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抱起地上孩子,另一只伸到脑后对着孩子轻笑着:“哥哥给你变个魔术,你想要什么?”
孩子最多也就两岁多点,也不知道什么是怕,揉着眼睛哭道:“要馍馍,肚子饿饿……”
“这个,变——”霜清寒手中已拿着半只山鸡递到他面前:“可哥哥今天的馍馍没有了,只有半个鸡,我们先吃鸡一会在去吃馍馍,好吗?”
孩子愣了愣伸手抓过鸡就往妇人身边爬:“娘,娘你吃,吃了就有奶水喂妹妹了”
霜清寒眼里浮现几丝笑意,还行,这种情况下竟还记的起老娘。
“谢谢,太谢谢你了——”妇人身上衣衫已经破的连前胸都遮不住,只得用只手拉着衣衫朝地上跪去。
“先吃些东西,有什么事我们慢慢说,即便是为了孩子你也不该如此”霜清寒劝着她,把孩子从她怀里又抱了过来,小家伙还没长牙,肉看来是吃不了,不过小狐狸今天给他的流泉是因着山野间某种生长在山壁间的藤蔓,所蕴含的果汁而成,有点类似于现代的椰果,婴儿倒是可以吃些。
拿起竹筒凑到婴儿嘴边,小家伙张开圆圆的小嘴喝的不亦乐乎,喝饱了也不哭了,伸手小手对着他笑开了。
霜清寒这才将孩子递给她,把手中的竹筒也递了上去开口道:“你和孩子也喝些,对身体有好处的”
妇人道着谢后接过他手中的竹筒慢慢喝着,霜清寒又问道:“你是流渡阜的人吧,我正好要赶过去,我们往回先走着,有什么事你说给我听,看我能不能帮你解决”
她点着头抱着孩子起来,霜清寒便抱起大点的向前走去,她的事倒不大,只是有些怪异,她是流渡阜贫苦人家女子,家传磨豆腐的手艺,叫豆花,父母仅得她一女便将这豆腐手艺传给她。
豆花长的很漂亮,是流渡阜出了名的豆腐西施,十八岁被当地绸庄的永家大公子永安看上,上前求亲,永家不仅不是当地的富商,永安更是长的一表人材,为人又谦合有礼,他们家一年四季的豆腐都是豆花父女俩送的。
彼此也算相识,情意互通,便定于次年完婚,可就在他们完婚前一个多月,永家却宣告破产,原来永家老爷子恋上了个青楼花魁,日日流恋于花街柳巷,颇有些乐不思蜀,对于花魁娘子更是千依百顺。
没多久,府衙的人找上前,说是有人把永老爷给告了,永家的商铺和祖宅全都做去抵了债。
这才知道,永老爷鬼迷了心,竟然在酒醉后签了转让书,将永家所有财产拿去抵了赌债。
永老爷平日里是有些小赌,有钱人吗?能没点什么癖好,可他何曾欠下过如此巨额银钱?但是人家可不管,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你说没有总要有些证据吧?在说,衙门都让人买通了,上那告去?
就这样,前一刻还是高高大上的永家大公子瞬间成了街头讨饭的,豆花虽然家贫可人漂亮,前脚永家传出破产,后脚就有媒人登门,多的是家财万贯的老爷争着娶她。
豆花倒是个有骨气的,死都不愿退了永安的亲,经此一事,永老爷卧病不起,连抓药的钱都没有。
豆花就把永老爷子接到自己家里,端屡喂药的伺候了大半年,最终永老爷还是去世了,只留下永安和他的哥哥永宁,永宁本长他十岁,和他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所以早在几年前就分家另过。
原本,永老爷子的事对他并没造成什么影响,可惜老爷子生前不太喜欢他,当年他娶妻后闹着要分家,给的东西也有限。
自分家后父子俩便等于断了关系,即便是后来永老爷子死都没见他露面,他又岂能帮这个弟弟一丝半毫?
老爷子去世,豆花便嫁给了永安,婚事一切从简,永安自娶妻后跟着夫人起早贪黑,累死累活学着做豆腐,日子倒也过的不错,豆花更是给他生下儿子后,半年前又给他生了个女儿。
永安也就愈加的心疼她,包了豆腐坊大小事务,一心只让她在家带孩子。
原本小日子过的也蛮幸福的,可就在三个月前,永安去给送豆腐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豆花找遍了大街小巷还去衙门立了案,可相公却就此在也没半点消息。
永安失踪月余后,永定将豆花告上衙门,说她不守妇道,给别的男人通奸害死了自己的相公,并且还有人证物证,为了打关司豆花耗尽所有家材,父亲连急带痛也病倒了,可家里却一分钱都拿不出来,无奈之下只得将豆腐房抵了出去。
后来才知道收了她们家豆腐坊的竟是永宁,豆花爹气不过上前找他讨说法,却被永家下人打断了条腿,回家没几天就死了,父亲死后家里的日子更加难过。
豆腐坊没了,在加上那此流言根本就没人愿意给她活做,前些日子母亲又病了,豆花实在拿不出钱给母亲看病,母亲郁结难消竟也去世了,可她却连下葬的钱都没有,只得让母亲停尸义庄里。
这几天看着饿得嗷嗷叫的孩子,始在是活不下去,只得带着孩子走到这城外野地里上吊,这条路是过往商人必经之路,豆花想着从外地来的人自然也不认识她,但愿他们能看到孩子子没了母亲,无辜可怜的份上带孩子离开这里,求一线生机。
霜清寒大根明白了事情经过,挑眉问道:“既然豆腐坊是永宁让人收的,会不会你相公的失踪也是他搞的鬼”
“怕是不会”豆花脱口而出,想都不带想的。
“为什么?”霜清寒倒是真的惊诧她的回答。
“因为流渡阜经常会有男子无缘无故失踪,生不见人死不见尸,衙门也束手无策,因着这件事,有好多人都搬离了这里”
“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失踪的又是些什么男子?”霜清寒见她有些气喘,伸手接过她手中的孩子抱在怀里继续走着。
“不行,这样会累着你的,还是我来抱”豆花急道,上前就要从他手里接孩子。
“没事,我是习武之人,这些对我不成问题,你慢慢说”
豆花这才缩回手歉意道:“大概是从三年前就有的,失踪的男子年龄是在十八到二十五之间,长得好看的相对比较多,长相一般的也有,官府为了这些专门请来了从帝都来的官差,可也没查出来到底是被抓去了那,是活着还是死了?”
这倒是奇怪了,如果是邪术所为不应该抓女子吗?抓这些男的有什么用,满身污浊气,既不能练丹又不能吸食的,不过他现在正好是男儿身,想查应该也没那么难,既如此就先进城看看在说。
霜清寒见豆花始走的艰难,便捏了个决,转瞬就到了城门口。
流渡阜的城门倒是没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同样的巍峨高大,高大到禁不住让霜清寒感叹,要知道电视剧里都是骗小孩的,那里面的城门和这些一比,也就只能沦为孩童手里的模型。
一路走来,他倒是对这个夜陌苍越来越有兴趣了,单从北夜的城门来看,就看的出这个帝君纵然不像民众嘴里那般仁义,最起码他确实有帝王风范,也足够重视国防的安全和民众的安危,既然能做到这些,定然不至于昏聩到纣王的地步。
如此,也就可以就说明他为帝有多精明,可如此睿智精明的一个帝王,又怎么会让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把帝气都要给断了,到底是他根本就是金玉其外,还是对手太强大?
赤黑色城门大开,放眼望去,虽说只是个小阜镇却是大道宽阔,道路两旁尽的植被最也是几十年以上的古树,建筑整齐有序,街道干净整洁,往来的人群的衣衫有的虽然破旧却都很干净,这种情况,只能是建立在强**律让他们自觉遵守,所以这个阜镇的人才能做的如此自然和自觉。
毫无疑问,眼前的流渡阜可以算是霜清寒迄今为止,见过的最小却也是最漂亮的整洁的市镇,由此可以看出,这个府衙的知府大人做的还是不错,那么永安他们的失踪怕就不是人为那么简单。
永夜客栈,流渡阜最大的客栈,就坐落在进城门不远的主干道上,这栋客栈虽然比不上北夜的醉仙居,但是也是别有一番风情,是由两栋建筑合二为一的,前面临街的三层是酒楼和雅坐,后面却是成拱形的四层楼房,中前隔着的是个小花园。
这里又分上,中,下三等房,可纵是最下等的房住一晚也要一两银子,由些可见能住进来的纵然不是富商却也是宦官子弟。
霜清寒抱着孩子走到前面,后面跟着豆花,豆花都来不及挡他,他已抱着孩子堂而皇之走了走去,他现在迫切需要消息,地方大的客栈,消息向来也是最流通的,因为他们要满足来自四面八面客人的需求,所以这点钱却是不能省的,在说,霜大爷何曾是过太差日子的主。
“公子爷,你请,咱是住店还是吃饭?”刚踏进门,小二哥已笑意满面的跑了过来,。唉,各们小主连个评论都不留,宝宝真的是半点码字的心都没了……
本文来自瓜 子小说网 WWW. gzbpi.com 更s新更q快广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