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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一颗被兰姨放弃的棋子,能够得到她刻意的谎言,那么至少她还是在意我的,那我之前所做的也就不算白费,明天我就和管家福伯说,我要离开这里。

山水转了又转,我还是回到自己生活了两年的屋子,没看到叽叽喳喳的小荷,而我又将要离开,不禁有点伤感。赶了几天的路,倦意重新袭了上来,我昏昏的睡了过去。

早上起了个大早,天阴沉沉的,似乎要掉下来,压抑的人很难受,我四处找着福伯,一大早却没见他的人影。在转弯处,看见行色匆匆的福伯,连忙上前说道,“福伯,你在这儿啊,我找你半天……”

还没等我说完,福伯就打断了,“我还在找你呢,二少爷派人叫你,你还不赶紧过去”说完又匆匆的走了,害我说了一半的话没说完,真是的!

可是二少爷找我又有什么事呢,我和他平时没什么交集阿。不管了,先去看看再说,回头再和福伯说要走的事情。

如果我知道,这一去,就改变了我在这里的人生,不知道当时的我,会不会犹豫。只是命运的车轮已经开始转动,避过了这次,我也不一定能逃的脱。

二少爷的屋子在竹园,我甚少去那里,听说遍布竹子无数。一进园子,果然所传非虚,如目的竹子层层叠叠,绿绿一片,让人心旷神怡。我正四下张望,忽然面前就蹦出来个人,着实把我吓了一跳。

这个人一身黑衣,皮肤也黑黑的,但面目俊朗,五官似雕刻过般,很有古天乐的风范,不过一张脸没有丝毫表情,一双眼睛也冰寒无比,看了一眼,我顿时冒出冷汗。“主人在竹园内等你。”他对我说,语气似也恭恭敬敬,只是没看见他的嘴怎么动,可能是太黑了吧,嘿嘿

所谓的竹园,其实别有洞天,沿着小径一直向前,走了片刻就豁然开朗,一片圆形的空地,四周都由竹子包围,只有我脚下一条小路,空地上有一方石台和几个石凳,一个白衣人坐在桌旁饮茶,一个绝美女子在旁抚琴,吹过的风,将他的衣摆吹起,真是一幅神仙眷侣图。

“你先下去吧。”二公子看到我来吩咐道,想来是让那个绝美的女子先行离开,可惜我只听了一半美妙的曲子呢。

“奴婢给二公子请安”,我微一作福,说道。“不知二公子唤奴婢来有何吩咐”。场面上的话要说足,这也是做下人的本分。

等了许久,二公子都没有开口说话,我忍不住抬起头望过去,二公子正望着前方,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早上的太阳很是温和,透过竹林照映到二公子身上,仿佛处在舞台的中央,世界只有他,他就是世界。

很奇怪的感觉,不过主子不开口说话,做下人也不好逾矩。我百无聊赖的等着,一边想着二公子找我何事,一边想着出府之后去哪儿玩玩,这两年来我都没好好四处逛逛,正想的开心,二公子低沉的声音缓缓响起,“从今天起,你做我的贴身侍女。”

“从今天起,你做我的贴身侍女。”

他淡淡的一句话,判了我死刑,这怎么行?!我连忙跪下,急急说道“少爷的美意,奴婢恐怕无福消受。”

他似是料到我会拒绝,“嗯?”了一声,算是问我,我急急的将头底的更低,连忙道:“前日家中有人来信,说老母亲病重,要见最后一面,奴婢想,反正自己并没有卖身,况且这两年又有点积蓄,所以今天准备向管家请辞,回家照顾病中的老母亲和年幼的弟妹,所以……”我撒起慌来顺溜的很。

“你先起来。”他停了一会儿,叫我起身,我暗爽在心,想来他应该不会为难我,我刚才卖力的演出,差点哭出来了呢。

“戏演得不错,不过,你走不了了”。他的声音仍旧是低沉沉的,淡淡的,却无疑给了我重重的一击。怎么会?驳回上诉?我开始有点惶恐,到这个世界来第一次真正的惶恐,他究竟知道些什么?

我望向他,他的嘴角噙着一丝笑,像在窥视自己的宠物,而我的肆意挣扎,他不仅没有放在眼里,或者甚至,以逗弄我为乐趣。我讨厌被人耍弄的感觉,不禁有些恼怒。

“二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奴婢不知”。口上说着不知,其实我的声音已经变了,不再恭顺谦和,他应该知道了些什么,我摸不准他的底,不知道他意欲何为,不过就目前看来,他的眼中并没有杀意,换言之,我的小命还是很安全的。

“怎么?装不下去了吗?”他回避着我的问题,一句反诘,嘴角噙着的那抹笑,此刻显得分外的讨厌。

我低头不语,他却忽然开口道,“芜湖没有一个村落认识你这么个人,你究竟来自哪里呢?你的过去还真是一片空白呢?”他喃喃似在自语,我却知道,我们,都在互相试探。

他居然能查到那儿去,看来我要重新估量眼前的人,以前,是我小看他了。当初进府的时候,我只是随便胡诌了一个地名,估计没人会去追究,想不到,现在居然成了我的把柄。不过要圆这个慌也不是很难。

我刚欲开口辩解,想不到他抢先一步,“在昌平,你那一手做的可真漂亮,如果不是我早就知道,险些也被你骗过了呢。”

什么?昌平的事他也知道,而且是早就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呢?“你跟踪我?”我眯起眼睛,想起当日背后灼灼的感觉。

“我何需跟踪你,你不是自己送上门的吗?”他暗暗的笑了起来,花枝乱颤,如果是平时,我会花点时间好好欣赏,可当下,我只觉得冷风直窜,从手心一直凉到脚底,因为我看见他手中把玩着我当掉的那枚戒指!

戒指在阳光下发出璀璨的光,灼到我的眼,我知道自己已经失去了先机,往后步步受制于人,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当铺里是你的人?”随口问问,不过是借机梳理自己的情绪,早已知道的答案,不是么。

“不止呢,是我叫酒楼里的伙计将风声放给你,还派人在城门口助了你一把,说起来,你还该感谢我呢,不是吗?”他将之讲的轻描淡写,我却知道我在城中的一举一动皆在他的网内,早已被盯上的猎物,以他的手段,目前看来,是断不可能逃出升天。

“既然你都知道,为什么不自己做,而要借我的手?”我是有疑问必须找到答案的人,而且此刻的他,看来很乐意为我解答。

他瞥了我一眼,说道,“反正是一样的结局,谁做都一样,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你,在我想着怎么给你进一步提示的时候,你已经想通一切,并用一条妙计出城。”他在称赞我,语气温文,没有作假的迹象,可我却感觉更加寒冷,险些站立不住。

不错,我当日在护城河边发现的东西是一截芦苇杆,有了他,就可以通过护城河游到对岸,且不被人发现,护城河周围是不可能有芦苇的,显然是有人用过之后丢弃在此处。应该是城内的人和外面的人互通消息的手段,这不仅证明了我当日的猜测,料定他们必定会把兰姨送出城,而且他们必定已经在城外有所准备,因为那芦苇杆上还残有水滴,显然是刚用完没多久的。

加上前前后后听到的城内异动,孙家的四姨太死的太过蹊跷和巧合,而且当地的风俗是白事过后三个月方可娶亲,经我多方打听,孙家居然选在同一天办红白事,再急色的人,也不至于此,故此,才有了后来的举动,我甚至准备了一根绣花针在手里,让新郎的马癫狂。却不想,有人静静地站在一边,看着我的一举一动。

我定了定神,心里不禁思量,现下的我所有败露的破绽都被他握住,双方手上的砝码差太多,我只好看看他想如何,见招拆招好了。想定后,我单刀直入,问道:“你究竟想我怎么样?”

他又呵呵的笑了起来,我这才发现,其实他的眉毛很好看,淡淡的,却没有女孩子家的阴柔,反显一种阳刚的气质,笑起来的时候,眉毛也会跟着动起来,让他的整张脸都柔和起来,可是他嘴角的那抹讥诮却泄漏了他的心思,怎么看,都像一只的老谋深算的狐狸。

“我刚才就说了,要你做我的贴身侍女。”他说,他要留着我?我不明白,为什么要留着我这个来历不明的人?他似乎也看出了我的疑问,说道:“做我的侍女好处可多呢。”他居然冲我眨眨眼,表情甚是顽皮。

我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人家紧张得要死的时候,他却在那儿不认真的似在玩游戏。“噢?有什么好处?”我凉凉的问,哼!先威胁,再利诱,手段果然高明,可我也不是吃素的,在被动的状态下,仍旧要争取最大的利益。

“以后你就会知道”。他看了一眼天色,语气忽然就凉了下来,刚才轻松的表情也转瞬即逝,让我以为是自己眼花。

“我知道你这么多事,你还把我留在身边,不怕养虎为患?”我才不想轻易放过他呢,如果注定是输,我宁愿输得漂亮点。

“呵呵”他笑道,却没有丝毫的温度在里面,仿佛又回到刚刚那个盛气凌人的主宰。“你不会!”他似乎很笃定我不会出卖他。可惜他不清楚小女子信奉的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他很笃定,很自信的开口,语调中没有一丝开玩笑的意思,而我知道,他这句话是认真的。

“就这么说了,你做我的侍女,我会保守你的秘密,在我这里,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我不会干涉,侍女的工作暗影会告诉你。”他以不容置疑的口气作了结案陈词,让我心里小不爽了一下。

“做侍女可以,不过有个条件。”我不服气,说道。他杨扬眉,没料到我此刻还在和他谈条件。“我要要回你手中的戒指!”我斩钉截铁,“那本来就是我的”,我又加了一句,并用渴望的眼神死死的盯住一直在他手中的戒指,然后也学他,扬眉,等他的答案。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温暖的弧度,一边摩挲着戒指“这个不行”他低语,好像不是同我讲话,是对那个戒指讲。忽又抬起头,说“做生意讲诚信,你用当票赎回,我自然还你。”

当票!早就不见了踪影,他既然说得出这番话,当票不在我手上也是正常,我也不想再纠缠于这个问题,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要回来,不行还可以偷,嘿嘿。

“我还有个问题!”我想个孜孜不倦的孩子,不停的提着问题。这个老师显然有点不耐,蹙眉道,“怎么那么多问题?”

“既然那天在昌平不是你在跟踪我,那么是谁,我想你应该知道吧,告诉我好不好。”我是很想知道,却忽略了自己的语气里的那一份撒娇,心中只想着答案,是否和我猜测的相同。

“这个么……你以后自然会知道”。他不想答,我从他的眼中看到挣扎,无奈,苦涩,叹息。我不明白,这个问题居然会这么困扰他,难道那天跟踪我的人另有蹊跷。

“对了,你入府前叫什么,小冬不是你的本名吧。”他打断了我的思绪,对着我将来的主人,我还是讨好一点好,“湮花,湮灭的湮,花蕾的花”我答,其实湮花也不是我的名字,只不过是我以前的趣÷阁名而已,反正也没人知道。

“那以后你还是叫湮花好了,暗影”他轻轻呼唤了一声,刚才我在院门口遇见的人就从天而降,汗真是武林高手,以后少惹他,我在不停的加注脚。“带她下去,告诉她要做的事情”。他简单的吩咐了几句,就挥手让我们下去。

“二公子,还有一点,我的过去,就是一片空白。”我不得不在临走前画蛇添足的加上一句,只是想暗示他,即使他问,我也不会说的,因为他不会懂。

“记住叫我行之,记住……”走出去老远,他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我听得不太真切,也就由的他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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