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晚上,MAY就搬出了聂远彬的家,纵使她心中有N多不满,但是想到今天发生的事情,她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尤其是欧阳静林跟她交谈的内容,让她有种说不出的不安。
穆丰出院有几天了,手伤的比较厉害,还没有完全恢复。
他是陪骆星河来的。
“把行李搬去哪儿?”
骆星河左手推着箱子,右手拎着一个蓝色帆布大包,嘴也没闲着。
“先搬去酒店吧!”
“要不,先搬去我哪儿?”
就这搬个家的功夫,都不忘撩一下MAY。
“你就不怕七老板过来把你淹死在酒缸里?”
话说,自从那晚骆星河在废墟酒吧过夜后,参宿七在他熟睡的时候,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他的手机解了锁,成功的获得了他的电话号码与其他各项信息。
参宿七以此为要挟,夜夜让骆星河到酒吧陪她喝酒。
骆星河的酒量连参宿七的一半都没有,每晚断片,天天早上醒的时候都看见参宿七睡在旁边。
“别,你别跟我提她,一听到她的名字我就想断片!”
骆星河像见了猫的耗子,赶紧收回了犯贫的嘴。
参宿七在废墟酒吧也算阅人无数,从来没哪个男人能真正入她的法眼,自从遇见骆星河,就那一眼,一眼万年。
她知道,她的缘分到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一物降一物。
她追人的方式很特别,不是撒娇卖萌,不是约饭看电影,而是昼伏夜出,夜夜醉生梦死,在美人榻上,直到天明。
骆星河长这么大,从未享受过这种待遇。以前一直专注于学术研究,基本无几乎出来鬼混,现在,每天被参宿七捧杀一次,倒也乐在其中。
参宿七能喝会说,把骆星河撩的花枝乱颤,相对于MAY的严谨和保守,参宿七更加的开放有魅力。
骆星河嘴上虽然说要躲的她远远的,但身体很诚实,每次想起来,他都会止不住的面露喜悦。
MAY是一个善于察言观色的人,这些细节她自然是看在眼里的。
“哎,这些天诸事不顺,可能时运不佳。
星河,你晚上要是没事,咱就去喝一杯,我也醉一回,万一醒来就转运了呢!
穆丰也要来哦,那里的老板娘特漂亮!”
说完,递了一个色眯眯的眼神给穆丰,这个博士,竟然秒懂。
还没到跟参宿七约的时间,三个人就已经来到酒吧落了座。
突然,灯熄了。
下面的人立刻吵吵了起来,有要砸酒瓶的,有要退钱的,还有直接站在桌子上跳脱衣舞的。
瞬时,舞台上亮了一束灯光,打在正中央:
一个女子,落地白裙,头发挽成了漂亮的公主卷。
“都他MD给我闭嘴,不然老娘哈迪斯伺候!”
这豪门贵公主模样的参宿七出场不凡。
来的多数都是常客,知道哈迪斯的厉害,也了解参宿七的手段,全都闭了嘴,伸着脖子看这幅模样的七老板是要作什么妖。
“我,参宿七,终于,遇到了人生中最喜欢的一个男人,今天晚上,在这里,我要郑重的宣布──”
她停了,所有在场人都跟着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下一刻大事情的发生。
“我要为他唱首歌!”
全场哗然!
紧接着是掌声、口哨声、欢呼声,不知是什么样的男人有这样的勇气,敢把七老板收服,估计是有三头六臂吧。
音乐响起,七老板的歌声竟然跟她的性格大相径庭,宛若天籁:
“银河下,
维纳斯的诞生,
唤醒心中的记忆,
你是前世的约定。
今生的相遇,
在九天之上,
一眼万年,
所念星河,
皆是你──”
短暂的安静过后,酒吧沸腾了。
大家一致要求,要看看这位歌中的男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骆星河坐在角落里,把脸埋在了胳膊肘里,捂着耳朵,假装外面的世界跟他没关系。
参宿七缓慢的从舞台上走下来,灯束一直跟着她移到了骆星河的面前,MAY和穆丰很识相的站到了一边。
“星河!”
参宿七把手搭在了骆星河的背上。
骆星河知道,现在已经躲无可躲了,那坦然面对吧。
骆星河转过头来,与看着他的参宿七对视了三秒,MAY看他那架势,以为他要开溜,没备想到下一秒,骆星河左手揽过参宿七的腰,右手支撑在椅背上,深深地吻了下去。
……
“啊──”
全场发出了土拨鼠般的尖叫。
两人充耳不闻,忘情的交织着,仿佛置身真空。
MAY如释重负,骆星河终于找到了他的朱丽叶。
这是一个迷人的夜晚。
终于,喧闹的人们各自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继续着今夜的宣泄,彼时的三人行成了现在的***。
“MAY博士,把你家猛男一起叫出来嗨呀!”
参宿七一手挽着骆星河的胳膊,头靠在他的脖颈处,嘴巴还不忘溜着别人,这俩,就光说这一点,简直就是天造一对,地设一双。
“我被扫地出门了!”
MAY今天没怎么喝酒,改嗑瓜子了。
参宿七立马把头扶正,
“我看猛男不是朝三暮四的人,是不是你做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被抓个正着?”
“我没那么闲,我现在马踩车呢!”
MAY叹了口气,本来是想来喝点酒转个运,结果被硬生生地喂了一肚子狗粮,撑的慌,现在又被人问起伤心事,真是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缝。
“我参宿七今天高兴,说说吧,看我能帮上你什么忙。”
MAY知道事关重大,所以他并没有把实情说出口,他只是把跟欧阳静林的对话和聂远彬的态度描述了一下。
“原来猛男叫聂远彬啊,什么破名字,真难听。”
参宿七脱口而出,骆星河赞同的点了点头。
“我觉得,他是信任你的,但是事情不明,他没有切实的证据,无法下定论。”
参宿七看起来是个混世魔王,但在关键问题上,还是不会乱说话。
“还有一种可能,他心里已经有谱了,他在引蛇出洞。”
听到这里,MAY突然想起了白天很欧阳静林聊天的时候,她故意提了一下给老师打电话的事,那个时候,她并没有怀疑事情是欧阳静林做的,只是想碰个运气,看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结果,他竟然知道老师的名字,而且是不假思索的就说了出来,说明,他跟老师很熟,同时,对她的情况也了如指掌。
她的检测报告写的被检物,是毛发。
毛发,她从加那热基地回来以后,到实验室去,在实验瓶子里,发现了她之前掉落的头发。
等等!
这是巧合吗?
还是故意安排?
从她失踪后,实验室就没有人再进去过;
即使欧阳静林进去了,也不会有人有异议;
也就是说,很大程度上,实验室瓶子里的头发有两根;
他早上说话的口气很自信,仿佛他在掌控一切;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的目的是什么?
他和老师是怎么认识的,到底什么关系?
如果找到了事情的真相,是不是就可以洗清自己的嫌疑了?
MAY感觉找到了突破口,与其被别人调查,不如自己动手。
现在的聂远彬,左边是从小一起长大,又对他情意浓浓的兄弟,右边,是愿意用生命去保护的女人,这两个人,同时触碰了他的信仰底线,此时的他,进退两难!
没错,聂远彬回到家,看着又恢复了单身状态的屋子,他不知道MAY懂不懂他的意思,能不能接受他今天的态度。
‘MAY,你再忍一忍,我需要把这个盗贼引出来,等水落石出的时候,我来接你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