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你抱的我快喘不过来气了……”
“不放,你是我娘子,天下的女子就数你最好,只有你……才不会因为贫穷落魄而嫌弃于我,阿乔,我想给你最好的,可是,我又给不了,我是不是配不上你?嗯?”
银乔一听,之前的怒火顿时熄灭了,身心暖暖的,之前的醋意也被冲击的烟消云散。
武先生将她紧紧的固定着,细密的吻在她脸上追逐,醉醺醺的深邃眼眸中迷离而狂乱,一个翻身,将她放躺在床。
越发的升温,浑身的酒气在他周身围绕,散发着一股说不出的雄性荷尔蒙气息。
那是令银乔沉迷的气息。
三千青丝铺在枕头上,蓬松而乌黑,涨满了他的眼帘,他低首,滚烫的唇落在她的唇瓣上。
一点点的攫取,却又变得激烈。
“先生,你喝醉了,快躺下休息吧,别折腾了……”银乔两手抓住他的胳膊,忧忡的提醒:“你还有伤势。”
“别说话。”他含糊的命令银乔,继续采撷她的唇。
因是他的身板高大魁梧,稍稍一个动作,木榻就会稀稀扭扭的摇动一下,银乔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她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
推着武先生,却又不舍,由推脱变成搂着他。
她这时才惊觉,他身子烫人。
但见武先生双眸通红,充斥着嗜血的光芒,银乔被吓着了,
“你是怎么了?是不是误吃了什么?”银乔捏着他的肩膀,伸手贴在他的额头上,他的额头也是烫人的很。
“阿乔,我要你。”武先生嘶哑的开口,捉住她的手,将她的手紧紧的钳制着,束缚在头顶上。
可是,他看着她那一副惶恐紧张的样子,心中另一个声音开始响起。
不能害她,坚决不能。
武先生深情的眼光变得黯然忧郁,痛定思痛一样,抽身,踉跄的下地,卷起一床被子便去了堂屋。
银乔的心空荡荡的,魂也被勾的不知去向,幽怨的看着拿道门帘子,捏着手。
这男人是不是有病?本来她就已经说服自己委身于他了,可偏偏,他临阵脱逃!
而且,他身子滚烫的吓人,肯定是遭那郑寡妇的算计,若是火气不除会不会影响他的伤势?
银乔在床上辗转反侧的,全无睡意。
终究她还是放下了矜持,下床去了堂屋。
燃了煤油灯,武先生躺在堂屋的木榻上,闭着眼睛,坚毅的脸上透着苦行僧一样的隐忍。
“先生,你没事吧?”
“无事,不要打扰我,且睡去吧。”
武先生的声音有些颤抖,极力克制着什么。
银乔却不走,坐在他的身边,一点点的解开了衣服:“你把眼睛睁开。”
“睁开又怎样?你睡去吧。”武先生翻个身,背朝银乔。
“我知道,一定是郑寡妇给你吃了不该吃的东西,我担心你憋坏身体,所以,我……”
“莫叫我看轻你,快去睡。”武先生打断她。
银乔一听,脸色通红,站起身,冲他哼一声:“行,我不管你了。”
待银乔赌气去了房屋,武先生缓缓的睁开眼,身体紧紧的绷着,两手摊开放在腹上,默默的运着气。
鸡叫一遍的时候,银乔便醒了。
今天是第二天了,过了明天武先生挣不到三千两她就开始张罗门面房的事情了。
银乔打算今天去镇上瞧瞧,看有没有合适的旺铺。
将长发盘好后,她挑帘走出去。
堂屋的地上,一滩鲜血!
她定睛一看,吓得险些失声:“先生!你怎么了?!”
疾步跑过去,扑到木榻上,不停的摇晃着昏迷不醒的武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