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戚窈才是终结者啊。”牧苒拍了拍戚窈的肩膀夸奖道。
司马洋边鼓掌边说:“?tribeki!”
“我从来没有,在订婚仪式上抛弃过未婚妻。”
刚才的欢乐氛围瞬间全无,像是冷到冰点一样,没有人搭话,周围的空气静得让人感觉到深深的压抑。
“我觉得那样的结果对我们都好。”戚垣沉默了一会儿,声音有些低沉。
“那为什么订婚仪式之前你不说?我们双方家长见面之前你不说?已经定好日子了你还是没说!难道你一定要等到——”
“我说过!”戚垣打断了赵羽歆的话,“你问我有没有结婚的打算那个时候我就说过了,我告诉过你不止一次,我现在没有结婚的想法,但是不代表以后我不会结婚。”
戚垣拿起桌上一杯酒一饮而尽,酒杯重重地扣在桌上,背对着赵羽歆说:“在我跟你坦白了我内心真正的想法之后,我以为你会理解我,可是你呢——”戚垣微微回头,“你完全没有跟我商量就去找了我爸妈,你知道我当时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吗?”
赵羽歆沉默着,眼角有泪滑过,戚垣不再看她,背过身说:“我伤害了你我承认,那天之后,我不敢面对你,不是因为我对你有多大的愧疚,而是我怕我忍不住说出今天这番话。”
戚垣把自己的椅子推进桌下,走到赵羽歆的身旁说:“我躲你,是不想伤害你第二次。”
赵羽歆离开前戚垣没有再回头看她一次,他不知道身后的赵羽歆已经是满脸泪痕,他只知道——曾经和赵羽歆的那段过往,自己,终于放下了。
可这世界上最痛苦事莫过于:你放下了,我还没放下。
那天,看到戚垣准备的仓库那天,赵羽歆心就像是被狠狠击中一样。她曾经以为,只要把戚垣有关的东西都丢弃,自己就能从戚垣的影子里走出来,可是再次见到戚垣的那一刻,他若无其事的表现和他看向牧苒的眼神,都让赵羽歆像是发了疯一样嫉妒着。
不甘心,赵羽歆真的不甘心。
他就那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自己深爱了三年的那个男人,他没有留下一句话,就这样走了。
赵羽歆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件被戚垣随意丢弃的物品,无论过了多久,内心最深处的耻辱感还是会隐隐作痛。
赵羽歆现在已经手足无措,她现在只想赶紧逃离这里,一个人待在某个小小的角落。
庄袁的脸色十分凝重,在赵羽歆跑出去之后,他的手一直呈现握拳状。
牧苒走到庄袁的身边,俯下身,用着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说:“去看看她吧。”
庄袁犹豫片刻,起身,走了出去。
脚步轻缓,连牧苒这个青梅竹马也不知道现在的庄袁,心里是怎么想的。
“我……我去下洗手间。”戚窈结结巴巴开了口。
“我也去一下洗手间。”司马洋看着戚窈朝洗手间相反的方向疾步走去,知道戚窈心里肯定藏了事儿,来不及思考,也跟着戚窈出去了。
“我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司马洋看向不远处的戚窈,她已是泪光闪烁,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低头蹲在路边。
“这事好像跟你没关系吧?你怎么什么事儿都往自己身上揽?”司马洋一脸不悦,拉着戚窈就往回走。
戚窈挣脱了司马洋的手,大声说道:“当然关我事儿了!我要是不拉着苒苒来这儿,要是能拦着垣表哥,要是……垣表哥和羽歆姐就不会吵架了。”
戚窈一脸自责,走到不远处的长椅上准备坐下,司马洋拉住戚窈的胳膊,脱下外套垫在椅子上才放开了手,戚窈小声说了句:“谢谢”。
“有些事,是不能控制的,该发生的也总会发生——”司马洋看向戚窈,眼神中有些遗憾说:“就好像你爱上一个人,在心里演练了几百次要怎么跟她表白,但总是有突如其来的状况让你开不了口。”
“不应该是这样的。”
“你说什么?”
“没……没什么。”
表白吗?其实戚窈一直是有机会的,只是她始终过不了自己胆怯的那一关,所以一拖再拖。
夜晚的微风还是有点冷,戚窈缩着腿把自己抱得紧紧的,司马洋离开又回来,递给戚窈一杯热巧克力。
现在的司马洋只穿了一件薄款的衬衫,戚窈喝了一口热巧克力说:“我还以为你要把衬衫脱下来给我穿。”
司马洋斜视戚窈一眼:“我没让你把外套脱了给我穿就不错了。”
戚窈抿嘴偷笑中……
偌大的饭桌,就只剩下牧苒和戚垣两个人沉默相对,刚才和庄袁的耳边私语之后,牧苒就没了动静,戚垣忍不住问牧苒:“你不打算说点什么?”
“不打算。”
“你平常不是很能说吗?”
“没什么好说的。”
戚垣看着牧苒,她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低着头玩起了手机。
“你就不想知道我和她的事吗?”戚垣又问牧苒。
“不想。”牧苒眼睛盯着手机屏幕,摇摇头。
“我想跟你解释一下——”
牧苒打断了戚垣接下来要说的话,收起手机,一本正经地说:“就我个人来说呢,我从来不觉得分手是一个人的错,两个人或多或少都有问题。况且,只要不是和初恋走到头,谁还没几个前任啊,和平分手那就皆大欢喜了,要是真到了撕破脸那种地步,还是能躲就躲,不见面最好。”
牧苒回到刚才的座位,用夹子夹了只小龙虾到碟子里,戴上一次性手套开始剥,继续说:“所以,你不用跟我解释什么,我不会对你有什么别的看法,因为——我对你们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
这才是牧苒,这才是戚垣喜欢的那个牧苒。
好像,更喜欢她了。
如果说庄袁之所以会追出来,是因为一时慌张,然后下意识听了牧苒的建议,那接下来这番话,就是庄袁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说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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