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烨哪肯叫银乔一个人冒险,便一个纵身上了马,带着银乔,又朝西河那个方向驰骋了过去。
快到西河的时候,那边传来了一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紧接着,扑通扑通的,好多官兵落马掉进了水中。
还有的骑着马拼命落荒而逃的。
趁乱,银乔和赫连烨穿梭在兵荒马乱之中,寻找着顾禛的身影。
戴面具的男人从银乔身边一闪而过,那双眼睛如刀一样犀利。
夕阳火红,已近黄昏,那些兵马死的死,逃得逃,而逃到半路上的,全部都七窍流血而死,无一生还。
西河上,全是尸体,浓烟一点点的散去,而那些尸体全都沉进了海中!
银乔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可是,她没有看错,的确是一个不剩的全部都沉进了海里!死在地上的,也全部都化为乌有!
“这就是西河的神秘所在,只要死在这里的人,连尸体都会被阴兵吃掉。”
赫连烨慢条斯理的道。
“我们还是赶紧离开吧。”赫连烨催促银乔上马。
银乔却朝那河岸上走去:“我相公还在这里,我要找到他!”
“夫人,还是走吧,也说不定顾将军已经回去了。”
赫连烨见她朝那危险的河岸上走去,骑马追上前,伸出胳膊,将银乔揽上了马。
跌跌撞撞,一路跋涉,回到了贾家村。
村里的人全都回来了,各家各户的烟囱上炊烟袅袅,温暖的人间烟火扑面而来。
这一带的百姓全部都回来了。
银乔看见了吴氏,忙走了过去:“先生回来了吗?”
吴氏看一眼身后的赫连烨,对着银乔点点头:“先生刚回来,娘子,这位是……”
银乔告诉吴氏赫连烨的身份,并说赫连烨救了她,吴氏只是牵强附会的一笑,对银乔小声的提醒道:“先生好像不喜欢你和其他男子一起……”
银乔捏了捏吴氏的手:“知道了,嫂子,赫连烨是我兄长,他不会多想的。”
银乔说时,迫不及待的走进了屋。
赫连烨缓缓的跟在了后面。
顾禛不在堂屋,银乔挑起帘子,看见顾禛正在房屋包扎胳膊上的伤口,面色阴沉,表情严刻,旁边,是一盆血水!银乔吓一跳,忙走了过去,站在顾禛的旁边。
“你怎么受伤了?方才你去哪里了?”他胳膊上像是被利器所伤。
银乔伸手,心疼的直皱眉,要替他包扎伤口。
顾禛却淡淡的问:“那些官兵是不是你引来的?”
银乔一愣,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顾禛,像是在听一个天大的笑话,她后退一步,看着顾禛,突然感觉他好陌生。
“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可能……”
“这快绢帛是出自缝纫房吧?”顾禛捏着那块绢帛,上面还写着密密麻麻的字体。
而且字体是简体字,一看就是现代人的字体。
“刘造,婧姬,藏在此处,落阳镇。”
上面简略的写了一行字。
这是晨留王刘造在西梁京都的内应传来的,说是前几日,刘墨收到了飞鸽传信,密信便以绢帛系在鸽子腿上,传到了京都刘墨那里。刘墨当即便派人来落阳镇扫荡。
刘造的内应趁机不备,又将这绢帛不远万里传给了刘造。
“这不是我写的。”银乔一头雾水。
看着那些简体字,心中狐疑,难道除了她,还有人会写现代的简体字吗?
那个人如果不是穿越的,便是有意仿照她的字迹写的,然后故意栽赃给她。
顾禛抬眸,冷冷的看着银乔:“阿乔,你若把我当做丈夫,就不要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