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有人打灌篮高手的注意？”
一大早，叶胖子就被熊枭叫出来喝茶，同时伴随而来的还有总编周诗柳大人。
“也不完全是，反正家里来贼了。”
熊枭悠哉地茗着茶水，貌似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么严重的事你怎么像是没发生一样，报警没有？”
叶胖子看他如此悠哉不由得替他着急，要知道昨天晚上可是让观众扑了个空，自己是磨破了嘴皮子才把观众稳住，但这厮，外出取材了几天感觉壮了一圈，家里遇上贼了居然还当没事儿一样，就不能学自己一样走点心吗？
“小偷这事先放一放，从刚才我就有个问题想问，旁边这位大嫂是....？”
“是大姐！”
周诗柳粉面生威，腮帮子鼓足了气。
这家伙是眼瞎还是故意无视自己？都搁这茶馆里坐半小时了他才问自己是谁？
“我是周诗柳，西瓜电视台的总编。”
“哦~久仰大名~”
熊枭礼貌地伸出了手，说什么久仰那都是骗人的，西瓜电视台台标是啥颜色他都不知道。
“是这样的，详细情况叶胖子都跟你说了吧？”
“他没说。”
“......”
“他们电视台想要买你的动画片，先初步征求一下你的意见。”
“哦~不卖。”
“好的，您先看.....”周诗柳拿合同的手戛然而止，“啥？”
“不卖。”
她瞬间懵了。
熊枭嗞嗞地喝着茶，一副淡定的样子。倒是叶胖子先反应了过来：
“你丫没毛病吧？这可是省级卫视，你前脚一卖后脚就是明星了！开豪车玩嫩模知道吗？豆浆买两碗喝一碗倒一碗懂吗！”
“你激动个毛？我才是作者懂吗？”熊枭缓缓放下茶杯，“不好意思啊总编大人，不是我不想卖这部剧，而是出于某种目的，我现在的确不能卖，你再等等吧。”
“什么意思？”脑袋飞速地转了两圈后便推测出了七八。估计已经有其他影视单位上门，或者老板自己给网站投稿了，版权不在他手上。
“你别想其他的，这部动画片我还没出售版权。”熊枭看出了她的顾虑，补充道。
“那为什么呢？要不你看下我们报价再做决定？”
“不~行~”
虽然嘴上逞强说不要，但他心里巴不得想把那合同初稿拿出来复印两套。
10万一集？
不对，既然都自己找上门来了起码也得30万吧？
要不自己再当当钉子户，然后加价卖到50万？
50万一集，这在前世很稀松平常啊！到了这个原始人的世界，没要个500万一集算良心了。
熊枭面不改色心不跳，摆出一副视钱财为粪土的高人姿态，因为他要是露出一丝贪婪，那这位老练的总编立刻就能抓住他的狐狸尾巴，然后加钱就行了。
“好吧，我是不会放弃的。”
周诗柳最后还是走了，她知道天才都自带怪癖，今天或许来的不是时候，等这老板倒完时差再来谈吧。
送走了总编大人，叶胖子郁闷地捶着桌子，频率大概每秒两下。
“我的枭老板耶~你这是去国外挖到钻了还是盗着墓了？这么好一桩生意你居然就直接无视掉了？钱多？”
他这几日可是每天都招呼着周诗柳，还编了好几个在谈商家给她听，愣是将总编大人的期望价抬高了一大截。
“你别和我说钱的事儿，我刚损失了十多亿。”
“十多亿？5发？”
“你特么能说点靠谱的话吗？”
“是你先不靠谱的好吧....”
熊枭气愤地喝了一口茶水，“你去告诉那位欧巴桑，卖我是肯定要卖的，不过不是现在，让她再等等。”
“我看不用我去传话她明天也会过来吧。”
叶胖子还能说什么呢，只有编个借口说老板打牌输了心情不好呗。
......
傍晚，西瓜电视台办公大楼里。
许台长十分惦记动画片的事，这马上都快2月了，电视台还没引进新片，现在几乎就靠着那几部家庭伦/理剧和战争片滚动播放，早就没什么观众了。
“咋样？”
一见到周诗柳回来许台长立马上前询问。
“不咋样，那老板才回来，还在倒时差。”
“这意思就是说没谈妥咯？”
许台长郁闷地一摸脑门，腿脚都有些打晃。
“这人就这么难伺候？你调查过他底细没？我是说，有没有什么软肋？”
“嗯，油盐不进。”周诗柳麻利地抽出一根烟点着，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这家伙很奇怪，没有学过动画制作专业，也没有出国记录，但那部动画却实实在在是日语唱的片头曲，这就有些不合逻辑了.....”
“你的意思是.....这是部盗版？”
许台长靠边坐下，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我也不太确定，我在网上搜索过《灌篮高手》这个关键词，但找不到，盗版什么的我觉得不太可能。”
“那就奇怪了，一个没经过专业培训的人能做出一部动画片来吗？”
“这.....我还要去证实一下。”
两位大佬正说着，编辑部几个年轻妹子围了上来。
“什么盗版不盗版，我看是你魅力不够吧总编大人~”
“对啊对啊，你今天裹得太严实了，没有让别个心动~”
“老板喜不喜欢美女嘛？要不请他去洗个脚？”
.....
几人嗤嗤地笑着，倒也不是幸灾乐祸。她们是刚毕业的大学生，现在跟着周诗柳手下做事，对于这个好人的总编大姐她们都不害怕，随时会开一些带色的玩笑。
“别瞎说，我们这是在讨论正事。”
“什么正事嘛，现在电视剧两周出一部动画片有什么难度？不就是ppt再加点音效吗？”“就是啊，我们放着大把的影视剧不拿非要去拿一部动画片，感觉好掉档次。”
手下说的影视剧周诗柳也看过，都是些一百八十线演员加一些业余导演拍出来的糙剧，拿这种剧是救不了西瓜电视台的。
“你们难道忘了我怎么教的吗？电视剧没有优劣之分，只有引起舆论讨论的强弱之别，一部精心制作，主旨水平都不错的电视剧，跟一部制作一般、演技一般，但是主题思想能引起社会关注的电视剧，哪一个好？”
“第二个。”
几人异口同声的说。
“那就对了，我们做电视台的要的不是电视剧的好坏，我们要的是广告商，要的是赞助。就算它烂得要死，只要有人看有人骂，那它就是一部好片。”
周诗柳说的没错，烂也是一种能力，越烂越有人骂，越骂越有人看，口碑好有啥用？高评低走的案例还少了吗？
“那这部动画片是属于那种？烂片吗？”
“不是，据我考察回来这应该是很优秀的一部剧，要撑起收视率应该不是问题。”
“不是吧周姐，动画片而已，至于那么夸张吗.....”
周诗柳没有回答她们的问题，撩了下卷发后就让她们下了班。
这些问题都得放在后面说，首要任务还是得把老板搞定，而且还要确认一下这部剧的来路到底干不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