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上官白脸色微微一沉,透着些许不高兴,“娘亲,那些小孩子好幼稚。”
课间,他们居然还玩什么捉迷藏的游戏,上官白深深的觉得,同这些小伙伴有代沟,没办法愉快的在一起玩耍。
“谁说的,明明是老哥你不合群,成天就知道一个人看书,不和大家一起玩。”上官玲出声拆台,向上官若愚抱怨,自家老哥的孤僻。
“哼。”看着妹妹告状,上官白不满的冷哼一声,分明是她和那些小朋友太幼稚,才不是他的原因。
“好了好了,”上官若愚听得头疼,揉揉眉心,“小白啊,你这样子可不行,你还不到六岁,不是六十岁,小孩子就得有小孩子的样!”
“是。”虽然心里不太认同,但秉着娘亲说的永远是对的,这一原则,上官白绷着脸,应了声。
上官玲得意的笑了,看吧,她就说这事是老哥不好!连娘亲也站在她这边!
“娘亲,我先回房了。”他实在不想再看妹妹小人得志的模样,于是乎,果断闪人。
上官玲急忙追了上去,她才不要放过看老哥笑话的机会呢。
“老哥,你是不是生气啦?哎呦,你是男孩子,怎么可以这么小气呢?”
“老哥老哥……”
随风传来的话语,听得上官若愚有些哭笑不得,小玲这是不作死就不会死,她难道忘了,平日里被小白收拾的悲惨遭遇么?居然还有胆子去挑衅他?
“今日,你同四皇妃,聊得如何?”一直充当隐形人的南宫无忧,直到厅内只剩下他们二人,才幽幽开口。
他其实只是想知道,她同罗亚谈了些什么。
“还成呗,女孩子之间的私房话,你有兴趣?看不出来呀。”上官若愚戏谑的调侃道。
淡泊的面容微微泛红,他解释道:“你的事,不论大小,我都有兴趣知道。”
擦,他现在连情话也能说得这么熟练?嘴角忍不住微微抖了抖,“你是被什么脏东西附身了吧?这种话可不符合你的性子。”
“为何?”在她心里,他应该是什么样?
“唔,你难道不该是对任何事不上心,无悲无喜得像个木头人吗?”她至今还记得,对他的初次印象,就觉得这人如一尊得道成仙的佛,情绪少得可怜,清冷,孤傲,淡泊名利。
“木头人?”是在说他愚笨么?一抹暗色掠过他深邃的眸子。
上官若愚隐隐觉得,身侧的气压有些冷,伸手搓了搓胳膊,“不过那是以前,现在嘛,在我的调.教下,你进步不小!好歹像个活人了。”
她赶紧又加了一句话,随即,那股冰冷的气压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显然他对她的回答颇为满意。
“叩叩叩。”谈话间,府外被人大力拍响。
夜月从暗中现身,打开门,沉着脸看着府外一身夜行衣的男子,神色戒备:“你是谁?”
“卑职奉太子殿下之令,向上官姑娘送份书信,请问姑娘可在府中?”侍卫抱拳问道,态度不卑不亢。
夜月只让他等着,便进府将此事告知上官若愚,由她决定,是否要见这人。
太子殿下?
手指摸了摸下巴,貌似三国中,唯一一位被确定了太子身份的,便只有那妖孽,不过,他干嘛突然给自己送书信?
“去,把人叫进来。”她得看看这妖孽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南宫无忧眉头微皱,那位又在打什么主意?竟会千里迢迢差遣下人送书信到府?
侍卫很快来到厅中,撩袍向上官若愚打了个千,至于她身旁的白衣男子,则被他彻头彻尾忽略掉。
“卑职见过上官姑娘,请姑娘安。”
“起来,信呢?”她直奔主题,心里着实有些好奇,风瑾墨送的是什么信。
“回姑娘的话,殿下嘱咐,定要姑娘一人时,再将书信交托给姑娘。”这名侍卫忠诚的执行着风瑾墨的命令,目光偷偷扫过一旁的南宫无忧。
这话里的意思,明眼人都听得出来。
“擦,玩什么神秘?速度拿出来,不然,待会儿我说不定还不想看了。”身侧飘来的冰冷气压,让她压力山大,暗暗磨牙,该死的风瑾墨,他搞什么呢?居然还吩咐这么奇葩的命令,脑子是被门给夹过吗?
她压根不敢去看南宫无忧的脸色,被风瑾墨这么一搅合,搞得好像她和他之间有啥见不得光的关系似的。
侍卫略一犹豫,最后终是咬牙,从怀里将一封书信取出,恭敬的递到上官若愚手中。
她刚想撕开,一只白皙的手掌却先一步,将这薄薄的信封扯走。
茫然的抬起脑袋,“你干嘛?”
“无人能证明他是风瑾墨的人,凡事小心为上。”南宫无忧淡淡道,只那捏着信封边角的手指,已因用力微微泛白。
话虽如此,但他这副满脸写着‘我很不高兴’的表情,真的毫无说服力啊。
上官若愚有些胃疼,默默的扫了眼那封悲催的书信,很怀疑,他再继续用力捏下去,信真的还能存活么?
“二皇子是在怀疑卑职的身份吗?”那名前来送信的侍卫不干了,面色一沉,“卑职奉太子爷之令,千里迢迢而来,这就是贵府的礼仪吗?”
南宫无忧继续沉默,对他的怒火置若罔闻。
“信已送到,你还有何事?”他漠然下了逐客令,冷峭的面容,带着一股让人胸闷的压迫感。
侍卫略显郁闷,不再理会此人,再度将目光投向上官若愚:“姑娘,太子爷吩咐,他在北海等候姑娘大驾。”
“额。”这啥意思?越来越让人误会了有木有?上官若愚悲催的差点吐血,她和风瑾墨真心没有什么关系啊,能不能别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能么?
“夜月,送客。”南宫无忧冷声命令道,平静的黑眸里,有汹涌暗潮正在凝聚。
屋外,夜月径直而入,几乎是押着侍卫将他送出府门,掉漆的大门哐当一声合上,侍卫狠狠瞪了大门一眼,嘴里喋喋不休骂了几句,哼!这位二皇子实在是太没风度了!
此时,厅内,上官若愚讪讪的笑着,用余光小心翼翼偷瞄某人格外阴沉的脸色,小心肝扑通扑通跳得飞快,尼玛!这气氛要肿么破?
沉默到让人窒息的氛围,以某人为轴心,散发的逼人冷气,这一切,都让她没勇气开口,坐立不安的在椅子上扭动着,欲言又止。
夜月在送人出府后,再度没入暗中,远离这间极度危险的房间,拒绝被里头的硝烟所殃及。
静,死一般的安静,上官若愚紧张到手心冒汗,次奥,他倒是说点什么啊!
一双眼睛不安的转着,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她轻咳一声后,开口道:“那什么,要不看看来信的内容?看看他说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