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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暗杀(上)(1 / 1)

熊泾和夏芸在四方客栈休息了一晚之后,便寻思着在哪里等待逍遥子和翠绿。最后他们决定在城西的一个破庙里与逍遥子会合。熊泾把路标布好之后,就跟夏芸在破庙附近等逍遥子的出现。可是他们一连等了好几天,还是没等到逍遥子。熊泾期间更是好几次出去查看路标是不是被破坏了,但是路标没有被动过的痕迹。难道逍遥子出事了?还是他注意不到那些路标?

“不会的。逍遥子前辈武功这么好,我相信他不会有事的。”夏芸安慰着熊泾说。

熊泾其实也知道单凭那晚那几个黑衣人,真的不能把师傅怎么样。可是师傅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来会合呢?

他们哪里知道,逍遥子这么久不去跟他们会合的原因竟然就是翠绿在那晚之后连续发高烧好几天,逍遥子寸步不离地照料她,哪里有空去查看路标?

再过了两天之后,夏芸问了下熊泾:“熊大哥,你之前说过的话,还算数么?”

熊泾正在对着天空发呆,不由得一怔:“我,我之前说过什么?”

“你说过,若是我需要你的帮助,你会帮我的。”

“这个当然。”

夏芸拉了拉熊泾的手臂,笑颜逐开地说:“真的吗?那你就帮我去找我爹爹吧!反正你师傅一时半会应该是来不了跟你会合了,与其在这里干等,还不如趁这时去帮我找找我爹。”

“可是,万一我师傅来到这里了,不见我们,又怎样呢?”

“你留一封书信给他不就好了。”夏芸笑嘻嘻地说。

熊泾抓抓头:“我,我不认识字。”

夏芸掩嘴轻呼一声:“不会吧?”

“真的。我自小就被卖去当奴隶,没读过私塾,后来我被师傅救了,又只是练剑,所以我不懂一个字。”

夏芸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这些天他与熊泾相处得多了,渐渐熟络起来,觉得熊泾这个呆瓜很是有趣。

“我帮你写!熊大哥,以后呢,我就教你认字,好吗?懂得认字对你以后行走江湖很有用的。”

熊泾看着她美丽的脸蛋,猛地点头:“好,以后就你来教我认字好了。”

夏芸随即就叫熊泾弄来笔墨和纸张,写了封信藏在庙里佛像的后面。然后,他们就走了。

根据夏芸所说,她收到消息称她父亲是被押送到洛阳城的县衙牢里秘密审查,所以才长途跋涉地来到洛阳救她父亲。想不到她还没去招惹官府,东厂就派人来缉拿她了。

“那我们要怎么救你爹?”

“我们直接去县衙的大牢,劫狱救我爹。熊大哥,你会帮我吧?”

“当然。”熊泾握紧了他的剑,说:“我说过的话,我一定做到。”

夏芸带着熊泾前去洛阳县衙,熊泾在路上买了一顶草帽戴着,把帽檐拉低之后,旁人根本看不出他的脸。夏芸则蒙上了一个淡紫色的面纱,看上去神秘而美丽。他们两个一前一后地走着,并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到了。”夏芸停下了脚步。

熊泾看到四周都是巡捕在走来走去,想必这个洛阳城的县衙一定守卫森严,要进去救一个人出来实在有点困难。他观察了一下县衙门口的巡捕,刚好看到他们在交接换岗。

“夏姑娘,你先在附近那个常来饭馆坐下吃点东西吧,我在这里呆一会就过来。”熊泾说完之后,就跑到不远处一个担着枣子的商贩身前,那个商贩正无精打采地坐在地上。

夏芸刚想说点什么,但是熊泾已经跑远了。

熊泾抛出一串铜板,在那商贩耳边说了几句。之后那商贩乐呵呵地跑开了,留下了那一担枣子给熊泾。熊泾担起枣子边走边吆喝:“好吃的枣子咧!好吃的枣子咧!十文钱一斤咧!来看看咧!”

他一路吆喝,最后在他原先站着的地方坐了下来,观察着县衙门口。

“卖枣子了!又香又甜的枣子!”

熊泾一直在那里吆喝着卖枣子已经有两个时辰了,但没什么人光顾。他也不在意,他已经摸清楚了县衙门前守卫的换岗时间和每次换岗需要多少时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熊泾站起身来,拍拍屁股,担起枣子就走。

夏芸正坐在饭馆里焦急地等待,熊泾突然走开已经快半天了,一点消息都没有。夏芸叹了一声,目不转睛地看着手中的玉佩。

“爹……你要挺住,女儿会把你救出来的。”

熊泾担着枣子进了常来饭馆,担着枣子径直来到夏芸身旁。

“夏姑娘,我回来了。”

夏芸正在沉思,突地看见一担枣子在她身旁放下,刚要发作却看见熊泾一下子坐了下来,不断地倒茶大口大口地喝。

“熊大哥,你怎么……这枣子是怎么回事?”

熊泾灌下一大口茶,说:“这是我买的啊,买给你吃的。”

夏芸微笑着从担子里拿出一个枣子,用袖子擦拭几下后咬了一口。

“很甜啊,谢谢你,熊大哥。”

熊泾笑了一下,压低声音说:“今晚我们就去救你爹出来。”

“熊大哥,你真的……肯冒这个险吗?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毕竟是要跟朝廷……”

熊泾冷笑了一声:“跟朝廷对抗又怎么了?我答应过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的,你就放心吧。”

夏芸看着他坚定的眼神,眼中泛起了层层泪花:“除了我爹,就是你对我最好了。”

洛阳的夜晚,迷人而喧闹。熊泾和夏芸没有兴致去感受洛阳的繁华,他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已经换上夜行衣的熊泾带着夏芸趁县衙巡捕换岗的空隙,成功潜入了县衙里面。

“夏姑娘,你先在这里躲着,我去抓个人来问问大牢在哪里。”

夏芸紧贴着一道围墙,有点紧张地点了点头。

熊泾小心翼翼地在县衙内行走着,寻找着下手的目标。他看到长廊的一头有个巡捕在打瞌睡,悄悄摸了过去。那个巡捕正在打呵欠,全然不知道熊泾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熊泾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拖到黑暗之中。

“想活命的就告诉我大牢在哪里。”熊泾手上松了一点劲,语气冰冷地说。

那巡捕吓得浑身发抖,喘着气说:“好汉饶命!大牢在东北方的地下那里。”

熊泾冷冷地说:“要是我发现你骗我,我就回来取你小命。”

熊泾一拳把那巡捕打晕,换上了他的衣服,大摇大摆地走在长廊之中。他正故作姿态慢悠悠地走着,身后一个声音叫住了他:“你,站住!”

熊泾悄悄握紧了剑,停了下来,但是没有转过身去。

“你干嘛不把剑鞘带上?”一只手,拍了一下熊泾的头。熊泾顺势抓住那只手,又是一拳打晕了一个。熊泾如法炮制,拿着衣服去找夏芸。

“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熊泾本来是想再找个巡捕弄套衣服给夏芸穿的,想不到竟然有人主动送上门来。他拿着衣服找到夏芸,叫她找个隐蔽的地方换上。

“熊大哥,你看我这样穿,像是个巡捕么?”夏芸换好衣服之后,迈着矫健的步伐走向熊泾,笑嘻嘻地问道。

熊泾看着换上巡捕衣服的夏芸显得很是秀气,便笑了笑说:“嗯,是比较像。不过你一说话还是会露陷。等会你千万不要出声,见到你爹就指给我看。”

熊泾一路带着夏芸向大牢走去,在路上基本上碰不到有人在巡逻,看来庭院这里就只有那两个巡捕在巡逻啊。他们一路向东北方走去,果然在一个角落看见了一段向下的楼梯。

“小心点,可能会碰到巡捕。”

“嗯,我知道了。熊大哥,你先下去吧。”

他们轻手轻脚地走下昏暗的楼梯,来到一条地下通道。通道两边每隔十步左右就有两个大火把,跳跃的火光让本就昏暗的通道增添了几分诡异。他们走过那条长长的通道后,进入了一个冰冷潮湿的空间。

那就是县衙的大牢所在。大牢里有人数不少的狱卒在走来走去,还有一个在翘着腿坐着喝酒,腰里还别了串钥匙。看来他就是牢头。熊泾和夏芸站在大牢的入口,不敢轻举妄动。

“熊大哥,他们那么多人,我们……怎么过去?”夏芸有点担心地问熊泾。

熊泾也是一脸茫然,他不知道这些狱卒会不会认出他们是假冒的,一时间呆在原地,无计可施。

“哎,门口站着那两个!”那个喝得醉醺醺的牢头指着熊泾他们,吓了夏芸一跳。熊泾定下神来,堆起笑容跑了过去:“老大,怎么了?”

那醉醺醺的牢头看了一眼熊泾,说:“怎么……怎么你看起来这么面生啊?新来的巡捕?”

“是啊,我跟那位兄弟都是新来的,还没向大人报到呢!”

“嗯……那,那你们就去把里面那个死囚的屎尿给我拿去倒了!快点,快点!都熏得我头都痛了!”牢头指着大牢深处不耐烦地吼道。

这时,他身边的一个狱卒对他说:“老大,那个死囚今天中午已经被你打死了,你忘记了吗?还去倒什么屎尿啊!”

那牢头“啪”的一声扇了那个狱卒一巴掌,怒道:“你胡说什么!那是你们弄死的,跟我没关系!我告诉你,那个可不是普通人,尸体你们赶紧想办法给我处理好了!不然曹千户那边怪罪下来,你们的脑袋可要搬家了!”

“哼,不管官多大,位多尊,一旦进了监狱,还不是任由我们摆布?”

“嘿嘿,说的也是。哎呦,好臭,好臭!不会是尸体已经发臭了吧?”

那牢头咒骂了几声臭死了臭死了,吩咐熊泾和夏芸两个新来的拿点柚子皮和干草去盖住那个死囚的尸体,明天给千户大人交代之后一把火烧了他。

熊泾和夏芸应声而去,夏芸一边走一边留意两边的牢房,看看有没有父亲的身影。可是他们都已经走到大牢的尽头了,她还是没看到她的父亲。

夏芸不禁自言自语:“难道消息是错的?父亲不是被关在这里?”

熊泾站在大牢最里面的牢房前,一股腐臭味扑鼻而来。他皱了皱眉,屏息闭气。他看了看里面那具尸体,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他的嘴巴微微张开,嘴角还留着干透了的血迹。

突然,站在他身后的夏芸惊呼一声,手里的柚子皮散落一地。

“爹!”夏芸掩面大哭起来,熊泾吃了一惊:难道这就是夏芸的父亲?他竟然就是那个被打死的死囚?

听到动静的狱卒们赶了过来,夏芸抽出匕首,哭着大喊:“你们这群禽兽!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杀了你们!”

熊泾见满脸眼泪的夏芸哭着向那十数个狱卒冲去,大惊之下也是一声大喊:“夏姑娘,危险!”然后他拔剑冲了上去,挡在夏芸身前。

“他们两个是混进来的奸细!快点把他们拿下!”那个醉酒的牢头这时候清醒了过来,对着狱卒大声呼喊。

熊泾痛恨他们把一个老人虐杀致死,那个人还要是夏芸的父亲,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像一个噬血的恶魔一般狂吼着挺剑冲向狱卒,下手毫不留情,都是一剑三刺的把冲过来的狱卒直接穿心杀死。熊泾一个人,把大牢里的十数个狱卒全部杀了个透。杀红了眼的他发现那个牢头在门口处转身欲跑,马上冲杀过去。

“哪里跑!”熊泾一个箭步,逼近了那个牢头,那牢头吃了一惊,脚上一个趔趄,摔倒在地。等他挣扎着爬起来时,熊泾的剑已经抵住了他的喉咙。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

熊泾杀气腾腾地看着他,沉着声问:“里面那个死囚,是不是兵部侍郎夏云飞?”

“是……是。”

“谁把他押到这里来的?谁把他害死的?”

“大侠饶命,大侠饶命啊!是……是曹千户在半个月前把他押过来小人这边的,夏大人,夏大人他……”

“说!”熊泾一声断喝,那个牢头吓得屁滚尿流,一下子把事情的经过都说了出来。

“夏大人被曹千户送过来之后,曹千户吩咐我们要严刑逼供,可是逼什么供词曹千户也没有说。夏大人在严刑逼供之下什么也不肯说,最近这两天,那些狱卒他们……他们玩过了头,不小心把夏大人,把他给…….”

夏芸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握紧闪着寒光的匕首问:“曹千户,哪个曹千户!他现在在哪里?”

“是……是东厂的曹千户,他,他现在就在洛阳府衙里面啊。大侠,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去找他吧,我只是一条狗啊,你们就放过我这条狗命吧!”那牢头一边说一边给熊泾和夏芸磕头,直磕得头破血流。

夏芸怔怔看着他,秀气的拳头露出淡淡的青筋。

“你起来吧,我原谅你。”

熊泾微微吃惊,不可思议地看着夏芸。那个牢头也不敢相信自己真的捡回了一条命,慢慢站了起来。就在这时,夏芸的匕首割向了他的喉咙。

“你下去向我父亲讨要原谅吧!”夏芸撕心裂肺地吼了一声,昏了过去。

熊泾抱着昏迷不醒的夏芸,在囚犯的高声喊叫中飞快地离开了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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