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禛那张脸更是阴沉几许,一甩袖,满目的愠怒:“那你也不能叫她在光天化日之下露了精光,做出那种羞耻之事!你也是女子,也知道名节的重要,为何却对她这样百般玷污?”
“谁玷污她了,是她自己愿意脱衣服给旁人看的,关我什么事,她的名节是名节,我的就不是了?说到底,你还是向着她!”
银乔心中醋意大起,和他争执了起来。
“她并没有叫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出洋相,而你,却给这帕子涂抹了迷情药,害她被迷了心智,当众脱衣,你明知道这样不可为,还偏偏这样做,你这还不叫过分么?”
“若不是有人相助,我都被她害的浸猪笼了,你现在还说我过分!她不过分你找她去,她现在正好需要男人,你快去啊!”
银乔赌气的还击他。
顾禛上前一步捏住她的胳膊:“你无理取闹!”
“对,我无理取闹,我就是泼妇,你找她去。”银乔甩开了钳制她的那只有力的大手。
顾禛霸道的将她拽入了怀,拖着她的下巴,力道比之前还要重:“做错了就要承认,你这算什么,动不动就拿这些话撒气!”
“我没错,我这人就这样,谁要是欺负我,我十倍百倍的还给她。”
银乔倔强的和顾禛对峙,那双眼睛里面没有一丝要退让的意图。
顾禛气的脸一黑,拂袖,哼一声离开了。
银乔也是气。
还说口口声声疼她爱她,现在胳膊肘却拐到了霓裳那里了!
男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的!
男欢女爱时说的话,又怎么能当真!
银乔咬牙,瞪着顾禛远去的背影,跌坐在了椅子上。
顾禛再次去看了霓裳,并且替银乔为霓裳道了歉,霓裳依旧是一脸的委屈。
“她做的事情,何故叫将军来道歉?依我看,那个女人根本就是黑心肠的毒妇,哪点配得上将军了?”
霓裳一边说着,一边拿着帕子抹去了几滴眼泪。
顾禛皱着眉头,对霓裳的话给予温和的反驳:“她也并非是你说的那种女子,不过是对你之前的行为耿耿于怀罢了,姑娘切记,以后且莫在去招惹她了。”
“我……”霓裳听到此,心中更是委屈了,咬着唇,幽怨的看着顾禛。
顾禛那张脸严刻深沉,没有任何的怜悯和动容。
婧夫人隔着帘子,早已经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听到此,叹了一声气。
“叫夫人先在此歇息几日,待我将王爷那边安顿好了,夫人便可启程。”
看来,婧夫人不能留在这里了。
霓裳看着顾禛的背影,眼中闪过了一丝不甘。
顾禛心情郁闷,负手在河岸上踱步,看着对面不远处的那间温馨的篱笆院,心中思量着他方才是不是对银乔过分了些。
可她自己做错了事情却理直气壮。
唉,说到底,还是霓裳做错在先,她那个脾气,又怎么能容忍?
“瑾堂,你家那娘子可真不是省油的灯,这次又领教一番了吧?”
温润而得意的声音响在了顾禛的头顶。
树上,白蒙姿态闲散的躺在了那里,手中还不忘拿着酒壶,那恣意邪肆的眉眼甚是妖娆,勾着唇,垂着眼睑看着顾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