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这家伙怎么来了?”飞段满不在乎扯着嗓子叫道。
宇智波鼬淡淡扫视他一眼:“有任务。”
飞段眉头皱起:“你有任务管我什么事啊?”
宇智波鼬平淡看着鸣人审视又警觉的目光,松开了手,鸣人举着苦无穿过宇智波鼬的身体,黑底红云晓袍忽然变成几只乌鸦飞往后面,然后渐渐凝聚成人型。
“所以,走了!”虽然很冷淡的声音,但却有着不可思议的震慑力,飞段一时语塞,他感觉浑身一松,皱起眉头看向不远处站在树枝上的山下木雅,木雅扶着树干,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因为【影】牌魔力自动消失,木雅现在脆弱得已经使不出劲使用库洛牌了。
飞段嗤之以鼻,后腿一蹬,捞起木雅的领口,心情极好道;“喂,女人,最后还是落到我手心里了吧?”
宇智波鼬漠然道:“飞段!”
“啰嗦!”飞段头也不回嚷道,“我还要带这个女人回去做仪式呢。”
话音一落,一群黑色乌鸦飞过来,盘旋在两人头上,不一会儿两人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
当木雅醒过来的时候,意外见到天花板上不再是以前的白,而是一种阴森的黑,她立刻跳下床来,看到床头柜上放着自己的封印钥匙,立刻戴在脖子上,却发现自己身上没有了库洛牌!
再抬眼瞧这间房子,只有一扇窗子和一个门,墙上歪歪斜斜用血红调料画着诡异的图案。木雅回想起自己昏迷前被晓成员的飞段掳走了,那这么说自己正呆在飞段的房间里?
这么一想,木雅立刻感觉毛骨悚然,一刻也不想呆,立刻推开门准备出去。
把库洛牌不见了的认知抛之脑后,此刻木雅只想越快离开这里越好,推开门后映入眼帘的是一条幽森走廊,走廊道两旁挂着火烛,摇摇晃晃照射着这条走廊。
木雅深吸一口气,蹑手蹑脚关上门,往前走去。
可不知走了多久,木雅依然没有看到任何一个人,任何一道光,直到这一刻她才忽然想起自己库洛牌被夺走了这件事!摸索全身上下,令人欣慰的是前些阵子从木叶村收复的【静】牌藏在衣袖里,估计没有被别人发觉出来,可除了【静】牌,其它库洛牌都不见了!
这个认知让木雅愤怒,联想到自己先前被飞段掳走,这些库洛牌很可能在飞段手里,她现在要做的就是重新夺回这些纸牌!可走廊一直走不到尽头,而且自己脚步声在寂静的走廊道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思及此,木雅立刻启动【静】牌,让自己的脚步声消失在寂寥的走廊道上。
做完这一切后,很快她看到不远处有一道开启的门,于是立刻跑过去,因为【静】牌的原因,不是高级忍者根本察觉不出木雅的存在,但这里的忍者似乎不太一样,很快门里面传出一个声音:“外面有人!”
木雅被震惊了!慌忙沿着来时的路飞快的跑回去躲在阴暗处里,走廊道左右两边的火烛能透射的光芒并不多,几米外的视线都被隐藏在黑暗处,从门里走出一个穿着黑底红云晓袍的金发男子,在看向阴影处时,忽然玩心大起,扔出一个粘土小鸟,顿时爆炸声沿着火光响起。
木雅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尖叫一声,还好有【静】牌帮忙,迪达拉并未听到尖叫声,他摇摇头走进门里,一个不耐烦的声音又响了起来:“迪达拉,你想找死吗?在晓基地里扔粘土?”
虽然声音很平静,但这让木雅大吃一惊,原来这密不透风的走廊道竟然是晓基地一部分!难怪她一直走不出去,即使走出去也应该会被晓的成员发现,这怎么办啊!
倘若手中有库洛牌还好,但即使刚收复的那几张也不能让木雅有十足的把握可以逃脱这里,想到此,木雅犯难了。
飞速跑过去吧?虽然悄然无声,但理智的忍者都不会认为这只是一场风那么简单,一定会追过来。
去跟他们打招呼让他们放过自己吧?开什么玩笑,自己以前奚落过飞段,这家伙一定不会放过自己,也许在刚掳走她时就已经想好怎么做仪式了。
木雅左右为难,忽然她抬头发现一个血腥红眸盯着自己!木雅大吃一惊,立刻往回跑去,她认得出那双眼睛,那双眼睛是宇智波鼬的写轮眼。
思绪忽然飞到库洛牌上,木雅又很不要脸边逃命边思考宇智波鼬身上的【幻】牌。
远离那道视线后,木雅也不知道自己跑到了哪里,四面都是黑暗,没有一丁点亮光,她疑惑地抬起手,却惊异发现自己看得到双手,看得到身体,却看不见四面八方。
是【暗】牌!
木雅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在晓基地发现【暗】牌,但想收复它的心却让自己变得紧张又兴奋。
木雅小心翼翼开口道:“【暗】,是你吗?”
周围依旧黑暗,但面前却明亮显现出一个人影,木雅高兴走过去,举起封印之杖,但看清来人后,却再也笑不出来了。
“嘁,女人,精神蛮好的嘛。”飞段扛着血腥三月镰精神抖擞站在木雅面前,周围还是那道走廊,本来空荡的空间却因为飞段的到来变得窒息难受。
木雅捏紧手里的牌,不知何时,【暗】牌自动飞往木雅手心里,看着飞段来者不善的目光,木雅扔出【暗】牌:“拜托了!”
周围顷刻间变得灰暗起来,飞段立刻大叫道:“女人,你又使出什么鬼把戏了?可恶!”
木雅看着飞段张牙舞爪的模样,立刻趁机从旁边溜走,回头看了眼他身上的衣兜,却并未感受到库洛牌的存在,失落的叹口气,转而立即向前方逃也似的奔跑起来。
【暗】牌随着木雅的移动而移动,凡是木雅所到之处,皆是一片黑暗。
因为【暗】牌和【静】牌的原因,没有一个人知道木雅的存在,如果有人能感应到木雅散发的活物气息,那她都难逃魔爪,不过幸运的是,直到木雅走进刚才那道门的屋里,也没有一个人发现她的存在。
“喂,蝎大哥,怎么突然什么都看不见了?恩。”迪达拉望着四周莫名的黑暗,疑惑问道。
蝎一边清理傀儡,一边在绯流琥里小声说道:“小心,这一定是飞段带回来那个女人搞的鬼!”
木雅边听着他们两人看似平常的聊天,一边翻箱倒柜查找里面有没有库洛牌的踪迹,很显然这个房子是赤砂之蝎的,里面大大小小摆满了人形和蜘蛛型傀儡,木雅不得不搬开这些傀儡,这让她寻找库洛牌显得很吃力。
“迪达拉,我发现有人在动我的东西。”躲在绯流琥的赤砂之蝎平静阐述这个事实,但似乎起了作用,因为木雅飞快寻找库洛牌的手僵在半空中,没有再动了。
“我也发现了,恩!”迪达拉不无奇怪的说道。
木雅摇摇头,看来库洛牌并不在这里,就当她准备离去的时候,门忽然被蝎用尾巴关住,蝎冷冷的声音回荡在静谧的房间里:“快点现身,不然杀了你!”
“就是!”迪达拉顿了顿,手掏向左右两边衣兜里,摸出粘土,“不然炸了你,恩。”
“迪达拉!”蝎望向声音来源,虽然看不到迪达拉,但还是恶狠狠道,“除非你想死了,不然我是不会拦住你的!”
木雅手心都出汗了,但尽管如此,她依旧着急站在门口,寻找可以出去的机关,左弄右弄,这个门就是打不开,木雅再瞥眼一瞧,原来是蝎用尾巴死死抵住门,再往上看,藏在绯流琥的蝎眼珠直勾勾盯着木雅。
难道被发现了?木雅呼吸一紧,连忙躲在其它地方,恰逢此时,蝎尾巴甩出十几根银针刺.入门框上,一旁的迪达拉大叫道:“喂,蝎大哥,你差点袭到我了,恩。”
“自己不站远点,哼!”蝎从鼻子里冷哼一声。
木雅望着如此危险的蝎,不禁一步一步向后退,忽然触碰到一个蜘蛛傀儡,身子一紧,立刻被蜘蛛傀儡的八只大脚紧紧抓住。
“哼,这下被抓住了吧!”蝎不动声色笑了声,从他绯流琥伸出几道查克拉直线链接到蜘蛛傀儡,木雅暗叫不好,只可惜被绑得死死的,浑身力气都使不出来。
【暗】牌,【静】牌瞬间因为主人的失控失去魔法变成纸牌,迪达拉和蝎这才看清刚才搞恶作剧的山下木雅。
“来我房间里干什么?”说这句话的是蝎,事实上他还真不喜欢有人随便进出自己的房间,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没想到这句话引起迪达拉共鸣,“我也最讨厌别人偷听我们谈话了,恩。”
“我来找我的牌。”
“这里没你的牌,除非你想找死!”说着,蝎的尾巴袭了过来。
就在绯流琥的尾巴尖快要刺向木雅的额头时,忽然一滞,蝎不满抬起眼,只见飞段手持血腥三月镰挡住了蝎的尾巴。
“飞段,你是要和我作对吗?”蝎不紧不慢说道,却没有放松尾巴的力度。
“嘁,本大爷会怕你吗?”飞段不屑一顾,看向木雅紧绷的脸时,慢悠悠道,“只是这个人是老子的,杀了后尸体随你们处置,蝎,我可是知道你最喜欢做人型傀儡了。”
蝎慢腾腾收起尾巴,转过身道:“我不喜欢长相脆弱的女人,带走,不要污染我房子的空气了!”
八脚蜘蛛一松开,木雅揉揉被勒红了的肩,还没等她喘完气,领口就被飞段拽起,木雅悬在半空中一脸惊悚盯着飞段。
“撒,现在该带你去做仪式了。”飞段一脚踹开门,大摇大摆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