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质问(1 / 1)

<>阳光明媚,群芳争艳。几只蝴蝶悠闲地飞来飞去,迎面而来的风温柔而又舒爽。战弦歌拽着皇甫尘,一路气冲冲的走到花园里的石径小路上才停下。

“你知不知道你究竟在干什么?”一停下步子,战弦歌就扭过头对身后人质问道。

看着还被她握在手里的手腕,皇甫尘扬唇一笑,心情略好:“当然,我在像你示好。我们俩···和好吧。”

“······”这个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满腔的怒火盘桓在胸口处,想要喷薄而出可又有一种无处释放的憋屈感,只好瞪着眼睛愤愤的看着他。

“怎么了?”见她气鼓鼓的看着自己,一双眼睛又大又明亮,皇甫尘嘴角的笑意愈发的温柔,被她拽着的手也情不自禁的反握住她。可那让人留恋的温度持续了不过一瞬,就被她给狠狠抽开。

“我订婚了,你应该知道。”

皇甫尘嘴角的笑意一僵:“知道。”

“婚礼的日期就在下个月十六号。”

“···是。”

“我前几天进宫,姨母为我准备的喜服已经完成了大半,而且非常漂亮。”

“······”

“是不是非要我成亲那一天你亲眼看见我穿上喜服踏进凉王府的门你才明白你自己在做什么?”

皇甫尘面无表情的脸上慢慢浮现出一抹愠气:“你觉得我做的这一切都是无用功么?”

难道不是?战弦歌歪着头看着他。

“我追求我喜欢的女人,这样子有错么?”

战弦歌被他问的一愣:“没···没错。”追求自己喜欢的人没有错,“可是,你···”

“你拒绝是你的事情,我坚持是我的事情。”

战弦歌被他的固执给打败了,“我只是不想让你去坚持一件让你注定失望的事情,那样子只会让你受到伤害。”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受到伤害?”皇甫尘眉宇一挑,反问道,“你又怎么知道事情的结果一定会让我失望?”

“这还用说,你···你是不是知道什么?”战弦歌神情一变,仔细想来,皇甫尘似乎从一开始就对自己充满信心,当时她还觉得他有些荒唐可笑,可是现在一琢磨···却觉得他每次对自己说的话都别有深意。

皇甫尘沉默不语,但眼底却意味深长。

“呵···果然是我太迟钝了么。”战弦歌苦笑一声,看向他的眼神多了丝连她都未曾发觉的愤怒,“你真的是表里不一。”

对于她语气里流出的指责,皇甫尘依旧保持沉默。而他这份几乎默认的沉默,彻底惹怒了战弦歌。

“皇甫尘!”战弦歌一把拽住他的衣领,将他拉到自己眼前,“你敢不敢说出你隐瞒的一切?”

潮热的气息喷在脸上,鼻翼间泛着淡淡的香甜,可皇甫尘知道现在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以后···你会知道的。”

“如果,我现在就想知道呢?”战弦歌一字一句的咬牙问道。

“还不到时候。”

“那什么才是时候?等一切尘埃落定吗?”

皇甫尘往下又低了低身子,一双眼睛直接看到战弦歌的眼睛深处:“就快了···”

“哼!”双手一推,皇甫尘猝不及防直接踉跄着后退了两步,见他惊讶中透着薄怒的眸子,战弦歌冷冷一笑,“我讨厌人骗我。”

“这···不是欺骗。”身侧的双手默默握紧。

“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区别。”战弦歌深深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猛然转过身去,“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大婚将至,我不希望京都再有什么我关于你的流言蜚语。为了彼此的名声着想,六皇子以后还是不要再来定安国府了!”

看这战弦歌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路尽头,黑鹰慢慢从花丛深处走出,看着还站在原地痴痴超前方望着的殿下,即便知道这里是定安国府,但黑鹰还是忍不住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殿下,我们回去吧!何必再留在这里受人嘲讽?”他家殿下何曾受过这般委屈?

“她生气了。”

“是···”

“看到了吗黑鹰,她生我的气了。”皇甫尘突然扭过头,眼底闪耀着他从未见过的光彩。

“她是一个很理性的人,以前的她绝不会生气,可是现在她生气了。”丝丝激动从心底蔓延开来,嘴角止不住的微微扬起,“她终究还是被我影响到了。”

“哈?”黑鹰满头雾水,看向皇甫尘的眼神迷茫中透着一丝担忧。

殿下他···该不会受刺激太大失心疯了吧!

司空玉自从那日从铁甲营里回来,整个人就陷入一种浓浓的恐慌和担忧之中。那日军营比拼,别人看到了战弦歌的实力,而他却看到了战弦歌无人撼动的强悍;别人看到了军营上上下下团结高昂的奋斗精神,而他却看到了铁甲营士兵对战弦歌的死忠;别人欣喜于少将军及铁甲营光明的未来,而他却看到如今满朝不管文武不管党派对战弦歌的心悦诚服。

她虽然是个女子,但有着巨大的野心!

如今她的心愿是目放四野,带领大秦士兵,开疆扩土,一统天下;万一哪天她突然往上看,不敢居于下位怎么办?

如今士兵们只是因为她能继续执掌铁甲营就激动的振臂高呼;要是那一天她突然想要谋反是不是铁甲营的士兵们也会誓死相随?

战弦歌脾气不好,有时候可以称得上是嚣张跋扈。

战弦歌战功累累,虽在朝中待人礼节,但只对她心悦诚服的人投以真正的尊敬,而对端王这样的人物则是言尽讽刺。

战弦歌声名远扬,很得民心,男女老少乡村妇孺皆对她称赞歌颂,即便是宿敌南临也流传着她的故事······

战弦歌···

战弦歌!

司空玉知道自己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上位者不得不做到高瞻远瞩,有些事情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更何况···等她嫁给三弟司空冽,一个是手掌重兵的二品将军,一个是刑部掌权王爷,一个掌控军权,一个掌控吏法,二人联起手来脚一跺大秦半壁江山就要震一震。即使现在三弟没生什么心思,但权欲这种东西会腐蚀人的内心,到时候再加上有心人从旁捣乱,就是没野心恐怕也会有野心了!那样一来,父皇那一辈的悲剧岂不是要重新上演?

对了!

他想起来了!

司空玉突然瞪大眼睛,当初就是因为父皇最信任的兄弟因为受奸人蛊惑所以才会突然造反,不仅打的父皇措手不及,母后带着他奔赴行宫避难,还使整个大秦陷入短暂的动荡当中!

如果这样的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大秦绝不会只是简单的动荡那么简单!因为当年的王叔在三弟战弦歌二人面前,根本没有可比性!到时候,到时候说不定他···

“不行!说什么也要想办法分解了战弦歌的兵权!”就算是为了日后的大秦,他也不能再继续让战弦歌这么嚣张下去!不过父皇对战弦歌及其信任,上次还因为这事责备了他,但···但这次如果他好好的给父皇说清楚利害关系,父皇一定会理解他的!因为父皇肯定也不希望大秦未来陷入那样的不安当中!

想到这,司空玉就有些坐不住,立马急冲冲的进宫面圣,不过司空乾正好在御书房会见官员,所以他在门口等了等,才得以进去。

“你来了。”见司空玉进来,恭敬地对他行礼,司空乾眼底并没有像往日那样浮现出丝丝欣慰和慈爱,声音也比以往冷漠许多。通过那日的争执,他已经透过这个看似宽容大方的长子心中看到了他心底那自私狭隘的一面,而他的冠冕堂皇,更让他失望的同时忍不住流露出丝丝反感。

司空玉也察觉到司空乾态度的转变,委屈的同时也有些丝丝愤怒,父皇身为上位者,怎么可以因为因为偏爱后辈而忘记年轻时经历的惨痛教训呢?不过他相信,等他说明白一切,让父皇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父皇一定会明白并且赞同他的!

“说吧,找朕有什么事?”司空乾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

司空玉看了他一眼,然后咬牙说出了自己的目的:“其实,今日儿臣来是为了···”

司空玉用了半盏茶的时间阐述了自己的担忧和想法,为了加强可信性,还引经据典,联系十几年前发生的实际。整个过程司空乾一直都是静静的听着,时不时喝上一口茶,看他一眼。而这种沉默的聆听却给了司空玉极大地鼓舞,让他越讲越自信,把自己思索出来地解决方法也滔滔不绝的讲了出来。

“你说,弦歌婚后不宜在出入朝堂,主张另外安排两个将领进入铁家营协助她管理的同时达到相互制约的目的,那么···朕问你。”司空乾将手中的杯子一放,径直看向他的眼睛,“如果突然出现敌军来犯,紧要关头三位将领意见难以达成一致该怎么办?”

司空玉拧了拧眉头,他幼时学习帝王之术,但对兵法这一方面知之甚少,因此面对这个问题,只能按照自己的想法回道:“回父皇,儿臣对军营兵法一事了解不透,所以不敢妄言,只能简单的说下自己的想法。”

“你说。”

“儿臣认为,如果是紧要关头,那么弦歌经验丰富,当以弦歌意见为主,但弦歌也非圣人,很有可能也会出现差错。所以,不妨三名将军的建议取其中最为优势的两个,然后双管齐下,从而也可增大获胜的几率。”

司空乾闭了闭眸子:“那如果没被采取意见的将军,心生不满怎么办?”

“那位将军能力不足才会导致这种情况发生,为了防止再次发生,那位将军定然会下去加大兵法研究,这样一来,三位主将之间也会产生一种竞争关系,从而也能调动军营的积极踊跃性。”

“你这话的意思是说···将铁甲营一分为三?”

“不是要一分为三,而是在内部分为三个小队,分别有三个将军带领,这样子小队之家即使队友也会有竞争···”

“这和一分为三有什么区别!”司空乾砰的一声把手中的杯子朝地上砸去,然后指着突然愣住的司空玉说道,“你干脆把铁甲营给解散了完了!”

“父皇,儿臣只是···”

“只是什么?你既然这么不放心弦歌,为什么不干脆杀了她一了百了!想依靠她又不敢重用她!朕怎么选了个你这么自私自利的人做太子!”

“父皇!”司空玉突然瞪大眼睛,心底不知是因为心事被揭穿而产生恐惧,还是因为司空乾对他的斥责和失望让他产生恐慌,总之整个人如坠深渊般愣在那里,看着气的在上方走来走去的司空乾,一句话下意识的脱口而出,“父皇就是偏爱弦歌不想打压她罢了。”

“你!”

“可是父皇你有没有想过,弦歌做的这些本该就是身为一个臣子应尽的责任!而儿臣会这么想也不过是一个上位者应该有的戒备!”

“你···”司空乾没想到司空玉不仅自私自利还那么厚颜无耻!顿时气得火冒三丈,“身为一个臣子的责任?朝中不作为的臣子多了去了!你为什么非要抓住一个战弦歌不放?你这么做对得起疼你护你的战王叔么?你知不知道要是没有他,你和你母后早就死了!”

面对司空乾的质问,司空玉张了张嘴巴,随后心一横:“儿臣知道战王叔还有定安国府的各位先辈对我们大秦付出良多,他们也的确是忠心耿耿,可是弦歌和他们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除了她是个女的她哪里不一样了!”

“弦歌···弦歌她太嚣张跋扈了!她眼底根本就没有我这个太子的存在!”

“这才是你的真心话吧。”司空乾怒极反笑,“说什么为了大秦,为了朝政,全都是空话!你根本就是害怕掌控不了弦歌才会对她心生忌惮!才会处心积虑的在这劝朕分她的兵权,降她的职位!”

司空玉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顺着头顶流到了脚底,一种没穿衣服就这么**裸地暴露在众人面前的羞耻感瞬间淹没了自己。而撕裂他的伪装,让他陷入这么尴尬窘迫羞耻无措的位置的人是他的亲生父亲!

弦歌就算是在怎么好那也是别人家的孩子,他即便再怎么虚伪也是大秦未来的天子他最尊贵的嫡长子!

他怎么可以为了别人家的孩子而不信任打击自己的亲生子呢?

“难道···”愤怒的情绪在心底蔓延,一个荒唐的念头突然从脑海中一闪而过,在他捕捉到的同时来不及思考就急着开口求证,“弦歌真的是大秦公主?”

------题外话------

从下一章开始,太子彻底黑化。尽管你们觉得他可能早就黑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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