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 水妖(1 / 1)

人生在世何寥寥,且看我梦中呓语话神仙,红尘逝去多寂寂,且随我行与九天多逍遥。进了6月以后傲莱国的天气就有的反常,最近的天气就像中了邪一样热的反常,红的像燃烧透的炭火一般的太阳正挂在当空中,把它那光和热拼了命的洒向了大泽山脚下的羞鱼村,弄得不大的小村子就像是在一口烧开了水一样的蒸锅里头蒸一样,好像村子里的空气都已经烧起来了一般。村口的那棵不知道长了多少年老槐树也无精打采的耷拉着叶子,像是在用它自己的方式默默的向着当空里的那一轮不知疲倦不停的散发着热量的日头抗议一般。空气里连一丝风的味道都没有,村民们都躲在了自己的家里头凉快,就像拿村里年龄最大的王大爷的话来说:这种几十年遇不上一次的老天爷下火的天儿可不是什么好兆头,大家没啥事还是在家里头呆着比较放心。至于是什么兆头大家不知道,但是大家知道王大爷是村里见多识广的老人,在乡下这种地方,多听听比自己活的岁数长的人的话总是没错的,于是从那以后本来人就不多的村子里就更是见不到个人影了。“文成,文成,快出来,走,去河里洗澡去啦,这驴杀的天都要热死个人了恁”跟着声音跑过来的是一个瘦巴巴的梳着童子笤的小孩,约莫十二三岁光景,黑黑瘦瘦的,看起来像小猴子一样灵活,迅捷的躲过路上的坑坑洼洼,跑的很快。小童子没多久就跑到了村口的那棵参天槐树底下的一户人家的木门前,隔着篱笆墙扯着嗓子又开始重新喊了起来。“亮娃你在喊魂呀,那么大声,你属叫驴的呀,我听见了听见了”人还未现声已到,随着清脆的声音传出,只见从屋内跑出一个小童子,真是唇红齿白惹人喜爱。只见这童子约莫五尺身高,也是十二三岁光景,长的真是白白嫩嫩的,浓眉大眼,一双黑亮黑亮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滴溜滴溜的转来转去,好个大眼葫芦,一眼看去喜煞人也,真是让人从心里底欢起。这时跟在童子身后从堂屋里走出一布钗妇人,眉头微蹙,急急喊到:我的心肝肉呀,你可听为娘的话千万别去村子后面的河里耍,最近邻村有人在那河里见过水妖,据说把羊倌放在河边吃草的羊都叨下水去吞了三五只,我儿你可千万莫去呀”听到这话,门外那等着的童子刚要着急张嘴说些什么辩解。这时只听那喜煞人的小童子回头朝那妇人喊到“娘亲娘亲,最近天气炎热,学堂里功课又紧,我都好久没有出去玩耍了,大不了我离那水深的地方远些,只和亮娃在人多的地方玩耍,娘亲你不要整天白白担些心事,要是河里有水妖,那早就被大泽山里的天士抢着捉去炼成药丹了,那还能让它活到现在有功夫来抓羊倌的羊吃,娘亲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去耍一会儿傍晚就回来,说不定捉到几条青鱼咱们晚饭还有鱼吃”。说完毫不在意的就和门外的童子嬉闹起来,那布钗妇人看样子极是疼爱那小童子,一看劝不住,只能再唠叨的叮嘱一些小心之类的话语望着那小童子走远。只剩下树上的知了还在拼命的嘶叫,让这天气也显得更加炎热了。亮娃和那叫做文成的喜人小童子沿着村子中的路往河边走去,一路说说笑笑好不开心,“文成,最近晶晶对你很是关心呀,你上次跟你爹去山里采药摔伤了腿有旬月没去学堂,那白晶晶每天都来问我你啥时候去学堂上课,问得我都烦了,后来我不搭理她,她还把我骂了一顿,看样子她对你很有意思呀,嘻嘻”“亮娃你快别再说了,她除了骄横一点,人到是不错,可是她爹白老贪名声太臭了,谁敢和她家沾着,那还不得掉层皮呀”也许是这话让那亮娃深有同感,那梳笤童子也不再讲这个话题,转而好奇问到“文成,大家都说你聪明,那你说说邻村都传那河里有水妖这事儿是不是真的,我爹娘也跟我交代好几遍了让我少去那河里玩,莫不是这传言是真的”“你听他们胡说吧,先不说咱们村后面的那条河多少年没有出过水妖,即使有水妖难不成那大泽山里的天士都是摆设,成精的妖物对他们来说都是很好的入药丹的材料,争着抢夺还来不及,基本上当日发现妖怪,到夜里山上就会来人把那妖收拾了,本来咱们大泽山里东石和西石两派就不对付,咱们村离的又这么近,要是真有妖怪也就被他们两派的人早早抓去了,不要跟那些村里愚妇一样胡乱传些谣言搞得人心惶惶”那叫做亮娃的梳笤童子一听,嘿嘿一笑后便不再出声,看样子也是信了文成的这番分析。说时话快,走时路短,那喜煞人的可爱童子和那被称作亮娃的梳笤童子很快就到了河边,河水缓缓从眼前流过,此河虽不宽,但东从绵延千里的大泽山丘中而来,西去莱州海中,蜿蜒极长,碧色连天,一眼望去美不胜收,河边有那许多村妇在说说笑笑浣洗衣物,再远处有那传言丢了羊的羊倌正在放羊,河中还有几个童子在水中边摸鱼边嬉水玩耍,好不欢乐,几只水鸟也在河中游来游去,它们也不怕人,极是大胆。亮娃性子急躁,急急忙忙脱掉裹衣只穿着鼻裤就跳下水去,文成性子斯文,一边和浣洗衣物的村妇东家里长西家里短的扯着天一边把裹衣脱掉,在河边叠整齐了然后下到河里向亮娃游去。“文成,这边鱼少,我们往中间游一下,要不然鱼都被别人摸去了”那喜煞人的童子皱了皱他那好看的眉毛说到“我们还是不要去了,河中间水深危险,万一遇到漩涡被吸进河底就死定了,跑都跑不了,太危险了”说完后任那亮娃再怎么劝也不去往那河中间游,那亮娃一看劝不动文成,只得边嘟囔了一句“真是胆小,呆会我摸到的鱼多可不准乱打主意诓我鱼”边向那河中间游去。河里看上去很是安静,河边上的一群山羊在继续低着头吃着草,浣洗衣服的村民也继续在说说笑笑,只是不知何故河面刮来一阵风,这风来的急去的也急,很快便归于平静,只是吹的文成心中莫名的突了一下,他谨慎的看了一下河面四周,没有发现什么异常,看看亮娃玩耍的也很开心,只好苦笑一下摇摇头以为自己多想了。这时如果有一只飞鸟能从空中飞过,一定会发现看似平静的水底下有一团阴影的慢慢向毫无直觉的亮娃靠近,阴影就像一大团面团一样,把亮娃子包围在其中,也像那水底下有一只怪兽张开了那噬血的大嘴一般。阴影正慢慢的向亮娃靠近,而亮娃却毫无直觉还在不停和远处的文成说笑。河沿上的那群羊儿还是在安静的吃草,突然,羊群就像疯了一般四散奔窜。“有妖怪呀!!”紧接着不知是河边谁的一声凄厉的喊叫打破了这河面宁静的下午,文成抬头一看,暗叫一声不好,只见那河面此时正好跃出一头小牛牯一般大的鲤鱼,那鲤鱼弥須怒张,眼睛如牛眼一般瞪的大,背上的鱼鳍根根树立如刀,看上去锋利无比,让人望去就心生胆寒。那鲤鱼高高跃出水面,朝那亮娃撞去,文成心中着急万分,手脚并用奋力向亮娃游去。但那亮娃许是被吓坏了,眼睁睁看那鲤鱼朝自己撞来,文成看到此景大喊“亮娃快闪开呀!”只是没用,那亮娃被那高高跃起的鲤鱼一个猛子撞到了水下,水面溅起半人高的水花,待那水花落下,水面已不见亮娃影子,文成心中更加发急,只是游过去还有一段距离,文成心中气急,即气这鲤鱼精怪凶残,又懊悔自己刚才对亮娃那番信誓旦旦的分析,发了狠喊道,“王八蛋,你爷爷我在这里,快来找你爷爷”话音刚落,平静不久的水面又起波澜,水面上一道波纹如箭一般向文成冲来,文成心中明了,定是这水怪气急才会舍了亮娃来攻击自己,那波纹定是那鲤鱼精在水底下极速向自己冲来引起的,文成心中害怕,想极力躲开那道波纹,但是许是过于紧张,手脚如坠了千斤重物一般无力,眼睁睁看那鲤鱼精向自己撞来,离得近了文成都能看到那鲤鱼精瞪的鼓鼓的鱼眼,只听那沉闷的“嘭”的一声传来,文成被撞的身子晃了几晃,脑子里一片空白,过了一刹,一阵撕心裂肺的痛感才从胸口传来,感觉胸口有什么东西堵了一样,想要咳上一咳才能舒服,文成心中明白,定是被那凶残的鲤鱼精撞伤了肺,说不定肋骨都断了七八根,疼得文成一阵呲牙咧嘴,但是说来也怪,被这鲤鱼精一撞,文成反而恢复了手脚的力气,不远处亮娃不知何时漂在了水面上一动不动,也不知是死是活,文成奋力游到亮娃身边,一把薅住亮娃发髻向河边游去,河边有几个村民大喊“成娃子快呀,那水怪又来了,你快游呀!”文成回头望去,果真又见到水面一道波纹向自己极速冲来,文成心里发苦,嘴中大喊“鲤鱼爷爷,你是我爷爷,我不该嘴上占你便宜,你快饶了我吧,我肋骨都被你撞断好几根了,你气也该消了,等我上了岸去一定给你摆上三牲,好吃好喝供你一个月”嘴里虽然求饶,手下却一点不放松,奋力划水,眼看离那岸边越来越近,但那鲤鱼精许是刚才被文成惹恼的很了,也或是三牲的供奉并没有打动这水怪,那波纹反而离那文成越来越近,文成更是急了,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一般。“啊!”随着岸上的阵阵惊呼,正在奋力往岸边划水的文成回头一望,那鲤鱼精又一次跃出水面,像一颗抛石机抛出的石弹一样撞了过来,文成看看还在昏迷的亮娃,用尽全身力气把亮娃拼命往岸边推了一下。然后就感觉到自己的后背就像被一头正在奔驰的烈马撞了正着一般,先前忍了半天的咳嗽终于剧烈的咳了出来,一股股泡沫一样的血从口鼻处忽的一下冒了出来,染的水面一片通红,文成心知自己受伤太重,本想张口大骂几句,只是一张口血水冒得更厉害了,抬头望望岸边好似看到了很多熟悉的面孔,有自己爹娘,还有那最喜欢说教的王大爷,还有那泼辣似小辣椒的白晶晶,但是又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想是自己也许看错了,只是觉得自己眼皮越来越沉,文成知道自己这次多半是遭了,努力的想要睁开眼再看看清楚岸边的人,只是越想睁开眼睛反而觉得越没力气,反倒是因为用了力又咳了好几口血水出来,肺里就像破了的风箱一般难受,浑身发冷,感觉身子渐渐的失了力气,慢慢的沉入了河水中,只是最在后恍恍惚惚的听到自己的娘亲在岸边嚎啕的哭声传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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