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姨大叫,“夫人,您怎么了?”
叶轻秋难受地一直吐,却又什么也吐不出来,只是一味的泛酸水。
云姨眯了眯眼,她也是过来人,易先生和夫人两人结婚,还是有那么几个月了……
该不是……
云姨心尖一喜,赶紧嚷嚷着,下楼去叫医生过来看看。
叶轻秋抬起头,见着自己的脸色有些苍白,几缕碎发被汗洇湿,四散黏在她云鬓旁。
莹白的肤色,在洗手间白色的水晶灯下,显得有些苍白……
看云姨的样子,一定是误会了……
她这个月的例假都已经来过了,她怎么可能会怀孕?
还有……她自己是医生,难道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么?
只是受了凉而已。
在阳台吹了一下午的冷风,叶轻秋去医药箱找了几颗感冒药,下楼倒了白开水,正准备吃药。
云姨刚好从外面,将易家的私人医生接了过来,急忙过来,劈开叶轻秋手中的感冒药,急急忙忙地道:“夫人,不要乱吃药,万一万一……”
云姨始终还是顾忌,因为事情还没有十分的把握,不过……要是易先生知道夫人怀孕了,说不定就搬回来了,两人就和好了。
叶轻秋摆了摆手,“不用了,我只是一般的感冒,影响了胃的消化而已。”
“夫人,还是让医生看一看吧。”
叶轻秋拗不过医生,只是伸出手,让医生看了看。
医生见她手腕纤细,脸色又有些苍白,一双眸中隐隐有血丝,又问了几句,觉得有些奇怪,“夫人,您最近是不是特别容易生气,前些天,是不是还服了降肝火的药?”
叶轻秋怔了怔,“你怎么知道?”
医生点了点头,“夫人,你最近可能接触到了一种……具有挥发性的药材,那种药材紊乱人的神经,专门挑起人的怒火,这种药,是邪药,照理说,不应该会接触到的……”
叶轻秋谢了谢医生,回味医生的话,难不成她是在医院沾上了这种药?
但是也不对,扬名医院怎么可能会有这种邪药?
叶轻秋百思不得其解,还好医生给她开了降火的药,怪不得前几天,她老是和……易靖庭吵架。
难道是因为这个的缘故?
云姨有些失望,没想到,夫人还真只是感冒了而已。
云姨便打了一个电话,给易靖庭报告情况,易靖庭有些担心,交待了云姨半天。
叶轻秋上楼,云姨特地拿出了一床厚厚的棉絮,要给叶轻秋铺上,叶轻秋惊道:“我不是发高烧,不需要这么厚的。”
“夫人,这感冒,就是要捂出一身汗来才好得快。”
叶轻秋无语,抚了抚头,云姨待她就像是亲人,叶轻秋不好拒绝她的一片好意。
便睡下了。
可是她翻来覆去都睡不着,对着手机屏幕发呆,也不知道……易靖庭他在干什么?
她脑子兀自想起那些情况不明的抓痕,心里却一阵的难过……
叶轻秋翻身,瞥见了一点点幽光,从梳妆台那里散发出来的……
叶轻秋没有多想,只是朦朦胧胧地睡了,睡到半夜,觉得身上异常的难受,热得不舒服,翻来覆去,感觉身子像是火烤,喉咙干得冒烟……
第二天,模模糊糊之间听见云姨叫她起床吃饭。
叶轻秋撑着身子起床,用了早饭,云姨见她脸色红红的,以为她感冒好了,“夫人你,感冒好点了没有?”
她还有医院病人的资料没有看,本来昨天要看的,给看病耽搁了,匆匆吃过饭,便起身,往房间里走,随口答道:“嗯……好多了。”
虽然头还有那么一点晕,还很口渴,叶轻秋搬来一张椅子,倚在上面,迎着午后的阳光,一个人静静地坐在阳台上看。
她的侧影窈窕,认真的看着手里的资料,丸子头,几缕碎发随意地垂下,光是一个侧影,倒是唯美异常,她整个人倒像是沐浴在了阳光里。
叶轻秋看着看着,却觉得眼皮打架,困得很。
手中的笔,就渐渐止不住地松开了。
朦胧之中,她感觉有人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她还感觉整个人,被人打横抱起,那个胸膛……如此地熟悉……
带着淡淡清冽的味道……
是易靖庭么?
想到这里,她竟然很不争气地鼻子一酸,竟然一点都生不起他的气……
眼皮重的像是灌了铅,根本就抬不起来,只是隐隐绰绰地睃见……一个又一个的黑影,在她面前穿梭……
“哎呀……夫人,你可算是醒了,可把吓了一跳!要不是我上来发现你发高烧了,真是幸好幸好,人没有烧糊涂,要是易先生回来,我可是要被骂死……”
叶轻秋懒懒翻了一个身,看来……那些都是她做的梦,易靖庭……根本就没有回来。
叶轻秋一汪清澈的水眸,划过一抹落寞。
隔壁的书房。
一个男人端坐,云姨悄悄开了门,恭敬地垂头,禀报。<igsrc=&039;/iage/28978/9495153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