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关上房门,李玲就迫不及待的给家里拨了电话,此时已经晚上八点多了。
李老头夫妻二人自从看到简单和胡硕在对面阳台上有说有笑的那一幕之后,心情就低落到了极点,做饭炒的菜也没有往日的香,肉还有些柴,而且盐也放多了。
所以,做出来的饭菜也就没有怎么吃,两个人都唉声叹气地窝在了沙发上等自家闺女的电话。
虽然等的时间有点长,但好在终于等到了,一看到电话上的来电显示,李老婆子就率先伸出了她那只肥手,将电话接了起来。
“喂,铃子?”
李玲父母也没有喊,听到她的声音就劈头盖脸的吼了过来,“怎么回事?胡硕就有了女朋友呢?上次我给你们打电话的时候明明你们还说没有,这才隔了多久啊,他怎么就领了个女的回家了呢?”
李老头夫妻二人也很委屈,“我们也不知道啊,谁知道那小子就突然给领个女人回来了。”
“不知道,不知道,你们除了会说不知道,还会干什么?我让你们天天盯着胡硕他们家,你们就是这样给我盯梢的?”
李玲气急暴躁,李老头两口子不敢吭声了,恁是随自家闺女数落。
“你说你们天天都在家干什么?那是突然的事么?那是早就有苗头的事好不?胡硕是什么人,他是随便就将人领回家的人?
你们天天在小区里东家聊长西家聊短,难道就没有打探出胡硕是什么时候交了女朋友的?
现在人都领回家了你们才给我说这件事,你们说说你们自己究竟能干什么?
打我记事开始,你们上班的时候不是叫苦就是叫累,后来下岗了,看到别人做起了小营生,你们也开始蠢蠢欲动,可是才做了多久啊,你们又开始固态萌生,不仅叫苦叫累不说,还说那活就不是人干的,直接歇菜不干了。
嘿,我就不明白了,同样是父母,为什么别人的父母能干的事情你们却不行,干不了,干不来?为什么别人的父母能吃苦耐劳,你们却受不了。
要不是我们是成都本地户口,爷奶当初留下一间房子,当初还有点拆迁补助款,我们连现在的八十平米的住房都没有。
你们说说,你们这辈子究竟都干了些什么事情?
浑浑噩噩的度过了一生,唯一做的一件事情可能就是生了我,可我宁愿你们没有生我,生了我,你们也没能提供给我多好的生活,到头来还得要我养活你们。
你说你们当初房子拆迁的时候,也不晓得多争取一点利益,就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外加两百万元的生活补助就把你们不晓得高兴成啥样子了,简直都有点找不着东南西北了。
胡硕他们家就不说了,他们有块地,你看看别人是啥样子的,同样是和我们那时候一条街,哪个不是两三套房子外加两三百万,就咱们家最少?
你说你们俩这一辈子,要本事没有本事,要事业没事业,要银行存款更没有,每天还挥霍着那点补助款,现在也没剩下多少了吧,你们这辈子是不愁了,是享受够了,可你们到头来能给我留下些什么?除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之外还能给我什么?
到头来,还不是得要靠我自己去争取,去创造?”
一连串的问话和埋汰,将李老头两口子顿时问得竟是哑口无言,垂头丧气,他们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他们这一辈子确实是低不成高不就,文,文不得;武,武不得!
可是能有什么办法,他们就是吃不得苦啊。
再说,她就一丫头片子,又不是小子,若是小子,他们还能咬紧牙关给他挣老婆本儿,丫头片子那迟早都是要嫁去别家的,既然是别家的人,他们还那么辛苦干什么?
赚再多,那到头来也是便宜了别家,没道理他们一辈子吃糠咽菜,累死累活的忙碌,到最后给别人做了嫁妆,让别人享受了美好富足的生活不是?
所以,在过了好一会玩儿,老两口在为自己找足了借口之后,之前的那点心虚和愧疚很快就消散的无影无踪了,不过,为了不让闺女继续再埋汰他们俩老口下去,李老婆子才又诺诺地开口开始转移话题,“你要我们怎么打探啊?胡硕他爸妈们从来都没有透露过口风啊。
再说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小区的治安管理,除了我们本栋楼,我们哪能上的到他们那边去啊?我们就是想打探也不方便啊?”
李玲很不耐烦,“哎呀,不要说那么多?你们没有尽到责就没有尽到责,找那么多理由干嘛?”
老两口子又装鹌鹑了。
直到好一会儿,李老婆子才又试探性地道,“那,那闺女,现在该怎么办啊?”
“怎么办,凉拌!”李玲没好气。
李老婆子又问,“那,那你那申请报告怎么样了啊?有眉目了不?啥时候可以回成都啊?”
提起这个,李玲就更烦躁,“还不知道!”
“那你还是追问下你的领导啊?”
“知道了,知道了!”李玲愈加不爽,说话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
被自家闺女吼怕了,又过了良久,李老头才出声道,“闺女,你们五一有假期不?要回来不?”
“有两三天假,不过是在假期结束前几天,我到时候看下。”
说完这就话李玲就挂了电话,也不等电话那端的父母再出个音。
李玲长呼出一口气,不行,她得好好的想一想。
胡硕过来的时候,简单刚洗完澡正在吹头发,看到他,简单有些羡慕的地道,“做男人这点就是好,洗了澡都不用吹头发的。”
哪像她,每次洗了头都要绞头发,然后还要吹头发,尤其是夏天,每次吹头发那个酸爽啊,贴着头皮是又湿又热。
不吹等它慢慢地阴干吧,费时间不说,还容易得患头风病,所以,每次洗完头她都有些纠结。
胡硕抿唇微笑,将吹风机从她手里接了过去,“你若是觉得麻烦,以后你洗了头我给你吹。”
“我还以为你会说,让我将头发剪短呢。”
胡硕将吹风拿远了些,拿起一股湿发就吹了起来,“剪了多可惜,多好的头发,”长发及腰不说,还带了一点自然微卷,无论是放下还是扎成马尾都漂亮极了,很多人到理发店去想要做成她这种效果都不得行。
简单偏头看了他一眼,笑了起来,“好啊,那以后我这头头发就拜托胡先生了。”
胡硕将手偏了偏,“别动。”
还别说,这又人伺候着吹头发和自己吹头发就是不一样,每次她自个儿吹头发,由于距离贴的比较近,所以每次她的都头皮都烤的焦疼,但是胡硕给她吹这次头发,由于距离掌握的好,又加上他细心,所以,她就感觉到了一种享受。
很快,简单的头发就在胡硕的手里吹干了,她将吹风机的插头从插座里拔了出来,然后放回床头柜的抽屉里。
才一回转身就撞到了胡硕的怀里,胡硕就势将她搂住,然后目光炯炯地盯着她。
“可还记得之前说过的话?”
不用提醒,光看他现在眼神她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
“你难道就不能忘记了?”她反问。
他目光一眨也不眨地盯着她,“不好意思,我这个人向来记性好,而且也不喜欢隔夜账。”
“所以,你是来收账的?”
“是!”
“好吧,我也不是赖账之人。”
得到她的允许,胡硕直接将她压倒在床上,随即就欲覆上她的唇,简单指了指外面,“窗帘。”
胡硕起身,快速地将两边的窗帘拉好,然后回到她的身边。
两个人也不知道吻了多久才结束,胡硕侧身搂着简单,暗哑着嗓音道,“媳妇儿,今晚我留下可好?”
简单也侧身圈上他的脖子,“胡先生,得寸进尺了哈。”
“你放心,答应你的事我决不食言。”
简单朝他下身瞟去,“我觉得有点困难,”那里都起反应了,而且刚才还胳着她了。
“怎会?我自制力极好,”他朝她挨近了几许,唇瓣几乎贴在她的耳畔说的。
简单呵呵了两声,那极具讽刺意味的眼神再次瞟向了他的下面,“自制力极好,怎会现在这般模样?”
胡硕也瞄了一下自己的下身,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纯属身体自然反应。”
简单含笑的望着他,“以前对别的女人也是这么自然反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