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开我,我就告诉你。”死到临头,木雅也不忘为自己开脱罪名,“不过是普通的牌,你看你都夺走了,我还怎么攻击呢?”
我爱罗冷哼一声,目光掠过她望向木雅隐藏在身后的牌:“不用数了,一共还有11张。”
“别自以为什么都知道!”木雅不耐烦大嚷道,继而压低了声音,“你不知道库洛牌还有另一种功能吧?”
以掩耳不及迅雷之势,扔出【击】牌,一瞬间,一个毛茸茸的生物从牌中间跳跃出来,双手凝聚紫红色光芒,悬浮在木雅头上。
我爱罗皱眉望着这个奇怪的生物,突然生物睁开眼,俯下身子猛的向我爱罗冲过去,绝对防御形成砂子把生物凭空拦住,挡在结界外面,一卷土浪拔地而起,木雅挥动封印之杖:“【击】牌,回来!”
像是听到了召唤,生物立刻蜷缩成一堆,形成一张纸牌飞速飞往木雅手中。
我爱罗微微皱起眉头,什么时候自己放松了警戒,竟让这个女人挣脱了砂之束缚。
木雅捡起刚才慌乱之中砂遗落的【替】牌,立刻做出攻击之势望向我爱罗,眨眼间我爱罗的身子化成砂子随风移动,木雅暗叫不好,立刻使用【跳】牌躲开我爱罗从背后的攻击。
在她仰头跃入空中时,我爱罗操纵砂子,一波砂浪铺天盖地袭过来,木雅扔出两张库洛牌,转动手里的封印之杖:“【水】牌,【甘】牌,让砂子变硬吧!”
以前听人说过,粘稠的糖水会使砂子变硬。
两张牌发出的光芒飞快凝聚成一起,冲向砂浪中,一瞬间砂子变得异常坚硬,僵住形成波浪卷立在尘土飞扬的荒漠上。
“【暗】牌,助我一臂之力吧!”
蓦的,黑暗瞬间降临在这片荒漠上,我爱罗警觉起来,左右上下四处敏锐侦查,目光所触之处,皆是一片黑暗。
“【替】牌,拜托了!”使用这张库洛牌会消耗大量魔法,但这是木雅最后的赌注,她要用这张牌逼出我爱罗的全部砂之忍术!库洛牌一出,木雅全身的力量从体内穿刺过去,又冲向我爱罗身体里,就在木雅得以喘息的的时候,突然一对犀利的眼神射过来,土黄色怪物挥舞着尖锐的爪子嘶吼,咆哮。
木雅被吓到退出我爱罗的身体,那是一尾尾兽!该死的,她差点忘了尾兽这个极端危险的存在!
“【影】牌,帮我束缚住他!”一道黑影在地上快速滑到我爱罗脚边,与半兽化的他合二为一,尾兽立刻动弹不得,睁开犀利的眼神恶狠狠瞪着木雅。
我爱罗现在应该在沉睡吧!这样尾兽才得以空隙跑出来,那么,就趁现在!
“【眠】牌,我命令你,变回你原来的样子!”木雅挥动手里的封印之杖,一道金黄色光芒从我爱罗眉心投射出来,在荒漠中央形成一大片金黄色光芒,尔后一张棕色纸牌缓缓立于光芒之中。
已经来不及回味收复纸牌的喜悦,木雅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控制尾兽,将其制服。
消耗一半魔法的她显然心有余而力不足,即使使用【眠】牌也未必制服尾兽,她一咬牙,将影子扩大化,一大片阴影包裹住半兽化我爱罗整个身子。
尾兽在咆哮,嘴角流淌着咸水,面容狰狞可怕,它只轻轻摇晃身体,后脚一蹬,冲破束缚猛的向木雅袭过来。
木雅手持一把激光枪,利用【跳】牌跳跃能力跃到半空中,头朝下射出一道庞大的光束透射在尾兽身上,可这样的激光如同鸡蛋碰石头,对尾兽造不成任何伤害,相反让它更加愤怒,咆哮着跃到半空中,咬住木雅的肩。
鲜血顿时喷洒出来,木雅吃力移动手臂,激光枪对准它狰狞的眼睛,猛的一射。尾兽吃痛的松开嘴,四脚朝天在地上翻滚。
木雅跪倒在地上捂住肩膀上的伤口,鲜血像抑制不住似的汩汩流出,连五指也包不住,右手已经连挥杖的力气也没有了!
尾兽两肢咆哮着深深嵌入土地中,从地上一跃而起,狰狞地瞪大瞳孔月下嚎叫。
木雅吃力地挣扎杵着封印之杖从地上站起来,摇摇晃晃丢出库洛牌,却哆哆嗦嗦发现自己已经连牌也拿不稳了,看着【影】牌落到地上,她又不得不吃力俯下.身捡起纸牌再次甩向空中,余光瞟到迎着风沙冲过来的尾兽,突然一个人影从月下跳入木雅眼前,血腥三月镰奋力抵触尾兽坚硬的头颅。
“哟,女人,看来你精神状态很不好嘛。”危险时期,飞段也不忘回头调侃一句,望向木雅惨白的面孔,忽然神色一拧,“木雅,你没事吧?”
喉咙一甜,木雅咳出一口鲜血,她捂住嘴,鲜血却抑制不住地流了下来:“咳咳,任…任务要紧!”
“别管那些该死的任务!”飞段将尾兽一脚踢飞十米之外,扶起跪倒在地上的木雅,语气非常冲,“任务已经丢给迪达拉和蝎了,我们重新有任务了,走,我带你去疗伤。”
“等下。”木雅轻轻推开他,摇摇晃晃站起身来,颤抖杵着封印之杖,“我需要…需要它…”
“别去管它了!”飞段看了眼还在咆哮的尾兽,不等木雅同意抱着她飞一般离开了荒漠。
木雅的伤实在太严重了,即使飞段身上有小南分配的膏药,但涂抹在木雅伤口处却只是轻微止住了血但并不代表血就被完全止住,望着不断从漆黑染毒的伤口里冒出黑色血液,飞段第一次感觉自己如此手足无措。
“真好笑。”飞段坐在墙角边捏紧了拳头砸在墙上,“当初要拿你做仪式时我就觉得不妥,原来没有我的允许,你真的很喜欢乱拿命来开玩笑。”
飞段失笑的颓然靠在墙边,听着木雅迷糊不清的梦呓,他走过去俯下.身,过了好半天,才听清木雅说的话:“还没完成任务,真不甘心就这么离去。”
飞段默不作声拆开绑在木雅肩上的纱布,木雅被这突如其来的疼痛惊醒了,她眨着眼望向飞段。
“嘘,不要说话。”飞段一圈又一圈摘下纱布,“我要帮你做仪式。”
“什…什么仪式?”木雅惊慌的屏住呼吸。
飞段少有的露出自信微笑:“成为不死族的仪式。”
在地上用沾有木雅的血做成不规则奇怪诡异的阵图,再把木雅轻轻放在地上,飞段离开阵图后准备用桌上的布抹去漆黑长矛上残留的血液,木雅突然惊惧地簒紧他的晓袍不让飞段离开,飞段露出仁慈的一面,温柔地把木雅的手从晓袍上强行掰开。
擦拭完漆黑长矛后,飞段坐在阵图圈外,波动手里的念珠开始祷告。
木雅已经被疼痛折磨得连话也说不清,怎么开口阻止飞段?她只有眼睁睁看到飞段用脚踩住自己的双肩,把自己禁锢在阵图中央,然后握紧漆黑长矛,居高临下俯视她:“死吧!然后重生!”
长矛深深插.入木雅的心脏,恐惧的瞳孔瞬间放大,然后渐渐涣散,浑身抖动不停,痉挛抽搐。
忽略木雅逐渐冰凉的体温,飞段仍自欺欺人的坐在阵图圈外一圈一圈波动手里的念珠开始祷告,一遍一遍,祷告的经文整整响彻了整间屋子三天三夜,经久不衰。
似乎飞段的祷告起到了作用,三天过后,当他无意间睡去再次睁开眼时,木雅的尸体不见了!他惊慌地在床上床下屋里窗外四处查找,都没有找到木雅这个人!似乎她消失了,从体温到那奇怪的力量,似乎这个人从未存在过,但只有阵图里漆黑的血液证明自己三天三夜的祷告是真的!
“邪神大人!我一直仰慕您,难道不能用您制裁我的办法给予木雅重生吗?”飞段仰头长啸,颓然的神情溢于言表,突然一只温暖的手掌覆盖在他的脸侧上,飞段不可思议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山下木雅陌生又熟悉的笑容。
不过不再是那身熟悉的晓袍,而是一身黑白色和服,中间用白带系着大大的蝴蝶结,腰间佩戴着一把羽翼形状的细剑。
木雅开心摇晃着手里的一张库洛牌,长长舒了一口气:“幸好有这张【戾】牌,带我成功穿越了时空呢。”
“女人。”来不及思考,木雅便被飞段紧紧拥入怀中,“不许你再次离开我!”
察觉到怀里的人双肩在颤动,飞段奇怪皱起眉:“你在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
“当初要杀我的人是你,要救我的人也是你,你真不知道十年后的我到底是什么样子的?”木雅捧腹大笑,仿佛看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似的,笑得眼角溢出泪水。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飞段看着山下木雅,恍若隔世,那个开怀大笑的木雅突然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身晓袍疲倦的木雅,她摇摇晃晃躺在飞段怀中,一张从未见过的纸牌从她心脏处的晓袍里落了下来。
飞段捡起一看,上面写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