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有证据了,这衣服,还有这地上的鲜血,全是证据,都看见了吗?昨晚我相公吐了一地的鲜血!他身体本来已经差不多痊愈,若非人为,他怎能这样?”
银乔停顿一下,清脆而凌厉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堂屋,手指向房屋那边:“我相公昨晚给老莫头写契书,拗不过老莫头的热情,便留下来吃饭,而做饭的就是郑寡妇!她在我家相公的酒里兑了不干净的东西!我相公一回来,就吐了血!到现在还躺在床榻上性命垂危!各位乡亲如若不信,大可以去老莫头那里对质!他老两口因着身体不便,所以才叫郑寡妇过去做饭,却不曾想,她郑寡妇既是个不安分的!”
银乔义愤填膺的,气的抹了一把眼泪:“我相公的为人大家不是不清楚,他忠厚老实,为乡亲们上山打猎却不要一分钱,在他的眼中,乡亲们就是他的恩人,他知恩图报,好事做遍却落了这么个下场,我不甘心!今儿个我说什么都要带状纸上衙门告一状!”
话落,郑寡妇和她那帮亲戚吓得脸色一白,各自露着惶恐的样子。他们的意图是想叫武先生娶了郑寡妇,把这乔娘子休掉,可谁知,这乔娘子是个厉害的,只三言两语就把他们给拿住了!
他们瞧着乔娘子头上带着精致的发簪,而且还去镇上卖衣服,还打算开衣服铺子,眼红的不行,心下都以为武先生肯定有钱,于是乎,他们就希望自己的妹妹郑桂枝能成功勾搭武先生,把这乔娘子踢开。
只是,这乔娘子真真是个泼辣货,瞧这架势,不上衙门告一状誓不罢休了!
郑寡妇不知道是出于害怕还是羞怯,捂着脸,朝门上撞去。
那两个婆娘拦着她,一个劲的劝着。
银乔一拍桌案,声色俱厉:“年轻守寡对女人来说的确是苦,这我也能理解,不过你可以光明正大的再嫁,为何却动起了偷别家丈夫的邪念?依我看,实在龌鹾,你若想死就死去吧,就算你死,我也一样去衙门告这一状!你也别拿死吓唬我!”
郑寡妇一听,一下子倒在地上哭了起来。
门外,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就连贾家村的村长贾荣贵也给惊动了。
贾荣贵听了吃瓜村民说了大致,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瞪着郑寡妇:“你给我起来!也不嫌丢人!”
“贾叔,我是冤枉的,我没有害武先生,我真的没有……”郑寡妇满脸是泪,一个劲的解释着。
“那武先生的衣服怎么会在你手中?”贾荣贵冷冷的质问。
“我,我,当时武先生喝醉了,我出于好意送他回家,谁知,他半路上却轻薄……”
“呸,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我家相公会看上你?你一个孀居的寡妇,却主动送一个男人回家?就冲这点,也不配为良家女子!你趁着我家相公昏迷,想要和他成就好事,可我家相公本来就有伤势在身,喝了你兑的不干净的东西,起了幅作用导致吐血,已然是气若游丝!他要有什么三长两短我跟你拼了!”银乔打断了郑寡妇的话,撸起衣袖,叉着两腰,支嘴獠牙的看着郑寡妇。
郑寡妇吓得结结巴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了。
见这尴尬的境地,贾荣贵都替郑寡妇脸红,又见银乔收着状纸准备去衙门,脸色大变,忙好言劝着银乔。
“乔娘子,你莫要动怒,武先生的为人我们自是相信的,给贾叔一个面子,不要去衙门行不行?这事情闹大了,恐是对谁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