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裳将一张细小的绢帛卷成了长条,绑在了灰色信鸽的腿上,然后轻轻的抚触着信鸽上的羽毛,似乎在用意念跟它交流着什么。
片刻,她举着胳膊,将那只灰色羽毛的信鸽高高的托起,只听扑腾一声,信鸽挥着翅膀,便飞向了苍茫的夜空。
一阵孟浪过后,银乔躺在顾禛的怀中气喘吁吁,雪白的皮肤在月光下更是玲珑剔透,像是一件旷世瑰宝一样,顾禛看着,爱不释手。
长发铺满了顾禛的眼帘,穿过眼帘,那深邃的眼底是无尽的深情爱意。
银乔被看的心口扑通直跳,虽然已经习惯了他的炙热,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那颗如同小鹿乱撞的心。
银乔别开了脸,一个翻身,背对着他:“累死了,赶紧睡吧。”
顾禛勾唇一笑,从身后环住了她的腰:“若有一日我随了白蒙去战场,你会等我么?”
银乔一听,曼妙的小身板又重新转了过去,一只手勾着他的脖子,一只手在他胸膛上灵巧的勾勒着:“那我就追随你去,我才不会像吴嫂子那样,在家里苦苦等着盼着,我可是耐不住寂寞的。”
顾禛听罢,一阵感动,圈住她的身儿,吃一口她的唇:“为夫也离不开娘子。一天不疼娘子,浑身总是觉得难受。”
“色魔。”
银乔冲他哼的一声,脸上现出了一抹红晕。
“何为色魔?”顾禛霸道的揪住她的手,勾唇邪笑,那样子,真真是坏到了骨髓里。
“就是,总是喜欢刚才那样……”
“哪样?说清楚。”
银乔的脸更红了。
像是桃花一样,顾禛的狂荡又被勾惹了出来,那只手越发的肆无忌惮,直弄的银乔娇声迭起。
“仔细身子,做多了亏损元气。”
“也不知你在为夫身体里下了什么魔咒,看着你,我便不能自已,实在让为夫上瘾的很。”顾禛亲着她的唇,在到眼睛,鼻梁,下巴,脖颈,全是烙下了细密密的吻痕。
帐幔再次抖荡了起来。
夜,还很长。
银乔揉着酸疼的腰,扶着榻栏准备下地,只觉得腿也是酸的。
顾禛走了进来,端了一盆热水,为了拧干了面巾,替她洗脸。
“要不还是不起床了,你且躺着。”看着她艰难下榻,顾禛心中一个劲的埋怨自己。
昨晚真是没个节制,就算不顾虑自己,也该顾虑她。
银乔白了他一眼:“你以前没开过荤吗?跟一辈子没见过女人似的。”
顾禛脸色一红,将她搂抱着坐在自己的腿上,眼巴巴的道:“以前没开过荤,与你之后,只觉其中滋味甚是美妙,怪为夫太孟浪了,以后为夫克制一下。”
银乔心中有些吃惊。
他以前就没有通房丫头之类的吗?
不过转而想想,她心中涌起了一股甜蜜。
顾禛提议要银乔躺着,银乔是个闲不住的,哪肯听他的,在他腿上坐了一会儿,便穿衣走了出去。
顾禛无奈的一笑,也跟着她去了堂屋。
正巧张公子派人来送喜帖,说明日是张公子和秀姑成亲的大喜之日,叫银乔这个大媒人前去喝喜酒。
银乔爽快的答应了。
顾禛走了过来,看了喜帖,道:“明日我陪你去。”
“你不是要忙着打猎吗?”银乔问顾禛。
“去过了在回来打猎也不迟。”这般漂亮美丽的娘子,若是被人觊觎了如何是好。
要她一个人去,他可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