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先生无奈的看一眼她,将她揽在怀中:“你性子怎就这般倔犟?我还不是不想叫你累着?我们在这里挺好的,去镇上做甚?”
“你是怕我累着吗,你就是不喜欢我抛头露面,因为你小心眼。”
银乔仰着脸,和他争论。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武先生当真有些恼了,力道加重:“如此花枝招展的,还在街上跳来跳去,这是一个良家女子该做的么?”
“是你多想了,大哥,我那是做生意,招揽生意你懂吗?”
她用小手指头点一下他的胸膛。
武先生就势捂着她那根青葱手指,低沉的语气透着一丝霸道和专横:“我完全能养活你,你毋须当街挠首弄姿去招揽生意,总之,我不喜那些行为。”
银乔觉得心累。
他是古代的男子,受了封建传统保守的熏陶,肯定是不容许自己的妻子抛头露面吆喝,而她又是现代人,理论观点都不一样,怎么都是说不通的。
“那好,若先生有三千两的家底,我就不抛头露面做生意了。”
她知道他没有,所以,她才这么说。
武先生一听,愣一下,想了想,慢条斯理的说:“我今早卖了狼皮,差不多有三两钱,不过我以后还会赚的。”
银乔心里头又是感动又是无奈,恼然的视线渐渐变得柔和起来,勾着他的脖子,垫着脚尖,在他的脸上亲了一口:“所以,我们一起努力挣钱,好吗?我这个人是闲不住的,你就依了我吧。”
她的唇香软柔润,贴在他的脸上,令他神魂俱是一颤。
他搂着她,一个提离,将她抱进了厢房,轻轻的放在床上,勾唇一笑:“我若有三千两家底,你答应我,不去镇上找门面。”
银乔并不知道,这个看似忠厚的男人心中早有一番预料的。
“好,我答应便是。”银乔话一出口,又后悔了,因为她担心他为了赚够三千两不顾自己身体了。
思量一番,她又补充道:“但是,你不准上山打猎,必须智取,不能蛮干,而且,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
反正他是无法做到的,到时间还是她赢。
“如此,一言为定了。”
他笑意加深,深沉的黑眸中掠过一丝狡黠,吃一口她的唇,意犹未尽的松开她。
银乔伸出小指头和他拉钩:“一言为定。”
掌灯时分,银乔在宣纸上写写画画,开始为那报名的姑娘们量身订做衣服,因为她知道,武先生不会在三天时间内赚取三千两,所以她要为开衣铺的事情提前做个准备。
她把商陆根伪造成人参当了一千五百两,就是为了在镇上落脚开个铺子,做个生意,不过,为了避免同轩典当的掌柜发现人参是假的,她要尽快赚钱,将那商陆根赎回来。
银乔打了一个哈欠,看了看外面。
武先生去了西头一直都没回来。
吃过晚饭,西头的老莫头把他叫了过去,说是有人要租用他的船,叫武先生过去帮他写个租赁契书。
银乔今日也有些累,将宣纸收拾后,便梳洗一番准备睡觉。
迷迷糊糊的,她却听见一个女人哭泣的声音。
银乔顿时惊醒,从榻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