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她立马想给自己一巴掌,擦,这不是火上浇油吗?如果世上有后悔药,她铁定会毫不犹豫的给自己来一颗。
“你很想知道信中的内容?”看似平静淡漠的话语,却暗藏些许冰冷。
她赶忙摇头:“不不不,我只是想说,他千里迢迢差人送信,说不定有什么要事!”
“是么?”南宫无忧低垂下眼睑,神色略显黯淡,仿佛被她的话伤到。
一股负罪感在她的心窝里徘徊,你妹!她错了行不行?她一点也不好奇那人的来信内容可以吗?
上官若愚郁闷的在心里默默流下两行宽带泪。
“要是你不高兴,那就不看了。”左右应该没什么重要的事,不看就不看吧。
“我不是小气之人。”他霍地抬起脑袋,神色愈发委屈。
靠!不小气他还摆出这种表情搞毛啊?嘴角狠狠抽动两下,“我也没那样说。”
“给你。”他默默将信封递给她,尔后,静静坐在旁边,不再吭声,只是身上散发出的那股怨气,几乎达到快要实质化的程度!
上官若愚接也不是,不接好像也不对,各种纠结。
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面颊无声滑落下来。
“不看吗?”她方才不是分外好奇,信中的内容吗?现在为何迟疑?带着几分醋意的话语,让上官若愚倍感压力。
她倒是想看,可他这样子,让她好意思看吗?
“咳,我和他真心没什么,我发誓。”她觉得自己很有必要表明一下清白,一本正经的说道。
沉默。
“我真的和他没有任何见不得光的关系,顶多也就是一个不太熟的熟人。”擦,他好歹发表下感想啊!没见她说得都快嘴干了吗?
还是沉默。
面部止不住的抽动,她顿时来了火:“喂!你特么玩沉默是金玩上瘾了吧?给老娘吱一声啊!”
“吱。”薄唇微启,清浅的声响,却让她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
“行,你丫的继续生闷气,老娘懒得说了,爱咋滴咋滴。”她气恼的拂袖起身,头也不回的朝门口迈去,心里那把火蹭蹭燃烧着,丫的,她不奉陪了!
身后,一阵细碎的风声突然传来,一抹白影掠过眼角,下一刻,阻挡在门前。
“搞毛?滚蛋。”她粗声粗气的呵斥道。
“我没有不高兴。”他淡淡解释,却寸步不让,“我只是不喜他觊觎你。”
觊觎?
“我说啊,虽然我很高兴你认为我特别有魅力,但是,咱们讲讲道理成不?人家就是送了封信来,连信中到底说了什么事,你也不知,就开始吃醋,好意思吗?”她从愤怒到无奈,这人,难道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会对自己感兴趣?她又不是玛丽苏,没走到哪儿桃花开到哪儿的功能好么?
他委屈的低下头,上官若愚仿佛瞧见,在他背后左右摇晃的一条狗尾巴。
顿时,再度无语。
“那好,你非得相信他对我有啥不该有的心思,老娘就证明给你看!”她蓦地转身,走到桌边,将那封信撕拉一声扯开,抽出里边的信笺,“你看清楚,人家有写什么……”示爱的话吗?
后边半句话消失在舌尖,双目圆瞪,见鬼似的看着信笺上龙飞凤舞的黑字。
好想死肿么破?次奥,打脸打得好爽,她感觉再也不会爱了!上官若愚有些手抖,几乎没勇气把信上的内容看完,喉咙艰难的吞咽两下,完全不敢朝他那方看。
白纸黑字,那一目了然的示爱话语,让她的心好痛。
“怎么?”她太过异常的脸色,引来南宫无忧的警觉,隽秀的眉梢略显冰冷,他缓步上前,想要看清楚信上的内容究竟写了什么,能令她神色大变。
“不,没什么,什么也没有。”她慌忙将信笺藏刀身后,拒绝给他鉴赏。
这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行为,让南宫无忧愈发不悦,一双冷眸危险的眯起,手掌轻轻摊开。
她能不给吗?上官若愚有些欲哭无泪,这信要是交出去,她铁定会死得不能再死,唇角机械的蠕动着:“那什么,随便看人信件挺不礼貌的,对不对?”
“你我二人,还分得这般清楚吗?”他淡淡问道,眸光愈发深幽,似一眼望不到尽头的深渊,黑得纯粹,慑人心魂。
上官若愚只能狗腿的赔笑,“哎呦,我又不是那意思,只是吧,两个人怎么滴也得有各自的私人空间,对不对?”
“你不愿给,对吗?”手臂缓缓垂下,语调里,难掩那丝失望。
淡泊如仙的面容,略显黯淡,似天上星辰,被云雾所遮蔽,上官若愚心里的负罪感愈发强烈,次奥!为嘛在他面前,她一点气势也撑不住?
“额,你别这样,大不了我给你看就是了。”她嘴角抽搐的说道,气势弱弱的。
南宫无忧微微抿唇,“若是勉强,大可不必。”
“不不不,完全不勉强,你没见我很乐意吗?”嘴角麻木的向上扬起,可那笑,却比哭还难看,是正宗的皮笑肉不笑。
南宫无忧并未做任何表态,伸手将信笺接过,深邃的眼眸一行一行扫过去,每一眼,都看得格外认真,格外专注。
上官若愚神经绷得紧紧的,看着他不言不语的样子,冷汗掉得更加欢快,擦,他到底是个啥想法,倒是表个态啊!不知道她很紧张吗?
越看,他的神色越发冷清,仿佛瞬间被冰封了一般,冷得刺骨,一股强悍的内力不受控制的由掌心迸出,顷刻间,那张薄薄的信笺,竟化作白色粉末,纷纷扬扬,散落在脚下。
上官若愚隐隐觉得,尼玛,她的下场该不会同这信笺一样吧?被挫骨扬灰?身体忍不住猛地一抖,她现在逃还来得及么?
“北海太子,呵,竟公然挖人墙角么?”南宫无忧凉凉笑了,本该如昙花般绝美窒息的微笑,此时,却如罂粟,美丽,但也极致危险。
这种时候,她最好是别去顶撞他的枪口,上官若愚老老实实的数着地面的蚂蚁,恨不得把自己的存在感缩小到最少。
“你无话想说吗?”冰冷胆寒的嗓音,在耳畔缓缓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