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惊天秘密!(1 / 1)

<>茗熙惊讶得两个眼珠子都快要蹦出来了。

“什么?我就是你的未婚妻吴欣欣?我不要!我也不信!”

若不是因为她病得虚弱无力,只怕她要气得从被窝里蹦起来了。

“事实就是这样,而且,我听圣手话外的意思,他应该早就知道你就是欣欣郡主了。”

“啊?他早就知道?”茗熙微微皱眉,思索了片刻,哼道:“难怪他从来都不招女徒,却在看到我的那一片刻就招了我为徒弟。”

“对,不然,你以为,你真的是因为医术高强感动了他?”

延锦微微抖眉,故意刺激她道。

“夏延锦!你想死啊?”

这怒骂声几乎是从延锦的牙缝中挤压出来的。

“如果死在你的被窝里,本皇子十分愿意。”

他坏笑道,目光一直盯着躺在被窝中的人儿,他十分怀恋那个被窝。

“你滚!”

茗熙爆发出一个超强音的狮子吼。

“可是你的病还没有治好,你现在身上还是在快速的变冷吧?”

延锦表现出十分真诚的关切来。

茗熙冷哼道:“我宁愿冷死,我也不要被你采用那种方式治病。我要让圣手给我施针喝药,就能好了。”

“这阴阳调和的方法可是圣手教我的。”延锦微微耸肩。

茗熙不禁气得翻了个白眼,咒骂道:“这个该死的圣手,之前就努力将我跟你连在一起行走,如今,竟是亲手将我送到你的魔爪之中。”

延锦笑道:“茗熙,要不这样,我们反正迟早要圆房的,还不如今天就圆房,咱们还能治好病呢。”

“我不要。再说了,谁说我们迟早要圆房的?我就算是你的未婚妻。可不也还是个未婚的嘛,咱们只要不成亲,那就还不是夫妻。”

“可是你冲喜那会儿,可不就是跟本皇子成亲了嘛?”

“那个不算。退一万步说,就算成亲了又怎样?还不是可以和离的?”

茗熙撇嘴道,“当然,你不愿意和离的话,将我休了就可以了。”

延锦阴翳着脸望着她,半晌,他微微启唇,沙哑而又受伤。

“你真的就这么讨厌我?”

茗熙望着他那双宛若一潭黑夜中泛着微闪白光的潭水,忧郁而又深沉。

她的心倏的收紧,有些不忍伤害他。

她将身子往被窝里缩了缩,将脑袋蒙在了被子里。

耳畔传来衣帛在风中发出的快速而又凌厉的沙沙声,不过瞬间,大门猛然打开,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远去的脚步声沉重而又愤怒。

茗熙微微闭眼,内心有些许煎熬。

片刻,两个婢女跨步进来,小心翼翼的给她穿上衣服。

茗熙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上竟然遍布了他爱的痕迹,青青紫紫的一片一片,宛若那遍地开花的薰衣草,散发出诱人的芬芳。

茗熙脸色一红,低声道:“我自己穿,你们出去吧。”

“熙侧妃,你的病还没有好,你浑身冰冷无力。圣手让奴婢赶紧给你穿上衣服,他好进来给你治病,可拖延不了时间了。”

两个婢女快速的帮她穿上衣服,退出去让圣手进来。

茗熙暗暗咬唇,这个夏延锦,居然跟别人说自己没穿衣服,如今还被奴婢瞧见了身上的痕迹,这消息怕是要飞遍整个绥王府了。

圣手背着药箱走进来,深深的望了她一眼,叹气一声,将她的被子掀开,开始给她施针。

“师傅,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是吴欣欣了,是不是?”

“是。你小时候被人下了毒,得了这极冷之症,原本应该每年九寒之天时,你就会像这次一样发病,但是老夫当年用冷凝香压制住了你的病,这才没有发病,但是,唯独不能喝冰镇酸梅汤。在金禾国仁寿宫时,老夫闻到了你身上淡淡的冷凝香味,见你与欣欣郡主容貌相似,便确定你就是她。”

“所以,你才千方百计的撮合我跟五皇子?”

茗熙磨牙问道,她忽然觉得自己就跟个大傻子一样,被圣手遛来遛去的。

“是呀,老夫得撮合你们这段良缘嘛,再说了,你们两个这病,若是吃药施针,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的,若是想要彻底根治,就得圆房。”

圣手扁扁嘴道。

“为什么?我跟他为何会得了这个病?”

“还不是因为五皇子年幼之时聪慧过人,许是被人嫉妒,就对他下了这个毒药。在他第一次发热疾之时,老夫就认出了这个毒。给他采用冰窖的方法缓解之后。容妃娘娘问老夫这个毒如何才能彻底根治。老夫说必须得找个女孩,从小也得患与这个相近的极寒之毒,等二人成人后圆房,才能解了这个毒。因此,容妃的闺蜜长公主就将她的女儿与五皇子定了亲,让欣欣郡主吃下了那个毒药。”

茗熙不禁苦笑:“所以,我的使命,其实就是他的一颗解药罢了?是不是?”

“茗熙,你不能这么说,即便没有毒药这档子事,你们两个也会定亲的。容妃与长公主关系甚好,早就在怀孕之时,就相邀说过,将来会给孩子定亲的,只是因为毒药,才将你们的定亲提前罢了。”

“总之,我的婚姻至始至终都不由自主。”

茗熙愤愤然道。

这个万恶的社会,一纸婚约,就能将两个人牢牢的绑在一起。

“五皇子他是真的爱你的,这跟你是不是跟他有婚约没有关系。如果换成是冯宇霖,你现在还能保持完璧?”

圣手冷哼道:“吴茗熙,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你现在不好好珍惜这段感情,等你失去他之时,你将会后悔莫及。”

茗熙抿嘴不语,一脸倔傲。

茗熙养病的这两日,都没有瞧见延锦过来,她微微扁嘴,不来就不来吧。

一个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丫鬟端着饭菜走了进来,柔声道:“熙侧妃,吃饭吧。”

茗熙侧头望了她一眼,这人十分眼生,自己这几天,她从来没有进过自己的屋里伺候过。

“嗯。”

茗熙淡淡的答道,端起饭碗,一股淡淡的奇怪的味道缓缓钻入了她的鼻尖。

虽然她分辨不出这是什么味道,但是她却十分清楚的明白,这个绝对是毒药。

茗熙将饭碗一搁,皱眉道:“我这没什么胃口,不吃了。”

“熙侧妃,这可是府中的厨子特意为您做的,味道正好着呢,您就吃几口吧。”

丫鬟“关心”的劝道。

“我不想吃,你端下去吧。”

茗熙懒懒的说道。

“这不吃,可就浪费了,都是上好的食材呢。”

丫鬟笑道,脸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茗熙微微抿唇,道:“这样,我就赏给你吃好了。”

丫鬟脸色变了变,连忙道:“奴婢不敢!”

“你当然不敢吃了,呵!”茗熙冷讽道。

那丫鬟的眸光瞬间一寒,从袖中立即抽出来一把短刃来,猛扑过去对着茗熙的脖子划去。

茗熙拿被子一挡,随即快速的从手中闪出了几根明晃晃的银针,那人反应迅速,迅速躲开。

好厉害的身手。

茗熙的眸光变得更为狠厉,抓起被子一转,将那被子转得好像扭秧歌里头旋转的红手绢一样,随后将被子朝着那人的脑袋上罩去。

那人冷哼一声一个原地起跳,速度比扑过来的被子速度更快,直接从被子上方跳了过去。

只是……

吴茗熙人呢?

她慌忙四处转着脑袋查看,在她身后,那块正在下落的被子后方,数根银针飞速闪出。

她一惊,连忙想要躲避。

可是她发现自己的思维竟是迟钝了许多,这稍微慢了半拍,便已经来不及。

浑身顿时立在了原地,被茗熙点了穴道。

那人咬牙暗恨正色道:“妈的,她居然在这里留下了迷药。”

被子缓缓落地,茗熙那张漂亮的脸蛋上,露出了几分嘲讽。

就在刚刚,那人着急从被子上方飞过来的时候,茗熙一个利落的就地打滚,从被子下方滚到了那人刚刚站立的地方。

茗熙缓缓走到那人面前,解开了她的哑穴,冷声问道:“你是谁派来暗杀我的?”

那人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却是没有回话。

“不说是不是?我可是有一千种方法让你痛不欲生,你确定你不实话实说?”

茗熙的眯着眼睛威胁道。

见那人仍是一副不理不睬的神情。

茗熙冷笑一声,转身走到医药箱前,翻找一些毒药出来,好让她好好享受。

“嗖!”

一支利箭破空而来,茗熙讶然回首。

那支利箭已经深深的穿透了那个丫鬟的心脏。

被点了穴道的丫鬟,此刻宛若一个静止不动的箭靶,被人命中靶心。

“嗖!”

第二支利箭紧接着朝着茗熙飞来,茗熙眉头微微一皱,快速躲开。

下一刻,王府中的侍卫已然听见了破空的利箭声,立即围堵了过来。

听得屋外一阵往府外追赶的声音,茗熙暗暗捏了捏拳头,看来暗中的那些人不让自己死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了。

门哐当一声被人撞开,侍卫如潮水一般涌了进来,瞧见茗熙好端端的站在屋中,不禁松了一口气。

圣手急慌慌的跑了过来,额头上冒出了细密的汗珠,瞧她好好的,他连连扑了扑胸口。

“吓死老夫了,还好你没事。”

“师傅,你过来查验一下这碗里的毒是什么?”

茗熙将那碗的还未动筷的饭菜递了过去。

圣手接过来闻了闻,冷哼道:“这个毒倒也不稀奇,就是这个土义国里的毒,十分凶狠,只要吃两口就能立即毙命。”

茗熙的眸光冷了几分,难道是土义国的皇上?

“圣手,我有话与你说。”茗熙将人遣散了出去,低低的道:“你可有办法恢复我的记忆?”

圣手淡淡的瞥了她一眼:“怎么?以前老夫要给你治恢复记忆,你不肯,现在你却要主动恢复记忆了?”

“我若是再不恢复记忆,就成了被动局面,早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虽然自己还没有恢复记忆,但是敌人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定会为强杀了自己。

“好,老夫这就给你的恢复记忆。不过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可能你的回忆里都是一些痛苦的回忆。”

“放心,我能承受得住。”

茗熙淡然道,其实即便原主有多大的痛苦,到了她的身上,这痛苦定然要减上几分。

毕竟自己并不是当事人。

大约两个时辰后,圣手拔掉最后一根针,茗熙的记忆宛若滔滔江水决堤而下,冲入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往事一步一步踏入了她的脑海。

事情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个黑夜。

绥王府的盛宴进行到一半,璎珞郡主因为不胜酒力而退席回去歇息。

土义国皇上一直觊觎她的美貌,又恼恨她不嫁给自己为皇后,反而却嫁给了木临国皇上为普通妃子。

他便也在一炷香后假意去花园里吹吹风散散酒气,便悄悄的潜入了璎珞郡主的屋中。

他见色起意,要求璎珞郡主侍寝,璎珞郡主抵死不从,土义国皇上则直接点了她的穴道,强行与其发生了关系。

满足过后的土义国皇上起身扬长而去。

然而,就在他前脚刚走,火羽国皇上也随即溜了进去。

因为璎珞郡主的穴道还没有解开,火羽国皇上的兽行更是毫无阻碍。

谁知,火羽国皇上完事之后,害怕璎珞郡主会跟绥王招供出自己,便干脆直接将璎珞郡主勒死在床。

反正最后即便发现璎珞郡主死了,他也可以将这个事情推到土义国皇上身上。

土义国皇上在外闲逛了一会儿,思忖几番,心中亦是害怕璎珞郡主会将自己供出来。

虽然自己一国皇上,这点实情他还是能压制得下来的。

只是如此一来,毁了自己的仁君名声不说,绥王府还有可能会联合别人一起弹劾自己,反对自己。

又要免不了一震风波。

思量再三,他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干脆回去杀了她。

岂料他刚从后窗打算进入之时,却正巧遇到了衣冠不整神色匆匆,从后窗溜出来的火羽国皇上。

土义国皇上正欲将事情全都推给火羽国皇上,火羽国皇上却是抢先一步,表明自己已经全都看到了土义国皇上的恶行。

二人移步到一处假山密谋,合计之下,干脆一拍即合,互相隐瞒。

只是,二人的谈话却被躲藏在假山中躲猫猫的欣欣郡主偷听了去。

二人察觉到人的气息,便连忙往假山里面搜查,正巧遇到前来寻找欣欣郡主的长公主以及一大波奴婢。

二人只得暂时作罢。

接着,绥王府的人发现了璎珞郡主惨遭横祸,禀告给绥王。

而土义国皇上和火羽国皇上却是假装二人一直共同在后花园里商量国事,还佯装替绥王府的面子着想,让绥王不要将璎珞郡主被奸杀的消息泄露出去,让其以疟疾病逝为由,遮挡过去。

胆小的欣欣郡主并未敢将事情的真相告诉给长公主,在长公主带其出了王府之时,一大波黑衣人直接对他们发起了猛烈的追击。

长公主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知道那些人想要她们的命。

她便死死的拦着那些人,让欣欣郡主逃跑。

之后,欣欣郡主被九王爷带回了金禾国,安置在一个民宅里养大。

在昭阳公主踏青回宫之时,九王爷命杨安将昭阳选了个合适的高度将茗熙扔下去,能确保她被摔伤,却不会摔死。

然而,就算杨安算计得十分好,选了个柔软的草坪,可是茗熙在下落的过程中,碰到了悬崖上的石头。

她的头正好磕到了那块掉落的石头上,当场一命呜呼。

再醒来之时,已经换了一个灵魂的了。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茗熙暗暗的啐了一口,这个土义国皇上真是不要脸到家了。

一面干着禽兽之事,另一面又假装深情,为了璎珞郡主闭关锁国十三载。

难怪他那天要故意让绥王妃做冰镇酸梅汤喝,想来今天这刺客也是他派来的吧。

茗熙不禁暗暗皱眉,自己如今这可是羊入虎口了,在人家的地盘上,还怎么逃得出去?

“师傅,看来我们得立即赶紧逃跑。”茗熙焦急的道。

圣手审视的看了她一眼,惊喜道:“茗熙,你想起来了?当年事情究竟如何?”

茗熙低声将事情告知,脸上的担忧之色更浓:“师傅,我觉得你现在怕是也跟着被连累了,只怕土义国皇上连你也会一起杀掉。”

圣手凝眉道:“怕是不仅你和老夫,就连整个绥王府都已经落入了危险之中。不好,老夫必须得将事情的真相,立即告诉王爷和五皇子。”

“五皇子呢?”

茗熙含糊道,她其实有些不愿主动开口去询问他的情况。

只是瞧他的母妃如此凄惨,心中不由也对他怜悯了几分。

圣手冷冷的剐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那天他本来可以通过和你圆房而彻底根治他的疾病,可是你却拒绝了他,他只能躲到冰窖里去治病了。”

“那咱们得立即将消息告诉他,他不是一直想要查探母妃当年的真相吗?”

圣手神色凝重道:“好,你去书房找王爷,老夫现在冰窖里面找五皇子。”

茗熙微微颔首,二人分道扬镳。

“咚!”

一声沉闷的响声捶在那结实的墙壁上,绥王面色阴狠而又愤慨。

“皇上,你个人面兽心的狗东西!本王当年拼了性命的保护你登基,你居然敢将魔爪伸向本王的女儿。枉本王这么些年对你一直忠心耿耿,竟然暗地里捅刀子,老夫非要当面质问你,看你如何给老夫交代。”

绥王怒气冲冲的就要往外走,茗熙连忙一把拉住了他。

“外祖父且慢,这当年的事情,除了我这个人证以外,你再也没有其他的人证和物证,你又如何去质问他?他又岂肯承认?”

“哼!他对你下毒就是最好的证据!”

绥王冷哼一声,捏紧了拳头,眸中狠厉更甚。

“这也只是我们的想法罢了,可他完全可以不承认。喝酸梅汤他也可以说是凑巧,而这饭菜中下毒,以及那刺客,他更是可以否认。也许他还可以推脱到百花会的头上了,反正这一路上百花会都在追杀我们。”

茗熙淡定的将事情分析了一下,绥王顿住了脚步,似乎她说的极有道理,如今自己光是带着茗熙这么一个人证过去,掰不倒皇上不说,还会落得一个恣意污蔑的骂名。

片刻后,延锦神情愤慨的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金九和圣手。

他的目光几乎直接越过了茗熙,恨恨的望着王爷。

他额头上的青筋暴起,消瘦的脸颊肌肉狰狞,浑身散发出一股暴戾阴狠的气息。

“外祖父,我要亲手杀了他们两个狗贼!”

延锦高声愤怒道,一拳砸在了书桌上,竟是将整个书桌都砸得散了架,桌上的东西纷纷扬扬的掉落下来。

“延锦,慎言!小心隔墙有耳。”

绥王见他声音如此大,不禁担忧不已。

茗熙皱眉道:“五皇子,我觉得当务之急是要快速离开土义国。皇上他住在深宫,你若想单枪匹马的潜进去杀了他,简直难于登天。然而他若想追杀你,却是轻而易举。”

“本皇子既然是要来查找母妃当年死亡的真相,要为母妃报仇的。如今既已得到了真相,本皇子却灰溜溜的逃走,算什么男子汉?又如何对得起九泉之下的母妃?”

延锦咬牙切齿道,他整个人都被一股浓浓的愤怒包裹着,那是痛苦的眸子里泛着嗜血的红色。

他疯狂的想要将那两人亲自抓到母妃的坟前,将他们的肉一片一片的剐下来。

圣手劝慰道:“五皇子,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现在去报仇,不过是以卵击石,非但杀不了他们,还会让你殒命。你何不先潜回木临国或者水夕国,联合他们两国之力,共同攻打土义国和火羽国?”

“我不过是一个无权无势的五皇子,连一点职务都没有,更没有一点兵权,我即便回去,与在土义国又有何区别?不都是单枪匹马吗?”

延锦恼恨道,他开始有些自责后悔,倘若自己以前不伪装成这个纨绔的模样,也许如今自己已经权势一方,拥有兵马了。

若是去攻打土义国,也有些资本,可如今却连一刀一枪,一兵一卒都没有。

绥王微微皱眉,颔首的道:“圣手说的有道理,夏仲那混球当年如此喜欢璎珞,他若是知道害死璎珞的凶手,他绝对不会放过他们二人的。而水夕国的现任皇上,虽然不是当年的皇上,而是三王爷。可长公主却依然是他的长公主,是他的姐姐,他既然想要与木临国联姻,自然会答应出兵。”

他在书房内来回踱步,皱眉思索了片刻,神色十分严肃。

“这样,本王派人将你秘密送回木临国,同时派人将吴茗熙送回水夕国,你们分开去寻找帮手,一定能拉拢到势力。”

延锦眉头紧皱:“外祖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如果我们去找势力来对付土义国皇上,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你留在这里岂不是危险?”

“不,本王得留在这里当你们的内应,当你们从外攻打进来的时候,本王好给你们开后门。”

茗熙扁嘴摇头道:“外祖父,你将我们偷偷送出去,就已经违背了土义国闭关锁国的条例,皇上又岂会放过你?只怕会直接抓住这一点,就卸了你的兵权了。”

众人一时神色严肃,想不出什么更好的办法来。

延锦咬唇道:“外祖父,你还是跟我们一起逃跑吧。”

“本王若想出土义国,确实轻而易举。只是这绥王府,上上下下一千几百人口,本王若是走了,他们又该如何?”

绥王为难的皱眉,微微叹息一声。

即便除去那些下人,他府中的妻妾以及子嗣,还有子嗣的妻妾等等,这些府中的各个小主子合起来也有几十人,如此庞大的队伍,又都是一些老弱妇孺,又如何秘密潜出去?更何况,整个绥王府都已经被皇上严密监视了,举家逃走更是不可能了。

“外祖父,现在情势紧急,也顾不得许多了,咱们能逃走几个就几个吧,总比窝在绥王府被皇上一锅端的好。”

延锦肃然道。

他的眸子猛然一暗,惊呼道:“不好,皇上已经先下手为强了。”

绥王屏气凝神仔细听了一下,脸色顿即惊慌。

“听这稳重的马蹄声,应是禁卫军无疑,似乎有上万人。咱们这王府不过才一千个护卫,哪里是他们的对手。”

“外祖父,你的兵权呢?”延锦焦急道。

“本王虽然有兵权,可是那些兵却并不在町城,而在百里开外的莫城,此刻,若想调集兵力,根本就来不及。”

虽然他们这些王爷有兵权,可是有些王爷被调到外地当封地王爷,而他这种在京城的王爷,跟他们自己的兵相隔甚远,如此,皇上也好将整个町城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

延锦瞬间暴怒不已,“那个狗贼还敢派人过来杀本皇子,本皇子这就要去杀了他,给母妃报仇。”

绥王横身挡在他面前,厉声喝道:“你是不是疯了?你以为他会亲自过来吗?你就算现在跑出去,你连他的人影都看不见。还会被乱箭射死!你们快走,从本王的书房中的密道,赶紧逃走。”

“不,外祖父,我不会走的,如果我们走了,你们可就死了。要死我也要跟你一起死,我绝不会撇下你独自逃生的。”

延锦倔强的昂头,定定的看着他。

绥王的眉心紧皱,一把将他拥入怀中,将他拥得个结实。

“延锦,我的孙儿,你要好好的活着,无论何时,你都要好好的活着,给咱们绥王府留下这最后一点血脉。”

他神情严肃而又悲痛,决绝而又坚定。

延锦身子一震,瞳孔猛缩:“外祖父,你这是要带着整个绥王府赴死去吗?”

话音刚落,便已经听得整个绥王府都被禁卫军包围了,那些禁卫军在前门直接破门而入。

“此刻本王再去纠集府中的人逃跑已经来不及了。而且还会暴露书房里有隧道的这个秘密。你们快跑。”

绥王转身走到一幅画后,敲开了一个小盒子,从里面拿了一块兵符出来,直接塞进了延锦的怀中。

“延锦,你拿着这块兵符,到时候可以去莫城找黄将军,他一定会竭尽全力帮助你的。你快走,沿着下面的这条隧道,在经过我第一道关卡的时候,你敲击第一块第三块和第六块砖头,就能顺利打开暗门。进去后,你在里面把一块黑色的石头塞进左边第七个洞里,就能将这个暗门封死,谁都进不去。你赶紧跑。”

绥王焦急的将他们几人往密道里塞。

绥王妃在外面敲响了房门。

“王爷,不好了,禁卫军正往这边冲过来了。”

绥王猛地开门,将绥王妃拉了进来,快速的将门关上。

“延锦,快带着你外祖母一起离开。”

现在形势紧急,能带走一个是一个了。

“外祖父,你跟我们一起走吧。”

“不,外祖父得留下,跟整个王府共存亡。”

绥王听得许多人快速朝着书房奔来的声音,他连忙使出一股极强的内力,将他们快速的往密道里推去。

茗熙微微皱眉,只得跟着他们走入了密道。

刚进入密道走进去不过五六米,就听得那些人粗鲁的砸门声。

延锦愤怒的想要冲出去,金九连忙狂拽着他往里面走。

入了第一道关卡,将关卡封死,金九带着他们快速的深处走。

茗熙猛然顿住了脚步:“不好,九王爷还留在驿站呢。”

延锦冷哼一声:“你担心他做什么?他和杨安武功高强,即便是没有密道,他们完全可以像百花会的人一样,趁夜从城墙上飞过去。现在土义国皇帝还不至于要对他下手。毕竟,那个狗贼根本就不知道当面是九王爷救走了你。”

茗熙道:“那许嬷嬷呢?”

“她前些天休假回老家探亲去了,本皇子本以为我们回去的时间还早,因此,也就没有将她的时间规定得如此急迫,她怕是要过些日子才会过来找我们了。到时候,她听得绥王府出事的消息,一定得躲起来的。”

延锦冷冷的瞥了她一眼,这女人,还真是好管闲事!

绥王妃疑惑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为什么禁卫军围了绥王府,而我们又都要走密道逃跑?”

延锦捏紧了拳头,神色再度变得恐怖。将当年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给她。

延锦咬牙怒骂道:“本皇子一定会将那个狗贼碎尸万段!”

绥王妃顿即捶胸顿足,怒骂道:“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枉费绥王府对你如此忠心,简直是东郭先生与狼。”

她走到茗熙的身前,拉着茗熙的手,顿即又是哭成了一个泪人:“这些年委屈你了。”

“我还好,我都挺过来了。”

茗熙抿唇,其实受了委屈的人根本就不是她,而是原主。

绥王妃不禁又是一阵悲伤,顿足道:“禁卫军将整个王府都给包围起来了,我们知道了皇上这么大的一个秘密,这王府,怕是要覆巢之下无完卵了。”

茗熙咬唇道:“外祖母,咱们现在赶紧出去,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咱们以后再寻了机会回来报仇雪恨。”

“可是我的儿子、还有孙子、还有还在襁褓当中的孙儿都还在王府里呢,我……我实在不忍心他们被杀死,而我却独自逃生。让我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呜呜!天啊,为何要如此残忍?”

绥王妃一时激动,竟是大声嚎啕大哭起来,在这密闭的密道里,更是显得振聋发聩。

金九微微皱眉,这么大的声音要是传出去,只怕是要将外面的禁卫军引进来。

金九立即上前,点了绥王妃的穴道,低沉道:“绥王妃,得罪了。”

蹲下身子,将绥王妃背在身上,快速往里头走去。

延锦捏紧了拳头,心中有千万种愤怒,只能在理智下,快速离开密道。

他们在密道里蜿蜒的走了将近两个半时辰,打开一个出口后,发现这里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树林,已经到了町城外了。

如此也好,也省了经过町城的城门。

想来皇上已经将町城的城门封锁得十分严密了吧,皇上竟然在刺杀失败后如此迅速的行动,很有可能是早已将禁卫军部署在绥王府周围了,只要那个刺客失败,就会立即动手。

好阴狠毒辣的皇上,茗熙暗暗捏拳,对这个想要下手暗杀自己的皇帝也深深的记恨上了。

他们没有了马,只能靠着双脚快速的奔跑着,你嫌弃自己宽宽的长长的裙摆十分碍事,在自己奔跑的时候,总是会被树林里的荆棘勾到。

她眸光微寒,直接将裙摆给卷起,直接卷到了腰上绑着。这样,就将自己的中裤露了出来。

延锦微微皱眉,不过考虑到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外人,当然,他还是有些在意被金九看到了的。

不过,金九年纪大,那就算了吧,还是逃命要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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