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嗓音道:“你这样做很危险,你知不知道?”
叶轻秋闷声,翻过身,不理他。
易靖庭无奈叹了一口气,拥紧了她的身子,头埋在她的颈间。
……
医院。
躺在床上的女人昏迷不醒。
“嫂子……嫂子……你可一定不要有事啊。”
顾雪趴在床边,哭得伤心欲绝,眼角偷偷瞄了一眼蒋祁山。
更加大声地哭:“嫂子,你说你这是招惹了谁?”
蒋祁山皱紧了眉,听得烦。
双手背过身,大步迈出去了。
医生的话划过脑子——
“姚小姐好的话醒的来,不好的话,就是一辈子的植物人。”
蒋祁山的手蓦地握紧。
这个女人这次看来是真的废了。
蒋祁山打了一个电话,“顾笙,放他出来。”
易靖庭这会儿肯定不会再去管那么多,再说他就是要等到顾笙被折磨得差不多了,才放他出来。
不然易靖庭那边他也不好交代,总要让顾笙吃点苦。
让易靖庭泄泄气。
……
监狱。
幽深,黑暗。
哐当一声,铁门作响。
“你可以走了。”
一身狼狈坐在地上的人,恍若未闻。
看守的人不耐烦大声地喊了一句。
里面的人缓缓站起身,看守的人嫌弃的捂住了鼻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刚刚走到门口,刺眼的光线让顾笙不禁抬起手,遮了遮眼。
浑身的酸疼。
回到顾家洗了个澡,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恢复自由了。
结束了在监狱里暗无天日地狱般的生活。
他,顾笙又回来了!
可是顾家大宅安安静静,不寻常。
“晚晚,小雪?诗荷?”
怎么这三个人都不在?
叮铃~~
大宅里的电话一响。
“喂。”
那边叽里咕噜说了一大串的话,顾笙啪得一声挂断了电话。
连滚带爬地跑出屋子,手抖着半天都插不进车钥匙的孔!
“妈的!”
诗荷怎么会出事?!
怎么会昏迷不醒?
“诗荷?!”
一声大吼,震了震。
屋子里的人,一愣。
顾雪缓缓抬头,蓦地哭出声,跑过去抱住:“哥!是我不好,没有照顾好嫂子!”
床上的人浑身插着白色的管子,头被包裹地不像样。
顾笙感觉喉咙根根钢筋在扎。
他走过去一把握住姚诗荷的手,冰冷!
像是被人抽去力气,扑通往地上一跪!
“说!这都是谁做的?!”
顾雪的眼眸闪过一道光,“哥,当时在场的人里,有穆轻~~”
穆轻?!
顾笙捏紧了拳头打在地板上。
穆轻是吧?
害他坐牢不够,还要害他的妻子?
此仇不报非君子!
顾雪嘴角勾起笑,嫂子就委屈你了。
谁叫你和别的男人勾搭,背叛我哥?!
活该!
穆轻这次你死定了。
嫂子在哥心里的地位那么重要,这次一定会成功除掉叶轻秋的。
……
“诶,你们知道不?那病房里面是顾总的妻子,听说已经成了植物人了,这辈子恐怕都不会醒过来了。”
叶轻秋走过,话飘进了耳朵。
姚诗荷成了植物人?
想起昨天那一幕,吊灯从天花板掉下来,正中脑袋。
没有当场丧命已经算是很好的了。
不过这些都不是她能够决定的事。
经过病房的时候,看见晋行之在埋头忙得不可开交。
叶轻秋打了声招呼,“晋医生,在忙呢?”
叶轻秋淡淡一笑,很柔和。
晋行之抬起头,揉了揉肩膀,“就是啊,昨天送进来的一个病人,被砸中了头顶,我正在研究给她开什么药好,我倒是第一次遇见这种伤情,而且还是处于昏迷的状态,我怕万一开错了药,把人医死了怎么办?”
叶轻秋笑:“怎么可能?你的投诉率可是零诶,晋医生这点自信都没有?”
叶轻秋也没多想,凭着记忆道:“像这种情况,可以考虑这种药。”
叶轻秋指了指药柜。
“但是一定要注意一点,这种药的量一定要控制好,多一点很有可能致命。”
晋行之茅塞顿开。
叶轻秋和晋行之说了几句话之后,就推门出来了。
躲在外面的人,立刻一闪,闪到一个角落。
隐在黑暗里的人,嘴唇一勾,那种药用多了就会出人命么?
阴冷的笑,浮现。
过了几天之后,扬名医院首例病人死亡的噩耗,宣告。
顾笙情绪极其激动,扬言要杀人。
被医院的保安还有医生控制住。
渐渐从悲痛中恢复过来的一家人,将丧事低调的举办了。
姚诗荷被火化,埋在了近郊的一块墓地。
蒋祁山眸子猩红,没有想到最后他的荷荷就这样……没了。
顾雪还有顾晚晚两人哭得声嘶力竭。
“哥,你别太伤心,嫂子在泉下肯定不希望你这样。”
顾笙面如死灰。
何等的奇耻大辱!
一切都是因为易家还有穆家的那个女人——穆轻!
顾雪垂着头牵着顾晚晚的手回到家。
她发现哥竟然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一样,还温柔地哄着晚晚上楼去睡觉了。<igsrc=&039;/iage/28978/9495530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