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清寒悠然阖着眼,嗯了声。
“龙槐,凤桫原本是天界的两大战神,也是夫妇俩,他们在维护天界和平时曾被手下出卖,所以,那一战及其惨烈。后来夫妇俩舍弃所有修阻挡了某种阴谋,却也因此魂魄消散,死后还化为株奇怪的树木立在那里,镇守着那些恶魔”
“天界便以他们夫妻的名子命名那棵树,因此,龙槐凤桫也就成了天界的守护神,夫妇俩曾留下个儿子,叫玄苍。玄苍长大后就接替了父母的责任,继续为守护那方天地而战斗,因为某些原因,玄苍历劫,历的是却是情劫,他投胎到王大娘家里,和王大娘做了十五年的母子”
“十五年后,即将飞升前,觉查出那里即将会发生一场人为的灾难,可他却不能过多的插手,又不愿和自己有着母子情分的王大娘为此受罪,就以自身数百年的修为为代价,在母亲的背后设下护心结界,等待有缘人来搭救她”
“有缘人——”霜清寒伸手指着自己的鼻子,叫嚣道:“是我吗?难道说这现在经历的一切都是某些人一手策划的?”
萌嘟嘟凤眸微挑,打着哈哈:“不过就是个故事,你非要往你身上扯我有什么办法?睡觉,明天还要赶路”
眼前青色闪过,小狐狸已叼着竹筒跑了回来,噌着他的手臂垂着脑袋可怜兮兮看看他,在看看自己爪子上的伤,委屈的直掉眼泪。
霜清寒立刻把王大娘和他儿子丢到旁边,伸手把它抱到怀里翻看着它的小爪子,果然爪子上的嫩皮全都噌破了,那个流泉不就是流动的泉水吗?它怎么把爪子都给弄成这样?
“乖,不哭,我给你上些药就不痛了”霜清寒捧着它的爪子心痛的吹着气,从怀里掏出伤药给它擦着,早知道这么难弄就自己去河边打了就好。
霜清寒掏出怀里的药仔细的抹的它的爪子上,抬头,这才发现刚才还眼泪汪汪的小狐狸竟然垂涎的看着他手里的药瓶,满脸那叫一个羡慕嫉妒。
他摇了摇药瓶里面剩的倒也不多,反下他平日也没多少用处,干脆递到它面前开口:“你喜欢,那就送给你”
小狐狸突然就僵在原地,支着两只前爪张着大嘴,两只三角眼还是一上一下的歪斜着,满脸难以置信。
其实这个药确实用了不少好东西,包括他在云母冰晶洞里发现的那些般若幽草,万物相生相克,所有的东西都是两面的,既能害人也能救人,就看你怎么用了。
这些药对于人的作用他没试过,可对于动物的伤口愈合也说,怕是天上地上难寻的如灵药,也难怪这只小狐狸垂涎。
“拿着吧,我那还有,这些就全当是给你为我们寻水的报酬”霜清寒把瓶子寒到它的爪子里,拿过旁边的竹筒喝了口。
当下乐得眼睛都眯成条线,何止是好喝,简直是天下难寻,就如同他以前在现代常喝的果饮,入口冰凉甘甜,过后嘴里却不留半点甜腻。
当下起身窜到儿子身边举着竹筒递到他嘴边,开心道:“儿子你尝尝,好好喝的水”
萌包子秀气的翻个身,蹬着小腿继续睡,不理他。
霜清寒也不在意,伸手在他小屁股拍了两巴掌,扭头,这才发现小狐独竟用爪子捧着瓶子,似跪着般正对着他顶礼膜拜,伸手拽过,手自它光滑的皮毛上抚过,细腻柔软的堪比女人的皮肤,你别说这水竟还有些椰果的味道,喝的他竟有些昏昏欲睡。
霜清寒仰头在灌两手,眼皮上下打架,手一垂头歪着头睡了过去,自然也就看不到蹲在他身上的狐狸从上到下打量着他,那眼神如同人般闪过疑惑,不解,和种种探究。
有东西呼啸而来,小狐狸下意的跳出,却依然躲不过呼啸而来的竹叶片,那片竹叶竟似长了眼般追着它跑,直到将它耳朵划伤,留下道笔直的伤口。
痛得它捂着耳朵钻到霜清寒怀里,在也不敢探头,它知道,那是某人给它的警告。
太阳透过树隙照在脸上,晃得人眼睛直痛,霜清寒这才伸着懒腰从草地上爬了起来,他倒是不想睡,可昨天晚上又是蜈蚣又是无望彼岸的,单是心理上的负担都让他招架不住,他就不明白了,既然如些绝望干脆找根绳子上吊好了,弄什么邪魔歪道,是不是就有那么些个人,自己不开心,非要拉着别人陪他一起才甘愿。
小狐狸蹲在他面前,两只前爪捧着只烤好的野山鸡讨好的看着他。
霜清寒大乐,伸手接过从正中扯开递了一半给它,张嘴啃了下去,这不是萌包子的手艺,而且味道也不是太好,想来应该是这只小狐狸的杰做,小东西,倒是知道知恩图报。
“小青,包包跑那去了?”醒来就没看见萌包子,这小子既不用吃也不用拉,该不会是提前跑了吧?
小狐狸抓着山鸡,做出个萌包子飘在半空中的样子,向西边飘去,霜清寒了然,果然是去西湘了,他倒是不担心儿子,纵然西湘不是什么好地方,可也绝对难不倒萌包子,倒是他自己反是有些担心。
本来带想着带着小狐狸去,可它又要留下来守着那两个人,算了,还是自己去想办法。
“小青,他们俩个有吃的吗?”霜清寒拿起旁边的竹筒喝着水,嗯,又是流泉,小狐狸倒是比人都机灵,会拍马屁。
小狐狸专心对付着着爪子上野味,竖起毛茸茸的大尾巴指了指头顶,霜清寒抬头,竟然是吊着一串半青不红的果子,那些果子他认识,正是昨天王大娘拿给他吃的。
霜清寒看看自己手里的鸡,在看看那些果子,诧异道:“这级别也差太多吧!”
小狐狸眯起眼睛,对着他使劲点着头,小模样比他儿子都萌。
它的身子倒不大,也就月余的小兔子大小,甚至都可以把它入在口袋里,可尾巴却大的出奇,竟然是它身子的两倍还要大,偏生小东西跑的又快,所以第一次遇见它时,才把它看成九尾狐吧。
霜清寒抬手拉过它的大尾巴绕到自己脖子上,恶狠狠道:“这么舒服,拿来做成围脖刚刚好”
小狐狸吡着牙眯着眼睛随着他的话不住点着头,霜清寒泻气,松了它的尾巴拉下了脸,连小狐狸都觉查的出他是在逗它玩,真的好失败。
“好了,我要去找药了,七天也就回来,所以,如果你要走也要等到七天之后在走,小青,麻烦你了——”霜清寒抚着它的小脑袋嘀咕着。
小狐狸忽的闪开,瞬间又转回来,手只小爪子里抓着两把竹叶,对着它摇着尾巴扭着腰,就好像是在呐喊助的啦啦队一样。
“谢谢你,等我们回来”霜清寒被它这么一闹,郁闷的心境倒是缓和不少,起身御着雪煞朝流渡阜而去。
其实,霜清寒的适应能力很差,又比任何人都怕孤独,尤其是在这杀机四伏,牛鬼蛇神横行的世界里,他真的不想和萌包子分开,有儿子在,他就觉得放心——
流渡阜是北夜距离都域最远的一个市镇,地处荒山正中,然而这些恰恰也正是形成它荒僻的理由,荒僻,人烟稀少,在加上地理位置险恶,虽说是属于北夜却也是距离他最远,反倒是靠近千陵和云疆。
可不知从何时起,流渡阜竟然成了北夜最繁华的镇阜,主要的原因就是因为这里的山上虽然多野兽可也多珍贵草药,有利可图,便是冒在大危险也会被人们弃之脑后。
距离镇子还有二十来里地,霜清寒便从雪煞身上下来,慢慢向前走去,流渡阜虽然是药村大镇,可是他要的是千年野芝,这种东西有点看机遇。
在说,他身上的钱虽然不少,却也不是太多,万一在碰上个奸诈的商人漫天要价怎么办?这里四面的山上既然出产草药,说不定还能顺手弄些,如此也好去卖些钱来。
今早走里,小狐狸递给他几株草药,比划说是萌包子留给他,让他拿去镇上换钱用的,霜清寒自幼没吃过苦,以至于刚来时的那段日子成了他挥之不去的噩梦,自然要紧谨些,只是没想到儿子竟比他还有心。
“呜呜,哇——”有婴儿的啼哭声传来,霜清寒闪身朝那个方向而去。
弯脖子柳树上,衣衫破旧的妇人手里拿着条灰不溜溜的裤带打着结,脚下还垫着石头,这是要上吊的节奏。
旁边地上蹲坐着个两三岁的孩子在哇哇大哭,不远处被踢开的破被子里还有个蹬着腿更小的孩子呜咽的撕心裂肺,霜清寒立在旁边将妇女从头到脚打量一番,是个人,没什么不对的地方,看来又是个被战争摧残的无路可走的妇孺。
还是现代好,最起码那是个和平年代,他不知道那个时代是否真的有牛鬼蛇神,可眼前的这个世道是够乱的。
弹指断开妇女已经套在脖子上带子,霜清寒现身上前抱起地上的孩子,轻轻晃着,包裹孩子的东西虽然破倒还干净,看来这个女人并非懒惰之人,干吗非要走这条路?
“大嫂,你这是干什么?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你要是自尽了,这两个孩子岂不是也没活路,你告诉我出了什么事?说不定我还能帮你”霜清寒将手中的婴儿递到她怀里,在旁边蹲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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