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便不再追问我,改为追打我,根本不顾及我骨头都断了,把我摁住打的满头包。之后问我要不要帮忙,我推脱说正好可以找阵正孤帮忙,她们就放过我了。
——卧槽这么轻易就过关了!我都不敢相信!我真太t机智了!
不过自己搬东西上下楼还真是痛的要死,我真不该小看身上这几根骨头,还以为只有左手拿东西就不会扯到右肩呢。
到阵正律家放下东西,我打电话给阵正孤,想告诉他我最近在阵正律家暂住,他又没开机。我只得郁闷的给他发短信。下午阵正律家没人,我悄悄的跑去送外卖的小餐馆打工,结果他们却很不高兴的告诉我,因为我老是旷工,他们已经另外雇了一学生代替我,还委婉我告诉我以后都不要再去了。我悲伤的跟他们说再见,明明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却只能一直在心底说,别哭,要坚强,然后很辛苦的抬头深呼吸,把眼泪压在心底。
妹的呀!我一直很喜欢这个小餐馆的说!只好等伤好了再另找一家了,唉。我顺道买了些鱼罐头和包子回去。
也好,继续送外卖还真有点勉强。断掉的骨头整天都隐隐作痛,让我精神都有点不能集中,而且不知道忽然做了什么动作就牵扯到痛处,连走路都必须小心翼翼。看书看得入了神,忽然忘记了抬起右手做笔记,那猛然一下扯痛连眼泪都能流出来。
这样子做不了饭,以后可能会经常叫外卖。一想到送外卖的很可能是接替了我的人,就觉得心里深处隐隐做痛,有种被正位的小三追上门当面羞辱的感觉。我自怜自艾的撑着头俯在桌子上,阵正律回来了,一边开灯一边道:“我以为你不在。”
我看看表,都快五点了。
“怎么不开灯?”他问。
“忘记了。”我擦着眼泪道。
“为什么哭?”他皱眉。猫本来都睡着了,揉着眼睛慢慢从沙发上爬起来。
“疼的。”我抽泣道,“刚才写字时不小心扯到骨头。”
阵正律无奈抿唇。
“我去煮粥。”我说着站起身。
“不用了。”他脱下大衣和围巾挂起来,道:“我来煮。”
我惊讶的看着他。
他大步走进厨房,道:“把这些放进锅里然后兑水就行了吗?”
我连忙过去拉他:“阵先生,快过来!”他不明所以,被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我急道:“你哪里不舒服?”
阵正律皱眉,我摸摸他的额头,又摸摸我——不热呀?
“你干什么?”他皱眉问我。
“你要是不舒服,千万别硬撑。”我害怕的道。
他叹一口气,又站起身。我忙拉他:“别乱动!”
“我没有生病。”他压抑着怒气。
我狐疑的看着他。
阵正律皱眉,冷冷道:“只是煮粥而已,这种小事我也能做。”
“你看你都在说胡话了!”我紧张的快哭了。猫从沙发下面钻出一个头。
阵正律有表情变的有些哭笑不得,抓住我的手,冷冷的凝视我半晌,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站了起来。
“我没有不舒服。”他又重复一次,走进厨房。
“把这些都放进锅里再放水就行吗?”他在厨房问我。
我担心跟到厨房,道:“当然不是啊!这个要用温水泡五分钟左右,这个要切成丁,这个要用锅干扁一下——先煮上水,不不!别放米,先把水煮开……算了,还是我自己来吧。”我推开阵正律。
阵正律无奈叹息:“煮粥都这么麻烦。”
“不麻烦,只是用嘴说就殷烦一些。”我道,用左手拿起刀,本来想用右手按住食料,无奈有点使不上劲,正想找个东西压住,阵正律从旁边伸手过来帮我按住,又接过我手里的刀。
“多谢!”我道。他很快把食料切丁泡在水里,虽然他切的……在我看来有点太大块了。
“还有哪些要切?”阵正律冷冷问。
“这些都切。”我道。我把水煮上。
他切好后我把食料干扁一下再丢进锅里和米一起煮,一只手也办得到。
吃粥时阵正孤也来了,兄弟两人一起盛粥端到桌上慢慢吃,我对阵正律道:“有你的劳动成果,吃起来会不会觉得香一点?”
阵正律尝一口,品味一下,皱眉道:“没什么差别。”阵正孤抬头向他看了一眼,又看了我一眼,没有说话。
猫根本不爱吃粥,也不能变成人形,蹲坐在桌子上吃包子,我用微波炉给他热过。吃完就跳上沙发,被阵正律一把抓住用抹布擦了嘴才放开他。
吃完晚饭阵正律照例回到书房打字,阵正孤把碗拿到厨房,我刚追过去,却听他道:“我来洗。”
“可是……刀和案板也要洗。”我在他背后轻轻道。
他回过头,冲我微微一笑:“我知道。”
我在他侧面痴迷的看着他。他把袖子挽起来,露出长长一截白皙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快速在碗壁摩擦。
等他洗完碗控完水要将碗放回碗柜时,转过头却看到我居然还在,无奈道:“有事吗?”
“有,”我忍不住道,“你有没有收到我短信?”
他惊讶,擦干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道:“啊,忘记开了。”他的手机和阵正律一模一样,白色丫梨5,一模一样扁平,一模一样大小,只有屏幕颜色不同,阵正律是浅灰色(我看起来是灰的),阵正孤是黑色。
我郁闷,阵正孤又道:“平时也没有人会联系我。”
“我会呀!”我立即道,可转念一想又郁闷,“好吧,反正我也不是人。”
阵正孤轻笑出声,道:“不……”却没说完,别开脸。我等了半天,他也没说下去。
我只好拿一块抹布到客厅擦桌子,擦完和阵正孤趴在桌上看书,阵正律从书房里翻出一只新买的台灯,接上电源递给我们道:“客厅太黑了。”
“你有没有得用?”我担心的问。如果不开小台灯,书房也很黑呀。
“这是我另买的。”他冷冷道。
“谢谢。”我接过台灯,他仍是看着我,没有回房间打字。
他有事?我抬头看他,阵正律皱眉道:“不要看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