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夫是担心你身体。”顾禛声音低柔,透着担忧。
那双幽邃的眼眸中炙热而又深情。
银乔别开视线,声音比之前温和些许:“我很好。”
穿上衣服,越过他,下榻。
虽然有些艰难,好在身体不那么痛了,忍一时还能行走。
答应张公子的事情,她不能不做,所以今天顾禛怎么阻拦,她都要去落阳镇把这件事办妥当。
顾禛见她这般执拗,也就只好作罢,又见她连走路都是打颤的,便提议和她一起去镇上。
银乔想了想,来了主意,转身,上下打量着身材高大的顾禛:“去了镇上你得听从我的吩咐。”
顾禛眉心舒展,温润一笑,圈住银乔的腰:“都听娘子的。”
见他凑过来要来亲她,她别开脸:“那你得穿上我给你指定的衣服。”
“无碍,娘子叫我穿我便穿,叫我脱我便脱。”
他说时,凑到她耳畔,低柔磁性的声音透着一丝魔魅,蛊惑人心。
银乔的脸被他喷出的热气烘的发烫,咬唇,将横亘在腰间的那只手掰了过去:“我们现在就出发吧。”
将缝纫房暂时交给了吴氏,夫妻二人便前往落阳镇赶去。
夏季的早晚还是很凉爽的,临走之前,顾禛特意带了一件长袍披在银乔的身上。
举止暖心,甚是体贴。
贾家村的那些长舌妇看着顾禛和银乔恩爱和睦的背影,先头还叽叽喳喳幸灾乐祸,此时已经全部都哑口无言了。
郑老二的媳妇柳氏不甘的呸一声,然后,又开始诋毁顾禛了:“瞧那武先生,真的是够窝囊的,头顶上都变颜色了,他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男人做到这份儿上也真是没谁了。”
柳氏的大嫂姚氏,即郑老大的媳妇也跟着附和:“哼,但凡是个有气节的,哪会要那种破鞋?指不定在镇上跟了几个男人呢。”
因是郑寡妇三番五次勾搭顾禛没有成功,妯娌俩在心里头早就怨恨银乔了,自然是趁这个机会狠狠的抹黑一番她。
可贾家村的大部分人家都在之前受了银乔的恩惠,面对柳氏和姚氏妯娌俩的尖酸刻薄,心里头有些为银乔打抱不平。
“武先生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没气节,他自打来了贾家村,给我们盖了学堂,叫孩子有了认字读书的地方,就连教习先生的月钱都是武先生和乔娘子出的,他一看就是那种做大事的男人。”
“可不是吗?依我看啊,定是有人以讹传讹,乱嚼舌根,没看见两人感情甚笃吗?”
“所以,以后这些没凭没据的东西可不要瞎传,到时候,对谁都不好。”
意思是说,若在传不着边际的谣言,乔娘子说不定就不会施恩了。
这下,除了柳氏和姚氏,贾家村的人都不敢在嚼舌根了。
那柳氏一只手叉着腰,梗着脖子,理直气壮:“哎?你们可别不相信,昨日去寺庙的时候,我亲眼瞧的真真的,乔娘子就跟那个男子去了竹林,两人拉拉扯扯的,好不亲密,我若说半句假话,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行了,说不定乔娘子跟人家谈事情,人乔娘子可是个精明的,就算有,也不会叫你看见!”
董大婶冷冷的哼一声,还击柳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