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过一巡，大家也都放开了，袁小芮一双眸子波光流转，妙语频出，惹得众人大笑连连。气氛融洽得不得了。
季半夏朝他笑笑：“今天身体不是很舒服，不怎么想吃东西。”
季半夏淡淡一笑，若有所思地用指尖轻抚着桌布上的花纹：“是么？那靠什么才能讨好到傅总？”
袁小芮。季半夏终究还是忍不住朝那边看了一眼。
一个女人正躺在床上和她情夫缠绵的时候，突然听到丈夫开门进屋的声音。
她丈夫进到房间里时，指着角落里的东西：“那是什么？”
夫妻俩自此就不再谈石膏像的事，直到俩人上床睡了觉。清晨两点左右，丈夫起床到厨房吃东西，回房时手里拿着一个三明治、一杯牛奶，递给那个石膏像说：“拿去，吃点东西吧！不要像我在蔡家站了一天，连一口水都没得喝。”
“哈哈哈！”笑话一讲完，所有人都捧场地大笑起来。
“啪啪啪！”乔总带头鼓掌：“小芮，问得好！考验傅总的时候到了。”
季半夏摇头：“我怎么知道？”
但是，傅斯年会怎么回答，她真的猜不到。
袁小芮也紧紧盯着傅斯年，一副不得到答案誓不罢休的模样。
“哇！”欢叫的声浪轰然炸开，大家没想到傅斯年这么豁得出去，一个个都激动起来。
嘎？一句话，让众人都愣住了。
“我从来不说一句真话。”如果这是真的，那这句话本身就是假的。如果这是假的，那这句话本身又成了真的。在这样的悖论下，“有”这个回答是真是假，根本无从判断。
丁一平看着季半夏的表情，有点酸溜溜道：“半夏，你该不会是喜欢上傅总了吧？”
因为心虚，她笑得格外用力，格外热情，这笑容正好被傅斯年瞟见，心头一点不悦顿时缓缓蔓延开来。
“傅总！您这手‘逻辑悖论’玩得太漂亮了！小女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来，再敬您一杯，这次可不许耍滑头哦！”身侧，聪颖解语的袁小芮一脸的崇拜，娇笑着端起酒杯。
“傅总！您太帅了！”袁小芮看着傅斯年，心中慢慢滋生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他高挺的鼻梁，清隽的下颌让她着迷，他的神秘优雅让她着迷，他的睿智淡漠也让她着迷……
“饭也吃得差不多了，小芮，你陪傅总跳支舞消消食吧！”乔总笑眯眯的吩咐了室内乐队，众人也都心知肚明，笑着推波助澜。
傅斯年也觉得自己很可笑。不想再和季半夏有交集，可他又忍不住，试探她感情的深浅，试探她心理的底线。
舞池里，傅斯年和袁小芮配合得天衣无缝。进退之间，或矫若惊龙，或流风回雪，颇有美感。
季半夏刻意不看舞池，可眼角余光还是能看到傅斯年和袁小芮的身影。袁小芮那点刻意套近乎的功利全没了，看着傅斯年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爱慕。
季半夏点了杯玛格丽特，和丁一平默默对饮。
季半夏仰头把酒喝了，转头看着丁一平一笑：“还好。快乐大于辛苦吧。”
单亲妈妈，这个词在丁一平的理念里，本来是不负责，不检点的代名词，结果，得知季半夏也在这个行列里，他又觉得单身妈妈可能也有自己的苦衷。
季半夏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酒，头晕晕的，但不算很难受。
乔总也喝了不少，由商务部一个男同事开车。季半夏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听着男同事们和乔总闲聊。
“都上了傅总的车了，说是送她回家，到底是回家还是回酒店，谁知道呢！”
另一个男同事点点头道：“是啊，只怕这傅总没那么容易搞定，送小芮回家，还是小芮自己主动求来的呢！”
季半夏闭上眼睛，不想再听他们提到傅斯年，提到袁小芮。
头晕恶心，季半夏胸口憋闷得难受。忽然看见路边的广场，忙道：“就把我放在这里吧，我在这下车。”
“嗯，就这儿吧。我正好要买点东西。”季半夏肯定地点点头。
乔总见季半夏说话很有条理，不像喝多的样子，只好点点头：“行，那你这儿下吧，买了东西赶紧回家，注意安全！”
她现在太难受了，没想到鸡尾酒的后劲也这么大，她混了好几种酒，现在酒劲开始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