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翻滚,撩起连衣裙哼哼唧唧很热很热的样子,让张皓别着脸将她去掉一切衣物抱到洗澡间。
各种清理完以后,张皓累得一身臭汗,自己也洗了个热水澡,才想起女子的连衣裙等等脏了也需要洗,好在房间外面有共用的洗衣间,还有烘干机,有些难为情的张皓幸运地发现整个过程没有一个人往来。
回到房间,将连衣裙,贴身的小型衣物都码放在女子身边,张皓疲惫地躺在床边,吹着空调的凉风,希望洗衣服时打湿了的t恤赶紧干了。
嗯嗯嗯嗯。
身后的女子一直哼咛着,张皓以为她酒意作祟没有去管,只想t恤干了马上走人。
但是,热水澡,空调风,啤酒的强大后劲,都让张皓惬意以后睡意朦胧,竟然朝后一躺迷糊过去。
朦胧中,张皓感到被谁揪扯自己的裤子,贴紧自己,摇晃着自己,睁开沉重的眼皮,是那个俊俏的女子,正疯狂地做着什么,声嘶力竭。
张皓开始是震惊,随后是震惊,最后还是震惊,最后的最后……
半小时以后,女子瘫软一边沉沉睡去,张皓才摆脱她身体的纠缠,有些懵逼。
自己的第一次就这样交代了?
她是谁?我怎么办?
我不算是犯罪吧?
“开门,开门!马上开门!”一声威武粗犷的女声断喝突然从门前传来,接着,是密集有力的敲门声。
“你谁?”震惊中的张皓本能反问。
“警察,警察查房!即刻开门,否则,以你妨碍执行公务罪拘捕论处!”门外的女人声音铿锵彪悍地说。
糟糕!
张皓还没有从自己小处男神圣光环湮灭的震撼中彻底清醒过来呢,马上意识到自己遭遇更大的麻烦,警察进来了他和这个这个陌生女人的事情如何说得清楚?事情要是传出去,一个堂堂的特种部队英雄,居然被抓现行……
他忽然想到,在他洗衣服的时候,周围好像有轻微的脚步声和咳嗽声,好像是女厕所一带的,自己正忙着洗连衣裙和女子贴身衣物,不好意思抬头查看。
他慌忙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一咬牙,冲向后面窗户,开窗,翻卷,关闭,利用窗户和塑料雨水管,轻盈地遁去。
“开门,小子,你跑不了了!”女警官梁晓晴愤怒地吼道。
在警局布置的辖区例行暗访活动中,她今夜悄悄来到了这个小型酒店,最近,平海市出现了一个频繁入室抢劫强健的恶贼,一个死变态,在侵害女孩子以后,还要抢走女孩子的贴身衣物。
梁晓晴并非扫黄查黄的,而是要找到并抓住那个死变态,因为她刚从警校毕业,长得娴静温婉,警队的人都叫她林黛玉。
切,林黛玉?这不是变相怀疑人家的战斗能力和工作能力嘛!哼,我就要一鸣惊人做点儿成绩让你们看看!
恰好,警情通报,这个死变态有可能窜入这一带区域。
梁晓晴在大街上看到一个男人抱着一个女子脚步踉跄地在酒店门前踌躇的时候,就开始注意他们,再后来,倾听他们在房间里呕吐洗澡的声音,再后来,躲避在女厕所窥探那个男人洗衣间搓洗女式连衣裙,再再后来,听到房间里女人原始野性的嘶喊……
梁晓晴怀疑这个通缉犯死变态会不会改变口味,又绝对认为,一个男人洗女人的贴身衣服绝对是变态!对,这家伙绝对是那个通缉犯!
梁晓晴才不屑于呼叫队友协助呢,她要一个人抓住歹徒,等她大声呼喊前台小姐来了很多房客来了一起打开门的时候,梁晓晴持枪进入房间却没有找到任何目标。
推开窗户,梁晓晴才暗暗咒骂自己愚蠢,只能回来审讯女人,可是,女人沉睡中,怎么也弄不醒。
刚才在门外倾听她声嘶力竭疯狂的时候,她有专业的知识相信,这是某种催情的药物所致,她是受害者。
捋顺女子蓬松紊乱的发髻,梁晓晴搜索了床铺,当看到床单上斑斑点点的梅花时,她很不好意思,推开女子,想找到……罪犯遗留下来的东西。
有皱巴巴湿漉漉的卫生纸,但没有罪犯的犯罪证据------精斑!床铺上没有,衣物上没有,甚至,有专业技术的梁晓晴直接到女受害人身上淘取,也没有!
怎么可能?
面红耳赤的梁晓晴莫名其妙:那么剧烈的活动居然没有结果?谁信啊。
难道罪犯反侦查能力很强,把这些罪证都消除了?
身份证?
她愕然发现了女子身边遗失的某男身份证,而且,和前台小姐那边登记的信息吻合了。
梁晓晴默默地核对着照片,记住了那个洗衣间把玩女士贴身衣物的死变态的身份信息,露出了惊喜和成功的笑容。“是他,果然是他!”
手机拍照以后,将罪犯嫌疑人的身份证装进口袋里,整理好房间。
她不想惊动这个可怜的女人,如果是个老练的警察,都会将女人送上警车,等她苏醒以后进行盘查审讯的,可是,小警花梁晓晴认为,这是对受害者的第二次侵害。
梁晓晴留下自己的警号和姓名,还有派出所的地址,希望她苏醒以后,自己决定是否去警局咨询。
将后窗封闭好,将看热闹的人驱赶走,她返回派出所。
张皓溜出来以后,打车回到家里,按摩着疼痛的左腿,毛巾擦擦身上的汗水,猛灌一杯凉白开,对着镜子怀疑了这大半夜的人生以后,继续睡了。
酒意浓郁,身体软瘫,思想浑浊,管他妹妹的,要杀要剐明天再说。
清晨五点半,早早的阳光已经打在酒店房间的窗台上,和张皓春风一度的御姐才苏醒,朦胧了一会儿,猝然尖叫。
冷水洗脸,狠掐人中和太阳穴,平海市新开发区左邻最新崛起的“遥远诗意”美容院的董事长,总裁,曾经的艺术学院讲师的黄雅萍匆匆对着镜子发愣,镜子里,是一张美轮美奂的瓜子脸儿,二十六岁的青春岁月,成熟,知性,妩媚如妖。
不论什么时候,什么情况下,女人的第一感都是保护脸腮,看到容颜依旧,黄雅萍才舒一口气,用手捂着身前:“还好,没有被坏人破相。”
又愣了一会儿,她才将夜晚的事情联系起来,想到了俏佳人酒吧,想到了邪性的中年男人,猥琐鄙俗的街道工商所的副所长,想到醉酒,想到拥抱,想到身体灼热,想到英俊的被车祸夺命的前男友,想到渴望和疯狂,想到……不知道了。
她还是没想到怎么在这里的,但是一意识到自己光溜溜的什么也没有穿,看到被揉搓褶皱痕迹的床铺,看到旁边平放的连衣裙和散发着香皂味的贴身衣物,她就迅速感到身体的不适,粘稠潮湿和锥刺般的疼痛。
我被侵害了?
一想到自己被那么猥琐的中年怪蜀黍侵犯,洁白如玉的身躯和遥远诗意的精神被玷污,她就痛不欲生,疯狂地抓起床铺上的东西又扔又砸又踩。
“混蛋,混蛋,混账王八蛋!”
暴风骤雨中,她看到一张飞扬的小纸条,娟秀的字迹和某某派出所便笺的印刷字体,飘零到她脸庞,抓住一看,一半忧伤一半感激。
“哼,我黄雅萍就是拼着名声不要,也要把这个卑鄙的小人送进监狱!”
略微收拾一下,黄雅萍按照小纸条上的地址,匆匆奔赴梁晓晴所在的派出所。
几乎同一时间,在锦绣年华公寓的某一幢楼某单元某房间内,迷醉的张皓听到房门轻轻的手指关键叩动的声音,好像婴儿期的啄木鸟,第一次啄击树枝,怯生生的。
张皓嗖的一声跳起来,在几秒钟之内穿好衣服,然后闪电般开门。
他其实穿好衣服时就已经明白了事情的真伪,草,不是特种兵集体宿舍,不是教官那阴险的“兰花指”,而是自己家里呀。
“谁?”
“我呀,小哥哥。”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子。
小萝莉?对门的十一岁女孩子?这小女生莫非又要蹭自己的wifi?
门开得太快是要出问题的,哎呀一声娇嗔的叫声,张皓身前突然一阵柔软,脸上香风四溢,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大女孩儿撞进他的怀里了。<igsrc=&039;/iage/30489/10042822webp&039;width=&039;900&03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