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还禁着酒,这王妃竟又跑那怎么喝得比上次都醉了,完了,完了。
“姑娘,姑娘你醒醒”
霜清寒来回晃着晕天暗地的脑袋,抬眸瞄了眼,伸手就往她脸上招呼:“衣,你,怎么长了两个脑袋,抱抱……”
蓝衣将她的手臂扛在肩上,托着她的身子急道:“姑娘,王府还禁着酒那,是那个不长眼的竟然带敢带你去喝,越王知道……”
“越王”霜清寒似是被人对着脑袋重重敲下,猛的甩开她惊道:“不能让越王知道,衣,衣,快跑,快——”人已朝着地上软去。
蓝衣顾不上身上痛,起身就去扶她却又被她拉着在地上翻滚成一团,霜清寒的头偏生又撞在旁边的石阶上,痛得扯着嘴直嗷叫。
旁边的下人上前又是扶,又是揉,却又被她扯着乱成一团。
千陵越自书房赶出来时,自家院子里已是鸡飞狗跳的,男下人吓得围在旁边不敢上前,因为他家王妃现在是抓着谁啃谁,丫头倒是围了一圈,可丫头身上又没修为,被自已王妃扯得连滚带爬的。
乍眼看到越王过来,身边所有人刷的齐刷刷的让开。
霜清寒便打着醉拳傻笑着点着悬在旁边的灯笼,乐道:“明星,我,当明星了,竟然在演古装剧——”忽的仰头大笑,摇着身子向后退着,含糊:“谁来,当男主角……王王,最适……”
霜清寒的身子已经撞上自家王王的胸,千陵越冷着脸伸手扶着她,霜清寒扭身瞪大眼,双手直接挂上他的脖子,张嘴对着他的唇就啃了下去。
旁边站了满院子的人顿里齐刷刷吸着冷气,我去,还好啃的是爷,万一要是啃上别人……,这结局不想也罢。
千陵越满腔的怒意全被她一口啃了下去,伸手托着她的腰,霜清寒已咂巴着嘴,乐道:“甜甜的,在来一个”
张嘴对着他的唇便又要咬下去,千陵越双眼倏然睁大,伸手挡着她的嘴,果然,某人是把他的唇当果子啃了,这一口竟然直接咬了下去。
刚洵王妃派人给他送来了些雪粉糕,他这拿起一个还没吃完就被下人给惊了出来。
‘噗,噗——’霜清寒闭着眼拧着眉头松开他的手,吐碌着嘴哭道:“不吃咸的,要吃甜甜的……”
旁边的下人一个个憋得肚子痛,却又不敢笑出声,我的个天,从来没见过堂堂越王爷如此纠解无奈的表情,这何止就是克星简直就是劫难。
千陵越躬身将她扛在肩上,沉着脸向房里走去,霜清寒,你给本王等着。
蓝衣端着醒酒药敲门进来,千陵越一只手束着她的身子,另只手端着药给她喂下,吩咐道:“让厨房准备些膳食,留着等晚上王妃传”
“是”蓝衣低垂着眉眼退了下去。
月泠月的苦杏倒是和倦无名的簟秋酿殊途同归,入口甘冽清爽,后劲更是大的下人。只不过苦杏入口里满溢着清香的苦涩,入口经喉落下肚里,刹那间酸甜苦辣辛,自口腔中转瞬而过,最终又归于淡淡的凉,透着说不出的人间百态。
霜清寒有故事,一个单身妙龄女子幽居深谷又岂是没有故事的人,所以才能酿出这般蕴含五味的苦杏,说不清道不明的百般滋味,也就只能留着自己体会。
千陵越明白霜清寒对自己有所保留,诚如她所说的那些,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该信还是不信,又如何让他相信,所以才如此的麻痹自己吧。因为过了明天,她连喝酒醉一场的资格都没有了。
有泪自她紧闭的眼角渗出,千陵越伸手勾起送到唇连,原来竟如此咸苦无比。
越王身为千陵举足轻重的王爷,喝酒自是难免,所以他这里的醒酒汤是倦无名专门配制的,在加上他以内力相催,霜清寒晃着脑袋自天眩地转中睁开眼,对上千陵越面无表情的冷颜,呆了半天才有点知觉,她好像又惹越王生气了。
霜清寒伸手扯着身上的衣襟,从怀里摸出来个玉瓶,双手捧着垂头递到他面前,俯在地上的身子左右摇摆的不成样子,千陵越只得伸手接着玉瓶帮她稳着身子,沉声:“干什么去了?”
“回,回爷……”霜清寒眼前晕得不成样子,干脆把头抵在地板上闭着眼嗡声:“给爷寻,酒去了……”
千陵越嘴角勾起丝笑意,看着她摇摇晃晃的样子,给爷寻酒去了,说的倒是冠冕堂皇。伸手拿过,打开瓶口,那种说不出感觉的揉合芬芳自瓶中溢起,还没勾着他那,倒是把地上的霜清寒勾的晃悠着抬头,对他咧着嘴傻笑:“王王,喝酒……好,好喝……”
千陵越抬手扶着她歪向旁边的身子,抬手将瓶中的酒倒入瓶中,闭目仰天无声而叹,霜清寒,你的心中到底隐藏了些什么?
以致于你如此悲泣难过,难道说,这世上还有我办不成的事吗?为什么不可以完完全全的告诉我,让我来替你完成。
霜清寒拿头在他怀里拱来拱去,伸手拽着他的衣襟爬上肩头,闭着眼含糊:“王,王,清寒困,睡觉觉好不,好……”
“好”千陵越满腔不知滋味,随着她的话终是化为滩碧水开口应道,去偷着喝酒倒带没忘了给他带,单凭这点也足以够宽恕她这次。
起身,抱着她向床上走去,合衣抱着她千陵越的手指绕到她后脑,柔声道:“清寒,你认识月泠花?”
霜清寒睡偎着他,迷糊的摇着头:“不,认识……”下意的又往他身上爬着,空调什么时候倒是能抱到怀里了,凉凉的好舒服,她迷糊着将头又往千陵越怀里钻着。
千陵越身上的温度自然是跟着她而变的,在好的酒喝下肚最终不过化为灼热,他又搂着她,自然要让自己的身体变得凉丝丝的,不然岂不成了两人受罪。
“不认识,那你找她干什么?”千陵低头轻啄上她红艳艳的小脸蛋,顺势又轻触上动来动去的鼻子。
霜清寒被他抚弄的痒痒的,不乐意的摇着脑袋含糊:“找她,问焉珠……”
焉珠,千陵越顿滞,旋即想起她画的那个古怪图案,便笑了,那个所谓的轮椅如果真的有了焉珠,岂不是更加完美。
焉珠俱有一定的灵力,装在车上以后便可以根据人的指挥自由行动,如此一来,便等于洵王妃可以自由活动,这个丫头的脑袋倒是挺灵活的。
可是如果要去取焉珠的话,就她,千陵越手弹在她的脑门上,霜清寒便嘟着嘴不恁的摇着头,笑意如水漫上他的面颊,不是他小看,她能不把命留那就不错了。
看来,这几天要让人看她看紧些。
……
霜清寒在次睁开眼时,身边已是空荡荡的,隔着床上纱帐隐隐能看到蓝衣和着几个小丫头来回忙碍的身影,四下逡巡没发现越王身影,她将头抻出帐外,轻声:“衣——”
蓝衣猛的转身上前就去挽纱帐,笑道:“姑娘你醒了,时间也不早,你还是先起来吃些东西,今个去翼王府,越王说那边的东西怕不和姑娘胃口,所以让你在自家吃些在过去”
霜清寒这才想起今个是翼王寿辰,好吧,掐头去尾她来越王府也不过四天而已,自己倒是醉了两次,越王没把她扔出去,对她确实够宽容的。
霜清寒倏然又把头给缩回到被窝里,心里默念着雪煞,让它告诉自己昨天又发生了什么事?
雪煞做出个双手捂脸的动作,对着她百般不忍看,算了,霜清寒忽的就没了勇气,反正也好不到那去,不看也罢。
“姑娘,姑娘你怎么了?是不是头不太舒服”蓝衣回来却见她又钻到被窝去了,只得上前轻声唤着。
“没事,过来梳洗吧”霜清寒从床上下来,对她笑道。
要去翼王府,还是早做准备的好,那里等着她的不指定是何种牛鬼蛇神。
今个的妆倒是比上殿那天还要端庄,毕竟那天她的身份千陵绝炫还没承认,不像是今天,她的身份等于已经昭告天下,虽然还没完婚,可这服饰和头饰上的东西倒也没差多少。
霜清寒翻眼看着头上的东西,觉得整个头都是摇摇欲坠,她正在那晃的起劲,门被拉开越王走了进来,当既,她如同石化般僵在原地。
“越王”众丫头齐齐跪在地上,霜清寒双退一软竟然也不由自主的跪了下来。
千陵越抬手解下身上的披皮,扔给旁边的丫头,冷淡道:“下去”
蓝衣抬眸担忧的看着霜清寒,躬着身子和众人一起退了下去。越王也不用侍候,自己在铜盒里拿着帛巾洗了手又擦了脸,这才往榻上坐着,淡然开口:“怎么了?”
霜清寒整个人都匍匐在地上,嗡声:“清寒错了,请爷责罚”
千陵越凝视着他嘴色勾勒出绝美弧度,柔声:“下不,为例”
霜清寒立刻地上爬起,伸手撩着衣裙扑到他情里,小粉拳轻轻捶在他腿上笑得没心没肺。
千陵越伸手抚着她的手臂拉向自己怀里,抬手抚去她额前散发,对上她的视线凝重道:“清寒,今天去翼王府隐卫不能在跟在你身后,所以万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