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流年(1 / 1)

第十三章流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陈如海领着杏儿在民主路与中华路的交汇处看到前方装修的很是特别的七天酒店。杏儿回头望望陈如海身后的行李箱,两个人默契的往酒店的方向走去。

酒店值班的服务生面带微笑很是热情的接待着他们。他们要了一间9楼的带阳台的房间,在主打的黄色基调映衬下,里面的布置显得很是明快和温馨。

杏儿在服务生走后迅疾的把门关上,一个箭步的冲上来撞在了陈如海的怀里:

“神经,想死我了!真的是想死我啦。”杏儿的呼吸明显的显得急促起来。

“乖,我,也是的。”陈如海用笑脸回答着她。

一阵耳鬓厮磨之后,杏儿突的停了下来,像任人宰割的小绵羊一般温顺的躺卧在床上,眼眸间却莫名的渗出了雨珠子来。

陈如海像审视珍珠般凝眸着杏儿,半晌没有回过神来。

手机的音乐忽然响起枪花乐队那首,如海缓过神来,伸过双手在杏儿的脸蛋上抚摸着,音量很小的建议着出去走走。

杏儿挪了挪脑袋,陈如海缓缓起身走到窗外,拉开窗帘,外面的雨儿早已经停了下来。陈如海跟杏儿说着洗个澡、换个衣服马上的就弄好可以出发了。杏儿找到床头柜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机,无聊的随意的变换着频道。

天色渐渐的暗淡下去,商铺的霓虹开始闪烁,他们手牵着手的的往大街上走去。酒店门口的右侧,一个烤鱿鱼的小摊吸引着了他们的视线,他们走过去要了一串香香的鱿鱼。杏儿满脸幸福的吃起来,还不时的往陈如海嘴里塞着。陈如海执拗不过,就这么的她两口陈如海一口的又来了几串。走的时候,小摊主很是热情的和他们道别。

两人一路的往前走去,杏儿不时的催促陈如海快点向户部巷的位置走去。流连于花花绿绿林林总总的商铺,陈如海的双眼早已感觉不够用。穿过两条很短的街道,杏儿大声的向陈如海嚷道:“老公,户部巷呢!!!这里有好多好吃的东东的”。

陈如海微笑的向她点点头,倒是有点惊奇杏儿的惊异。

户部巷,武汉最有名的小吃街,听说在清朝乾隆年间就是闻名遐迩的。为此,像《蔡林记》《石太婆酸辣粉》这些招牌性名店,早已经被写进所有踏足这块土地人的心理了。来了武汉,不去黄鹤楼不行,不去黄鹤楼下的户部巷,就更显得并不完整了。

武汉人习惯的把早餐称之为“过早”,户部巷的早餐更是武汉的一绝;不过这个年代,好吃的东西任何时候都可以叫卖,这里就是最有名的汉味一条街。正好赶上周末的缘故,拥挤的道路早已是水泄不通了,年轻的人们大多喜气洋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聚集到这里品尝着最纯正的汉味美食。

杏儿向引路人一般的拉着陈如海,艰难的穿梭在这条只有百米的小道上。不到五十米的距离,他们挤了将近十分钟。等到走进蔡林记,长长的队伍硬是再次的剥夺了他们好十几分钟。

见到杏儿满脸的热情和兴奋,陈如海知道他们的等待是值得的。轮到他们的时候,杏儿端着热干面还有原味豆浆动作迅敏的跑到刚起身要走的食客的位置。等到那两人走后,她还不时的得意洋洋的眼神瞟瞟陈如海。

“好样的,宝贝儿!”陈如海讽刺的微笑着。

“厉害吧,哈哈!”杏儿傻呵呵的笑着。

“以后有你就不怕吃饭找不到座位了的,宝贝!”陈如海说。

“那不行,我的淑女形象全在跟你一起的时候才被毁了,我不干,你要补偿我。”

杏儿突然“呵呵”的笑起来,陈如海也情不自禁的笑了起来。

“够不够吃啊,老公?”

“够了,傻瓜。我又不是猪。”

“你以后就是我的小猪猪了。我喂你什么你都得吃下,另外不准接受别人的。哼!”

“恩,遵命,猪婆。我向我最可爱可亲可敬的猪婆婆宣誓我将毫无条件彻彻底底的遵守猪婆婆的旨意。”说的时候,陈如海一副虔诚至极的样子,顺便的还把右手放在了左心房。

“也不害臊,你呀,就是这幅德行。我算是完啦!”杏儿伸手轻轻的揪了下陈如海的肩膀。

“有我,傻瓜;记住,有我,什么都不会是问题的。”陈如海盯着杏儿,一本正经。

“哈哈,这才像话。对了,公公,热干面什么味道啊?”杏儿不知为何一下显得放纵起来。

“爱的味道,很好吃,来,你也来一口!”

“以后我们什么东西都只叫一碗哈,我们一起吃,吃完了再买哈,我要和你一起享受这份美好,一起品尝爱的味道!总之就是,一起一起。”

“乖”,两个人相互的抚摸着对方的脸庞,如同珍视泰坦尼克号上那遗失的《海洋之心》。

吃完《蔡林记》的热干面,杏儿拉着陈如海的手在热闹的夜市逛了起来。路过时尚广场的天桥时,几个热爱街头文化的卖艺青年不自禁的鼓起掌来,不知为何,周围的人们却投来了异样的眼光。杏儿自然的向后靠在陈如海怀里,那两青年很是欣慰的向他们会心的笑着。

夜色还很早,杏儿挽着陈如海的左手在新世界的门前dowsshoppg他们尔后来来回回的穿梭在这大大小小的店铺和夜市的小摊之间,和那些“人精”似的商贩讨价还价。最后总算是带着不小的收获离开。走到天桥下的时候,看到很多情侣往黄鹤楼的方向走去。

一股冲动涌入心间,杏儿大概是看出了陈如海的心思,只见他拉着自己的双手,头也不回的就往上面黄鹤楼的方向奔去。等到两人气喘吁吁的看到黄鹤楼的正门前闪烁的五彩缤纷的灯光时,烟花顿时撒满天际,五彩缤纷,陈如海迅速的抱起杏儿见证的地方;以后每一次路过这里的时候,心中总会产生一种温暖;而另一个和陈如海当时有着相同稚气未脱面孔的她肯定亦是如此。

车到武汉广场的时候,的士说路堵塞的很厉害,他们下车穿过地下通道向对面的中山公园走去。

周末的公园,人山人海,他们排了很久的时间,维持秩序的大妈才放他们进去。

“扙好了,马上开始了!”大妈的声音很是铿锵,伴随着“走”的声音,杏儿在里面一排开心的注视着陈如海,而陈如海坐在和杏儿并排的外面欢笑着她的欢笑,他们牵着手,相互的赏识着对方,这感觉让人禁不住想要一辈子,一辈子的就这么的坐在旋转木马上旋转下去:牵着爱人的手,眼睛定格在对方那里。

五分钟的时间很快结束了,杏儿意犹未尽,他们商量好着再来一次。这次两个人相约着坐在同一木马上面,木马很快的旋转起来,杏儿和陈如海的距离是那么的近,陈如海抚摸着杏儿的发髻,它们是那么的美,他们仿佛听着相同的心跳频率……

杏儿望着陈如海满满的幸福眼神。不一会儿,他们向过山车的方向走去。他们在失去重力的地方尖声的大叫着,那种刺侣竞相的从里面走出,幸福的表情挂满笑脸,陈如海心头一热,执拗的拉着杏儿坐了进去。杏儿一直哆哆嗦嗦的嚎叫着说“怕”,在摩天轮到达最高点的时候,陈如海用力的抱住杏儿,杏儿紧闭着双眼任凭陈如海的舌头捣鼓……

从摩天轮里面下来的时候,杏儿先是轻轻的骂着陈如海的蛮横,继而自己傻笑着,轻轻的促进陈如海的耳朵细声的告诉他:“公公,你不知道耶,突然之间我的恐高症一下子不见了呢!再也不怕高呢!”

“那就好,宝贝!”陈如海回答道。

“我们去那边的座椅上休息一下吧!”杏儿指着不远处。

“好的。”在路过的卖冷饮的地方买了个冰的时候,t182列车的广播死神一般的宣布着:你们没时间了。望着早已泣不成声的杏儿,陈如海的心被强烈的触动着。

他们磨难重重,历尽劫难与艰辛;他们不顾一切,飞蛾扑火一般;他们无视所有的牵扯其中,这次,是洗尽铅华后的偶遇还是命中注定的在劫难逃?难道所有的一切皆是因为“我爱你”指引着他们,奋不顾身、无畏勇敢。

可是,如果故事的结尾早已安排好了,终于,是为了那一身江南的烟雨倾覆了天下,荣华谢后,不过幻梦一场,山川沉寂,他们是不是会进入爱的永夜???

杏儿的形象第一次在头脑中变得是那么清晰,陈如海想自己业已决定了。

杏儿落寞无助的转过头去,微风掠过,随风而起的发髻,是留给陈如海此行最后的记忆。

随身携带的p4里面不知什么时候播放着王菲的《流年》,很好听,陈如海把播放模式调成单曲循环,王菲甜美的声音不断的萦绕在耳际:

……

有生之年狭路相逢

终不能幸免

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懂事之前情动以后

长不过一天

留不住算不出流年

哪一年让一生改变

……

在迷迷糊糊半睡醒与半睡眠状态,陈如海在想象着自己和杏儿到底是在哪一年开始改变的?

认识杏儿的时候,她还年轻,夏日里的荷花一般,还是含苞待出年纪。

t182次列车车轨与基道不时的发出摩擦的声音,伴着内心与外部的一份宁静,陈如海渐渐的进入深度睡眠。

列车到达长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的下午。一脚踏下火车的那刻,一股寒意袭来。远方的积雪已经一米多厚了,陈如海穿过阴暗寒冷的地下通道往出站口的方向走去,熟悉的国贸商城映入眼帘。

冬日的这个时候,出行的人很少,陈如海在160的后排坐着。车很快的穿过人民大街亚泰大街会展中心进入净月大街,陈如海在第一个路口下车,向左拐。

还是习惯性的在学校旁边的小卖部买了包长白山的香烟,和老板寒暄了两句,很友好的和学校看门的大爷打着招呼,在监控器监视不到的地方点燃一支烟顺便哼唱着陈奕迅那首《十年》……

寝室的方建和文正在专心的复习着,原来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很快就要到来了。陈如海赶紧的收拾好行李,很快的和组织步调一致,一头的扎进复习大军的行列。

大学校园的考试很是奇特,相当部分任课老师显然的是比这帮莘莘学子着急。太多的像他们一样混日子的人成了老师担心的对象,这些占据班级80的人群中只能有5的failed的概率。

这样导致的结果是大学期末考试的试卷设计的如同他们幼儿园时期的绘画课测试一般,不管你在试卷上面涂画什么,幼儿园的老师都会鼓励你说这个很有创意继续做下去,但是在某某方面还不够还需要努力。

当然,你不可能得100分,更不可能拿到比60还少的分数,除非你真的是天才或是公认的弱智。平时的表现占据着总成绩的30,这样可操作性的空间颇大,那些平时不咋抛头露面的大哥大姐们热情的解开钱袋子一个一个电话的和老师们寒暄着。不住的“海哥啊”“杨哥”的甜蜜的或是热情的喊着,这些使得陈如海很是怀疑起来人们之间的称谓。

师者,如父母一般,什么年代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开始向这些古时父母一般的人称兄道弟起来;想到要将自己的父母大哥一样称呼陈如海就不免一阵的心慌。

可是,同学们还是会在考试通过后啧啧的称赞那些大哥大姐们:他们很会做人。老师很早的就教导他们说要先做好人、然后才能做好事。陈如海才恍然的明白做人的意义是如此的简单。

方建、文和陈如海自己很想学习做人,可能是水土的不服,最终还是没能学下来,这不,他们还不得不在考试前几天抓紧的突击挑灯夜读悬梁刺股。

人一旦有了追求,时间就会飞逝。

在连续鏖战好几个日夜后,文发神经似的在没人的时候拿着寝室的扫帚狂叫着:“斗战胜佛孙悟空是也”。

方建赶紧的从座椅上起身摸摸文的头,“不烫不烫,没事!”方建呵呵的对着陈如海说。

陈如海刚要接上话来,文一挥手伴随着一声“香蕉你个巴拉,2b方建”,扫帚前端顺势的打到方建的身上。

这下好了,方建屁颠屁颠左手拽着裤袋赶忙的跑到门脚落,迅速的拿起拖把大声的叫嚣着:“此乃大爷我练了八百年的拖把功……”。

两个人就这么的在二十平米的寝室耍猴似的挥舞着。当然,这个时候的陈如海也很快的步入到战斗的行列。这样的陈如海,就像中原大战时的张学良一般,未战的时候早已拿到了胜利。

在这种压力下,几个男人精神病似的享受着半刻的欢愉和闹剧。

不知是哪一天,方建像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在他们面前很是炫耀,原来他在网上看到了一句让他在大鱼那里显得很是有内涵和文化的一段文字,大概是这样写着的:

再多各自牛x的时光,都比不上一起sb的岁月。

文轻蔑的眼神透出些许不满,文说其实我们都是虎逼,大老远从南方跑来,就是选择个不一样的篮球场选个不一样的城市听张学友的演唱会,听完了,还得回去。

文说的有些伤感了,这些倒将陈如海引入了另一个世界,对呀,我们这样背井离乡究竟是为了什么,未来究竟是什么样子呢,难道就因为我们现时段的不知所措就毫无迹象可以寻找吗,一切难道真的在命运中有安排吗?

可是,自己一向的认为命这个字说明的就是靠着(口)谋略和(刀)能力在(一)个平台上成长为大写的(人),这才是命的真实含义,它本身的寓意告诫着人们一切竟在自己的掌控。

很快的,圣诞节悄然的来到人们身旁。不知为何,这些年的圣诞节,大学校园的节日气氛都赛过了传统意义上的春节。

陈如海很早的在商务中心买了大堆的苹果准备每个人发一个的时候,才发现过了很久都没看到一个熟悉的人影。

电话给方建,方建说自己和大鱼正在cq路的匹萨店和大鱼吃着圣诞晚餐,旁边还点着蜡烛;电话给文,那头儿慧儿接的电话,说是在红旗街的肯德基还是麦当劳的陈如海没太听清楚,不过要挂电话的时候,慧还是说了声:“圣诞快乐!”这点倒是让陈如海颇是欣慰;电话平,那头依旧是个女人的声音……

陈如海看着满桌上的苹果自嘲的准备一个个吃掉。打开电脑的时候,看见一直关系很好的韩冰在线,还有雪花儿也在,陈如海的眼睛一亮,朝门外走了出去……

执拗的雪花儿最终还是经不起陈如海的死缠烂打缴械投降了。

陈如海在女生宿舍楼下那棵枯萎的柳树下伴着呼啸的北风足足的自言自语了半个钟头。雪花儿出现的时候,如海倒显得分外的紧张。就当雪花穿着睡衣一脸欢笑的站在陈如海面前时,不知为何气氛变的尴尬了许多。

“如海,陪我去打一壶热水?”雪花随意的抖了抖左手的热水壶。

“好啊,当然好啦,雪花儿,我请你吃苹果!”陈如海顺手递过去,另一只手伸过来,准备帮拎水壶。

“谢谢啦,如海!”

“跟我客气啥啊,雪花儿!”

“没,我是说真的,这是我的第一份圣诞礼物呢!”

“是吗,我真是幸运!”陈如海不免的傻呵呵笑着。

“幸运你个头啊,如海,就是因为你一直缠在我身旁,都没有人敢靠近我了!害的老姐我现在还是孤家寡人啊,你说你是不是害人不浅?”说着的时候,雪花儿自己也经不住“噗嗤”的笑了出来。

“那可不是,雪花儿,你说这几年,我一直像苍蝇一样的缠绕在你的身旁也是为你好啊,你看看,就是因为我这个苍蝇的存在,帮你甄别着哪些真心的小蜜蜂才是你的菜啊,你说是不是?”陈如海明显的有些得意,但感觉有点异样,转身回过头来,一个小雪球正好击中脸部。

雪花儿在那儿站着已经是笑的人仰马翻了。

陈如海放下水壶,也在草坪的积雪里面抓起大把大把的嗷嗷白雪跟雪花打起了雪仗。伴着呼啸的北风,两个人如同青梅竹马的两岁的儿童一般,烂漫肆无忌惮的玩耍着……

伴随着雪花儿“哎呀“的一声,雪花儿也应声的落地。陈如海立马跑过去,很紧张的一下子把雪花儿抱了起来。

不知为何,两股股火辣辣的眼神布满了两个红彤彤的脸庞,两只眼睛就这么的望着望着,望了好久。

雪花儿的一丝笑声打破了这份尴尬,那是因为她在如海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把手里的皑皑白雪撇到了如海的脸上。

“你这个死雪花儿,杀人不偿命啊?”

“真好玩,哈哈!”

“好玩你个头!”

“你咋这么小气,大男人还这么小气。”

“哦,这就是小气啊!那我还有更小气的呢。”说话的时候,如海顺势的把雪花放在了雪地上。

“我不会走的,你来背我,臭如海死如海!”

“啦啦啦啦!”如海在一旁唱着赞歌。

“你背不背?陈如海,不背我就不理你了,我说的是,从今以后。”

“雪花儿,我也好想背你的,但是不可以啊。我答应了一个女孩子,只能背她一个人,而且一辈子只能背一个女孩子呢。”

“我晕,你到底背不背?别整那些没用的?”

“我背,你就嫁给我啊?”

“切,那咋行,我岂不是亏大了!”雪花儿借着陈如海伸过来的手顺势的起了身来。

“哈!”雪花顺着起来的一股劲儿把如海的手臂制服。

“跟本小姐说对不起,快,要不饶不了你?”

“对不起啦,天地良心……”如海夸张的表演着。

谁知几年后的s市,陈如海与雪花儿偶遇在s市的时候,两个人还意兴阑珊同时提起了此事。

那个时候,雪花儿已经是韩国某汽车大华中区的高管,两人在淮海路的香港广场喝着咖啡谈到这些时,还禁不住开怀大笑起来。

其实,雪花儿离开之后,如海一直在想着一个问题:这些年,雪花究竟在自己生命中占有什么位置?

大学那会儿,整个学校的人都知道他陈如海喜欢雪花儿明恋着雪花儿,可是两个人并没有擦出什么火花;大学毕业后偶遇在s市,虽然如同情侣一般相互慰藉过,却终究是因为不甘平庸不敢庸俗的梦想磕磕绊绊终究是没有在一起。

但是,就因着大学里面的自己如同赖皮一般的缠在雪花身边,才使得雪花儿那本该绚丽多彩的大学爱情故事显得苍白……

可是,这些零散的情感于两人究竟是好是坏?陈如海无从知晓。经年之后,陈如海或许还是不明了,不过已经无所谓了,他只是很肯定一件事:雪花儿在自己生命中的痕迹从来不曾消失,她来过,而且某段时间确确实实真真切切的发生过。

雪花儿脸上溢出了别样的笑容,在昏暗的路灯下使得陈如海很是陶醉。

回来的时候看见隔壁的岩在寝室黯然神伤的独自抽着闷烟,推开门,聊了起来。

岩说自己分手了,那叫洁的女孩在吃完那个岩送的苹果后毅然决然的提出了这些。

陈如海回想着去年的相同的时间、五一的时候,岩身边的女人好像都不是同一个人。岩很久没去上课了,学校前几天刚给了个留校察看的处分,要是这次的考试四门不及格的话,他或者在这里呆不下去了。关键这时还出了这档子事情,估计他是很难挺过去了。

可是,岩是个很开朗的人,他总会原谅自己的缺点并推卸掉责任心安理得的继续拿着父母的钱天天的在寝室睡大觉在外面逛洗浴。

陈如海送给岩一个苹果,两个人互道了声:“圣诞快乐!”。

回到寝室的时候,陈如海准备给杏儿打去电话,才发现忘记了买电话卡。陈如海披着大衣往商务中心走去,一路上显得很是安静,只是在很远的地方零星的燃放着烟花,心无旁物的回到寝室。电话那头也是静悄悄的。

“宝贝,你在做什么啊?”

“我在看你的照片,公公,我们好像从来都没有合影照片呢?”

“是吗,不太记得。要不回来一起照一张?”

“才不要呢?”

“哦,那就不照!”

“公公,你别生气,听说,人们在没结婚前一起照相,70的最后没能走到一起啊!”

“哦,原来这样子啊。那是不是说我们的第一张合照就是某某证件的?”

“神经,四块五呢?”

“这个我还能拿出来,那回来的时候你偷偷的把家里的户口本儿拿出来,我们一起去民政局该办的事办了吧?哈哈”

“神经病,不理你了。过年民政局也放假的好不?”

“哦,这样啊,那我们就等着不放假的时候呗!”

“不理你了,死性不改!”

突然看见窗外一股白气升起,陈如海以为是圣诞老人光临了。

“宝贝,圣诞快乐,我买了好多的苹果给你吃!”说的时候心中涌起一股酸味。

“恩,知道的,公公,你也是……”杏儿的声音开始哽咽。

他们俩各自强忍着迫使泪水没有及时的流下来。

陈如海沙哑着声带说:“宝贝,明年的圣诞,公公一定要在你身边,好好的陪着你过圣诞,公公要杏儿是全世界最幸福最最幸福的女孩!”

“恩,好,公公。已经感受到了那种莫大的幸福了。”

……

杏儿和陈如海终究还是没法克制住自己。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两个人在电话的两头无法自拔的嚎啕大哭起来。

二零零八年的圣诞节,情歌天后梁静茹在南京的奥体中心体育馆举办那盛大的“今天节”的演唱会,19878个座位,八千多对情侣座无虚席。

那一夜,在静茹情歌甜甜软软的悠扬里,观众席上无数紧握着的双手,紧握着彼此的爱恋与温暖;双双对对深情仰望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幸福的光;每个情不自禁的情侣轻吻,点缀在演唱会缤纷变换的气氛里。

那一夜之前,你的上半生,是你的上半生,杏儿:我的上半生是我的上半生,那一夜之后,宝贝,那是我们两的一生。

圣诞的气氛仍旧的弥漫在长春的大街上和校园里面。商场还是打着促销活动,学校的商品中心还是卖着两块四一个的苹果。

考试的脚步再次的悄然而至,元旦三天假期后就是最后两门考试课的考试了。他们依旧不敢放松懈怠。谁也不想正月十几的不远千里的赶到学校来参加补考,对于东北周边的他们还有很多选择,而他们这些流浪暂住此地的青年没有选择。

考试还是顺利加轻松的度过,方建调侃着说还算是对得起这么几个不分的昼夜。接下来的事情相对简单,大伙忙乎着收拾东西。

平在和他们喝了两盅洮南香的白酒后急切的坐上了赶往榆树的火车。

雪花儿和陈如海单独的从cq路的万达影院走出来。

“如海,今年春节我要在b市过了!”

“b市挺好的,20几年了,虽然有好多机会却从没踏足过。”

“不是这个意思,如海,你考虑过毕业后去哪里发展了没?”雪花儿说话的时候很是认真。

陈如海无法揣测雪花儿的心思,只是打趣的回答道:“北上广呗!”

“哦,挺好的。”雪花儿似乎欲言又止的。

陈如海没有别的心思,依旧是苍蝇一般的护送着雪花儿回到学校。剩下文方建和陈如海,几个自然的想约在酒桌上广泛热烈的讨论着苏州行的细节。

早上八点的时候,大伙整理好行装在学校东大门集合。两个的士大哥很兴奋的拉他们上车。大伙一行好几个人坐了两辆车就往长春的龙嘉机场赶去,大伙在车里的时候已经抑制不住内心的喜悦,热热烈烈的讲述着这半年的收获、开心的事情、能够使这气氛更加热烈和适宜的笑话。

陈如海看见高速公路两旁厚厚的积雪、不时的穿越他们和被他们穿越的小车,脑海中泛起小时候书本上对苏州的所有描写。

送人游吴

君到姑苏见,人家尽枕河。

古宫闲地少,水巷小桥多。

夜市卖菱藕,春船载绮罗。

遥知未眠月,乡思在渔歌。

【唐】杜荀鹤

的士很快的越过机场的大门,他们在待机室的前面下车。方建和文很爽快的掏出八十。司机大哥微笑的和他们道别。

大鱼和慧儿看看时间,异口同声的说道还早着。

方建的带领下,他们悉数的来到二楼的咖啡厅。三十八元一杯的拿铁伴随他们一个小时,他们就那么的坐着聊着,看着不时降落和升起的飞机,很是亲切。

两个小时后,他们将会坐在s市的星巴克喝着咖啡,等着方建的父母开着刚买不久的进口的宾利来接他们。

另一种不切实际的想法袭击了陈如海的大脑,陈如海想像着广水八里岔的几架军用飞机,如果能飞到长春那该多便利啊。可是,另一种想法迅速的战胜了它,要真的那样,是不是世界大战早已爆发了,那个时候人们将会是在哪里?

杏儿呢,你那时又在哪里?

机场的广播里面甜美的声音传来:尊敬的旅客朋友,南航长春到s市的客机cz6300马上就要登机了……

方建的女朋友大鱼不断的催促着:“大家快呀,快呀!”

他们后面的几个人很快的站成一排走过安检,向23号登机口走去。

波音737机上的美丽的空姐向他们送来微笑。陈如海还没来得及仔细瞅瞅那些传说中靓丽的空姐的时候,方建在后面早已把陈如海推了进去。大鱼和慧儿傻呵呵的在那边大笑着。

他们刚把旅行箱放下,这时,飞机上的广播响了起来:“尊敬的旅客朋友,请您机上安全带,飞机马上就要起飞了……”

不多大一会儿,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向下的力作用着,外面开始倒退,一股轰隆隆的声音响彻在龙嘉机场的上空,陈如海侧着身子往下望去,整个城市埋藏在一片雪白里面,长春几栋标志性的建筑越来越模糊,渐渐的看见蚂蚁般的物体在移动,方建告诉陈如海那是人类。

大概是不习惯安全带的束缚,陈如海往里面再次的侧了侧身子。

这时,一位长相清秀的靓丽空姐带着微笑缓缓的走了过来……

下一章《三月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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