”古月夹了酱鸭又和着一些葱丝,很是享受的吃了起来,边吃边问。
古月看着餐桌上那些他让袁红秀专程找人烧制的陶瓷餐盘,样子素洁大方,再加上菜色也是精致,让人只看了一眼,就觉得整个档次全然提升了许多,感觉同样的食物却在这时,显得更加美味独特了那般。
“嗯,好吃。”林毓生吃了一块宫保鸡丁,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笑容。
“公子,您的菜。”这时两个穿着相同衣衫的小二将古月最后的两样菜端了上来。
“嗯,放上吧。”古月冲两人笑了笑说道。
“是”两人将菜放在桌上,而后恭敬的退出了屋子。
“古兄,方才我便是觉得奇怪,为何这里的小二哥都穿着一样的衣衫,而且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太一样。”林毓生看了看退出去的两人,放下筷子,有些迷糊地问。
“哪里……”
“小二,给我们来两壶好酒,上些好菜来——!”这时一个大嗓门儿在下响起,声音里尽是豪爽。
“欢迎光临月来楼——”门口的四个小二哥见门口进来五人,先是给他吓了一跳,不过也很快反应过来,朝他行礼说道。
“喝,这是什么?!”那大嗓门儿显然是被楼下四人的态度吓到,很是惊疑的大喝道。
“客官这边请——”这时店内又迎出一个同样装束的小二哥,将五人往酒楼内引去。
“这个不错,不错,哈哈……”为首那大嗓门儿大笑着
原本古月在二楼厢房,听到楼下声响,顿时觉得有些熟悉,遂探出头往楼下看去,而后便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心下一乐,起身便朝楼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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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难得肆意潇洒,说走就走的赶脚还是很不错的,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