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乔叫那冯屠夫消消气,又耐心的问及了什么缘由,冯屠夫便照实对银乔说了。
原来那个易富贵和冯屠夫的女儿秋玲在寺庙的月老像屏风后面行了男女之事,欢好之后,易富贵和秋玲还互相赠送了定情之物,可等天亮两人从屏风出来后,易富贵却死不认账了,而且还把赠送给秋玲的香囊生生的夺了回去,秋玲自然是气不过的,便一气之下,衣衫不整的围绕着月老像追打易富贵,易富贵被打的哭爹喊娘的,而秋玲是个泼辣的,拎着他的耳朵,直叫他答应娶她。
易富贵怕了秋玲,暂时答应娶她过门,可刚一回到易家,就派了易家的管家去了冯屠夫的摊位上,将他摊位给砸了。
冯屠夫的婆娘气的倒在地上直哭,只说没有天理,哪有夺去了女儿清白还来抄家伙砸场子的?越想越气,便准备带着女儿秋玲去了衙门口击鼓鸣冤。
秋玲不像别的姑娘脸皮子薄,反正她现在已经都这样了,也不怕把事情闹大。
事情的经过冯屠夫一五一十的告诉了银乔。
银乔也知道会这样发展下去,所以,她也早就有了一番准备。
衙门那边她收买了两个衙役,只要冯屠夫的婆娘带着秋玲去击鼓,立即就会派人去提审易富贵。
银乔一个人去了易家,果不其然,易家来了两个衙役,说是带易富贵去传话。
银乔走过去忙打圆场,假模似样的劝说那些衙役,说易富贵一定会娶秋玲,只不过两人现在正在闹别扭,所以,就赌气,赌气的事情自然当不得真。
衙役听罢,便离开了易家。
易富贵看见银乔,指着她,咬牙切齿。
“好你个徐红娘,居然诓我!”易富贵在廊檐下气的直跺脚。
银乔也是一脸的无辜:“易公子,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和秋玲虽说是我牵的线,可是我也没让你这样轻浮的和她在夜里私会啊,在没有成亲之前,我是不主张你们在一起的,可是你们自己愿意,我也没办法,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个额地步,我觉得你还是娶秋玲姑娘过门吧,俗话说千里姻缘一线牵,证明你和秋玲姑娘也是有缘的……”
“哼,你晓得我说的什么!莫跟我装糊涂!”
“我实在不知道易公子说的是什么,易公子如若不愿意娶秋玲姑娘,大可以不要玩弄她,现在她当真了,只怕是非你不嫁了。”银乔继续装糊涂。
易富贵以为银乔会去跟他在寺庙私会,却没想到,变成了秋玲。
易富贵有口难言,他当然不会当着自己父母和叔叔的面说他本来是要和银乔相会。
气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的,七窍生烟。
易掌柜上前,对着银乔讨好说:“徐红娘,你去冯家说和说和,叫他们不要闹到衙门去,我们改日挑个吉日下聘,至于那砸烂的肉摊,也有富贵出钱赔偿。”
“叔叔,你怎么胳膊肘往外拐,我就是不娶那个母夜叉!反正上衙门告就告去呗,大不了我给县太爷多送些银钱。”
“你给我住嘴!”易富贵的父亲,易掌柜的哥哥一巴掌扇在了易富贵的脸上。
打的易富贵踉跄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