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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如果 一(1 / 1)

第十五章如果(一)

要能选择从来一次,你会不会选择还要和我相遇在这最好的年龄?

列车到达汉口的时候,天上飘起了雪花。

杏儿由于最后一门课程的考试没有可能过来接车。陈如海独自很平静的走下车,汉口火车站正在重新修葺的缘故,绕了好大几个圈才随着人群走了出来。到了车站的外面,突然的感觉很冷很冷,大概是习惯了东北的暖气管子还有苏州的地热吧,陈如海想。

每年的夏天,武汉是四大火炉之一;没想到冬季的武汉却像一个大冰窖一般,难怪武汉人的脾性是那么的火辣,这让他们分明的感觉到人们的性格和地理位置有莫大的关系,正所谓的一方水土养一方人。

往北不到伍佰公里的郑州人民其实还是生活的相当的艰辛的,夏天很难享受到那免费的蒸桑拿,冬日的时候也是在充满暖气的不流动的污浊空气下生存,生存环境其实也是相当的不易,原来忽冷忽热的也是一种莫大的痛苦和考验,可是很早的时候有人就说过的:痛并快乐着。

还来不及想着武汉的变化与领导同志的英明决策有关,519的车已经开到陈如海的身旁。

收起思维,踏步,向前……

在武汉大学对面的卖肉加馍的地方买了两个,还是很开心看着道路两旁不再陌生的风景。想休息一下,却怕遗漏了如此美妙的风景,终于还是仰着头一路的盯着外面,直到车到磨山的时候,才知道前面修路无法正常的通行。

于是,下车在附近等着和不少前往杏儿学校的人一起,凑合了四个人叫了辆车。

胡子拉茬的司机很是高兴的。

“到前面的学校多少钱一个人?”

“十块。”

“这么贵啊,便宜点啊?”

“十一,坐不坐拉到,有的是生意。”

司机的蛮横嚣张很是让他们四个人看不过去,不过看着磨山门口站着的如此之多的人们,他们还是忍气吞声的每人掏出十元给他。司机什么也没说,点燃一支烟,很快的把他那破的不行的神龙富康车加到四档。

望着东湖浩浩荡荡的浪涛,陈如海顺手的从口袋掏出一支烟,点上。陈如海想要是在东北的话,岩、方建、文还有陈如海四个遇到这种情况的话,肯定的会和这种人干一仗还必须让他把他们送到目的地的。

可是,回到武汉,不知为什么自己变得如此乖巧和胆小,就连同坐的三个男人,为什么被人明显的欺负到头上了还不吭声?武汉的首义精神都去哪儿了?最后才明白:人不是什么时候都要争个表面上的胜利才算厉害的,为了一口气头破血流的,不太值得。

透过古铜色的挡风玻璃看见东湖一阵阵的浪涛,心里却是异常的平静了起来。可能是下雪的缘故,不远处瓦房上美丽的冰溜溜看上去是那么的美,这让陈如海有点兴奋起来,因为马上就要到达杏儿的学校了。

杏儿打来电话说她下课了,说马上出来接他。陈如海告诉她:在学校大门,右拐,一个很小的小卖部,抽着中南海的那个就是。她呵呵的傻笑着。

杏儿灿烂的笑容铺满了整个面容,在整个雪白的天底下显得是那么的清新亮丽。杏儿急速的朝小卖店的方向连走带跑的奔了过来。陈如海马上把那半支烟扔在地上,拉着行李箱往杏儿来的方向快速的走了过去。

他们在马路的两旁突然的站立着,两个人傻傻的相对着笑着,杏儿敞开双手做出拥抱的样子,满脸期待的站在马路的对面。一辆汽车飞速的穿了过去,陈如海站在杏儿的对面一个劲的傻笑着,放下拉杆箱也做了个大大的拥抱姿势,嘴还对着杏儿的方向嘟噜着。

杏儿迅速的送给陈如海一个飞吻。

“老公,快过来啊给我抱抱!”

“宝贝,你站在那儿让我好好的看看你!”

“神经,有什么好看的,还没看够啊?”

“宝贝,一辈子也看不够的,你不知道你在雪地里面多美!”

“呵呵,什么时候这么会讨女人欢心了啊?”

“不是讨女人欢心,只是对你而已!”

“好啦,神经,我们都往前走吧,这样就能……”

“就能干什么啊?”

“没什么,咋们开始吧,一二三!”杏儿清澈的眼睛一直钉在陈如海的身上。

“恩,宝贝!一二三!”说着的时候,两人同时的往马路的中央走了过去。

偶尔有车辆在马路上穿梭着,可是杏儿说过她不怕,她要和陈如海在车来车往的地方拥抱,她要让死神见证他们爱情的同时也让死神为他们的爱情让路,要是这样他们还没有死掉的话,他们就要生生世世的拥抱下去。

曾经的某个时候,陈如海是这样答应她:“老婆,到时候我们在s市的金茂大厦和汤臣一品之间最繁华的路段交通最拥挤的时候,相拥在十字路口,即使千夫所指他们也不分离。”

“恩,好的,老公!”当时杏儿回答的很干脆。

在剩下最后一步的时候,杏儿突然的一个加速,一下子撞在陈如海的怀里面,他们紧紧的拥抱着,阵阵微风吹来,杏儿的头发飘起、轻抚着陈如海的脸庞,那是种很特别的香味,很好闻。

不断的有小车从他们身旁穿过,可是杏儿看不见,她像找到家一般的温馨的享受着陈如海怀里面的体温。只是不知不觉间,陈如海感觉到脖子被一些液体淋湿,轻拍着杏儿的后背,她像小孩子似的突然笑了起来。

“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桶子旮旯放大炮,扑通、扑通好热闹啊!”陈如海望着杏儿满是泪眼的脸庞,右手轻轻的帮其拭去。

“神经,就你总是在那儿开刷我开我玩笑,你要死啊,没看见人家在流眼泪啊!”说着的时候硬是生生的在陈如海的脸上咬了一口。

“啊,好痛啊,一个不怕丑的女孩子在大街上哭大鼻子都不怕丑啊!”陈如海大声的叫道。

“还不老实、还不老实神经!听老婆话不?”说着的时候,杏儿早就揪住了陈如海的耳朵。

“放开手就听,不放的话,宁死不屈,哼!”

“恩,蛮有志气的啊,好,我成全你啊!”说着的时候明显的感觉到杏儿又使了点力气。

“俗话又说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哼,,我服了,神经快放手啦,耳朵好疼啊!”

“等下帮你在耳朵上穿根线,以后看你还听不听老婆大人的话。”杏儿很是得意的缓缓的松开。

“有仇不报非君子,哼,服不服?”陈如海顺势的把杏儿拦腰的往下抱住,她的头向地面垂了下去。

“好,你敢这样,神经,你死定了!”杏儿还是不肯认输。

等到把她放开的时候,她那小小的粉拳不住的在陈如海怀里击来击去。

不一会儿车流变得多了起来,站在双向车道中央的他们自然的招来不少的责骂,可是陈如海听不见,杏儿更是听不见。他们的世界只有他们,社会那么大,国家那么远,他们管不了那么多。

陈如海拉着杏儿的手往她的寝室走去,在门口的地方被宿舍管理员阿姨拦住。

杏儿微笑着向陈如海挥手:“等我,傻瓜!”

“恩,好的!”陈如海说。

傻姑娘,你都等了陈如海这么久了,这点时间对于陈如海来说又算是什么了。

只是这一个等字,藏匿了古往今来多少往事。蝴蝶飞不过沧海,那是因为海的彼岸已经没有等待,于是那等待三年还来不及开放的花儿就这样永远的没有机会盛开了。

虚假的现实世界只是徒劳,而对未来的憧憬却显得是那么的可笑。陈如海一直相信幸福,怀着一颗真诚热情的心,始终相信这个社会一定还有一份真诚值得被等待的。只是杏儿与他自己,这一个等字到最后将会收获什么,他们无从知道。

杏儿很快的回来了,因为学校今天开始放假的缘故,她昨晚很早的就把带回家的东西收拾好了,简简单单的一个美特思维邦威的大包。本想请她们寝室的同学一起出来吃个饭唱唱歌的,谁知寝室的翠和巧在交完试卷的那刻就直接的拎着东西走了。

“我们去江汉路玩两天再回去啊?”陈如海说道。

“恩,我听你的啊!不过公公,我的身体正好赶上这几天不舒服,你不准欺负我啊?”杏儿悄悄的在陈如海的耳边说着,这个时候他们已经坐上了开往武汉大学的黑的士上面了。

“丫丫,我的命咋这么不好,每次都碰上这日子啊!”

“拉拉,以后每个月你就忍受我这几天,剩下的日子我就会对你很好很好!”

“恩,说好的啊。美女你不能对我太好,我这人天生的有点犯贱,对太好的事物总是有种逃避的心里,总感觉到不太真实!”

“恩,那以后你天天给我端洗脚水哈!”

“恩,好的,只要你是我老婆。老婆!!”

“傻瓜,说的什么话,你看你自己的叫我什么!”

“呵呵”他们相对而视,傻傻的笑着。

江汉路的霓虹灯很早的亮了起来,马上要过年了,所有的商家都等着这个时候好好的捞一笔,街上大大小小的商铺都搞着促销活动。

在江汉二路的拐角肯德基里面吃了几个汉堡和几对鸡翅,杏儿挽着陈如海的手很满足似的和陈如海穿梭在拥挤的人群。夜晚十点的时候,热闹的江汉路步行街才刚刚开始有人收摊打烊了,他们在路过泰宁那个拐角的地方要了一串烤鱿鱼,接着又一串……

老板娘突然的叫道:“嘿,我认得你们你们,上个月你们还来吃过我家的烤鱿鱼呢!”

杏儿笑呵呵的和她攀谈着:“是啊。老板娘家的烤鱿鱼真的很好吃的,老板娘的记性也很好啊,每天这么多人来来往往的竟然还记得我们。”

“那个时候这位先生的脸很卡白,我想是病的很厉害吧,再说他操着比较纯正的东北普通话,我想他应该是从东北回来的,我儿子也在ln念过大学的。”说着的时候,老板娘很是随意的递过来刚烤好的鱿鱼,不时的往希拉的人群叫喊着:“烤鱿鱼啦,全城最美味的鱿鱼!”

杏儿的脸色突然的阴暗了下来,不知道是不是昏黄的路灯照射下的缘故。原来吃着烤鱿鱼的时候,总是她先两口再陈如海一口然后她三口陈如海一口的再接下去她四口……可是今晚的杏儿,却很反常的每次吃鱿鱼前都先让陈如海先舔舔。

“宝贝儿,你吃吧,我晚上的饭吃的很饱的!”陈如海说。

“知道的老公,原来每次你来一趟都是那么的不容易、那么辛苦,可是我还总在你面前任性不听话。”杏儿的语言慢慢的哽咽起来。

“没有啦傻瓜,你看看公公的身体多好,天天还洗冷水澡的呢,在看看肚子上手臂上都是肌肉,多壮实啊!”说着的时候做了个拍胸的动作。

“公公,我答应你再也不要求你干什么了,不让你做你不想做的事情了!今晚你想做什么事情我都答应你的”杏儿的眼泪都快忍不住掉下来。

陈如海赶紧的把杏儿抱住,“不哭不哭宝贝,你刚才不是说要答应我今晚的一切要求吗,那,那,那就不要哭啦宝贝,我看到你哭心里很难受的!”,陈如海用嘴唇慢慢的擦干杏儿那咸咸的泪水。

“公公,对不起啦,人家外人都看得出来你很累很辛苦,可是我却不知道!”杏儿不停的责备着自己。

“没有啦,傻瓜,我一点都不累不辛苦的。走,他们回家去吧!!”陈如海挽起杏儿的手准备往杨子江酒店走去的时候,杏儿忽然的挣脱了。

“公公,今晚我想你背陈如海回去,好不好吗?”

“恩。”说着的时候马上的蹬了下来。

杏儿两手环绕在陈如海的脖子上,眼泪还在不停的流淌着。

“驾,驾!”杏儿噙着眼泪开心的叫喊着。

“宝贝,你瘦了!”

“没有啦,公公,人家身材好才对嘛,你摸摸看大腿上都没有肥肉的。”说着的时候故意的在陈如海后背蹭了两下。

“哦,这样啊,那胸胸有没变大啊?”

“变的好大了的,回去给你看看就知道的,公公肯定喜欢欢的!”说着的时候在陈如海的右脸上留下了她的唇彩。

“怎么变大的,宝宝?”

“被你摸大的!哼,驾,驾”杏儿突然的在陈如海身上用力的拍了两下。

“乖,听话,不乱来了。”陈如海祈求着。

“叫你还瞎说,还敢不敢?”杏儿得理不饶人一般。

“不敢了,宝贝!我们回家看电影去啊”陈如海迅速的转移话题。

“看什么电影啊?”

“你说啊,我听你的,不过我基本上不看现代片的,里面要不讲得是三角恋啊爱情悲剧什么的啊就是无忧无虑的不可能的爱情童话,太假了。能有几个人能住上豪宅开保时捷的啊?里面的故事情节还超乱超乱的,不是这个跟那个跑了的,就是这个跟那个有不正常的关系,现在人思想咋都变的这样了,抛弃背叛无责任感倒变成了一种时尚,所以我宁愿看古装的!”没想到自己一下说了那么多,回头看看杏儿她好像睡着了似的。

陈如海耸耸肩,她迅速的反应过来了。

“干嘛了,人家就想在公公背上多躺会儿!烦人!”杏儿把嘴贴到陈如海的耳边轻轻咬着。

“乖,马上到家了,洗个热水澡就休息的!”

“公公,那人家要你帮忙人家洗,洗的好好干净的,人家好累的吗!”

转眼看着满是疲态的杏儿,点了点头。

杨子江酒店的电梯很快的把他们载到九楼,陈如海把杏儿轻轻地放在520的床上顺便的把她的鞋子脱了下来。忙完这些,跑到洗手间哗哗的冲起热水来。几分钟后,陈如海把睡眼惺忪的杏儿叫醒。

“洗澡啦,宝贝!”

“哦”杏儿伸起双手。

背着杏儿来到浴室。一股热气顿时袭来。

“怎么里面这么热乎啊,公公?”

“女人怕冷,我先洗个热水澡的话,浴室里面的温度就会至少升高一度的,那样的话你就会感到热乎很多的。等你洗完了我再洗个冷水的!”陈如海说着。

杏儿突然怔怔的瞪住陈如海:“人家就要你帮着洗,要不人家就不洗澡了。”,很快的别过头,陈如海分明的看见杏儿的左眼角在流着眼泪。

热水淋撒在那柔嫩的肌肤上,顺着手指滑下;仿佛置身于人间仙境一般。

他们相拥着躺在床上,杏儿随便的摁着电视的遥控器,中央六台电影频道正在播放着周星星的《大话西游》,杏儿不时的主动亲吻起来……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穿梭在武汉中南路武珞路珞狮路上傻呵呵的压马路,逛着那些几乎天天打折的专卖店大卖场,在广埠屯的华师附近吃着美味的汉味小吃,流连与群光广场与亚贸广场之间,在武昌和汉口的新世界来来回回的闲逛着。

最后一天的上午,杏儿和陈如海商量着去武汉理工大学的游和伟那里看看。542路的公交很是拥挤,杏儿和陈如海在和平大道的华城广场下车,伟和游很早的就站在站台上迎接着他们。

“辛苦了啊,如海!”伟走了上来,依旧是很正式的西服,一个手伸过来和陈如海握手,另一只帮忙着拎着行李箱,满脸堆满了笑容。

“伟,好久不见,别来无恙啊!”两个男人之间突然的来了个小拥抱。

伟是个很正派和有上进心的人,只是命运的捉弄,本来很有机会上北大的他却像被埋没的金子屈居在这个地方。

他们一直相信韩寒说的那句怀才就像怀孕日子久了就会自然的显露出来的,伟在理工大的学习成绩和为人都获得了最大的肯定。他们这帮好兄弟的都很是为他高兴的。

游很主动的帮着杏儿拎起东西,他们跟随着伟缓缓的向理工大学的男生宿舍走了过去,中途不少人同伟和游打着招呼,杏儿不时的向他们回以微笑。

伟和游把他们领到宿舍,东西放下后就陪伴着他们在武汉理工的校园来来回回的参观着。伟和游自然的成为免费的导游。杏儿和陈如海似两个旅游游客一般充分的享受这最原生态的讲解。绕过那个印象三镇的天桥,对面是一艘很大的轮船模型,伟和游耐心的和陈如海讲解着船体的构造、什么结构力学分析动力力学分析,杏儿和陈如海傻呵呵的笑着。陈如海拉过旁边的伟问道:“伟,你和游是学什么专业的啊?”

“船舶工程与制造”伟回答着。

杏儿忽然跳了出来,“请问陈如海同学,本小姐学的是什么专业啊?”

“不是工商管理吗?”

“哦、哦,工商管理啊,你咋不说市场营销呢,看来你一点都不关心我啊。”杏儿突然的很生气的望着陈如海。

“反正你不是学市场营销的,这个我是知道的!”

“那是什么专业啊?”

“我一时之间想不起来!”

“拉拉啦,不知道就不知道,你这人真是的。”

就在杏儿在陈如海身上乱挠的时候,陈如海突然的意识到一个问题:原来自己这个人是这么的容易忘事,或许从来就没真正用心的去记住这些东西。比如说杏儿的学校的全名所学的专业、磊的生日所学的专业、卫他所学习的专业,就连现在身在伟和游的学校还不清楚他们到底是学习什么的。

原来自己这个人,是这么的不愿意去记起这些东西,只是想找到他们的时候,就会很自然的想办法去找到。而另一个问题一下子困扰住陈如海,这些表面上需要他去记起的东西真的必要吗?

如果他想从长春到武汉见杏儿一面的时候,只要一抬足就可以到达,虽然不知道她的学校所学的专业住在哪里,但总有一颗热烈的心指引着自己去找寻,而他认定的东西,无论怎样都会找到的。陈如海想这些已经足够了。

伟和游带着杏儿和陈如海参观完校园,时间已经不早了。伟和游张罗着在一家装修很好的川菜馆吃着晚饭。他们三个男人很是兴奋的酒杯碰着酒杯,觥筹交错之间仿佛回到那年复习期间的苦涩年代。

杏儿不时的扯着陈如海的衣角,陈如海满身酒气的在她耳边说道:“宝贝,这是我一起奋斗过的战友,很长时间没见了,今天高兴多喝点没关系的,放心好了,我能自理的!”杏儿只是微微的点点头。

吃完晚饭后,伟在附近的《天上人间》的ktv定了个包厢,他们硬是让杏儿点歌唱,可是杏儿说什么也不肯。他们几个大男人开始在包厢里面放纵的大声吼叫着,杏儿手里拿着爆米花,当伟和游唱着唱着王杰大哥的《英雄泪》的时候,二人的眼睛莫名的变得浑浊起来,杏儿很细心的递过去纸巾……

什么是真正的感情?他们都无从知道,真正的感情发乎于内心,坦率真诚的对待,不做作不虚伪,因为他是深深了解对方后的一种尊重理解和宽容。纵然好几年不见,世事变迁,在彼此的面前却亦然坦率真诚。

从ktv里面出来已经快十点了,伟和游很早的就为他们找好了旅店。只是往旅店走的时候要穿过那条有名的堕落街,杏儿一个劲的抱着陈如海不敢看,陈如海笑呵呵的看着五颜六色的发廊里面衣着暴漏的女子,有的不时的抽着烟有点在那儿骚首弄姿的涂脂抹粉,不知道他们的未来究竟是什么?

伟和游领陈如海到达旅店后坐了会儿就走了,没想到自己倒在床上就一下子近乎睡着了。杏儿耐心的帮陈如海把衣服脱了,硬是使劲浑身解数把陈如海拖到浴室洗了个澡,才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日早晨醒来的时候,头痛的厉害,准备起身的时候才发现杏儿重重的压在身上,原来昨晚为了照顾陈如海,杏儿一晚上都没睡觉了的。陈如海缓缓的将杏儿放到床上,用被子慢慢的将她盖住,看着熟睡中婴儿一般的她,不禁深深的在她的额头亲吻了一下。

走到外面买好了早餐,袋子里面有杏儿爱吃的老b市鸡卷糖醋排骨还有热干面。大概是开门的声音太大,杏儿惺忪着双眼迷迷糊糊的和陈如海打着招呼:“公公,这么早啊,我好困啊!”。

“再睡会儿吧,还早着呢,早餐已经买好了。”说着的时候,陈如海上前在杏儿的脸上吻了一下。

“不行,我一定要起床和公公一起吃早餐!”杏儿一下坐了起来,两手紧紧的握着被子,两眼惺忪的眯着,嘴里却不停的念叨着刘若英的“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

“宝贝,你想不想去桂林啊丽江或者别的地方去旅游啊?”

“不想!”

“哦,这样啊。我知道了,明白了!”陈如海点了点头。

“你明白什么了啊,你这人真是烦人,咋连个为什么都不问啊?”

“我不喜欢那样,要是你想告诉我的话,终究会说的,如果你不想说,问了也没用,有时还会显得尴尬。”

“你很怕拒绝吗?”杏儿一脸严肃。

“不知道啊,怎么突然的问起这个?”

“没,只是随便的问问。”

“哦,呵呵。”两个人相对的傻笑着

昨晚吃饭的时候,伟、游陈如海商量好的,午饭后一起坐车回家。杏儿整理好一切的时候,伟打来电话说是中午一起吃个饭。陈如海他们就在旅店里面随便的看了看电视。

宗关水厂汽车站内,伟和游拿着车票很是兴奋的向陈如海他们走来。随着亲切的广水司机吆喝声,四人很是开心的踏上了归家的旅途。后面一排的位置杏儿、陈如海、伟还有游的坐了一排,路上一直的没有让嘴巴休息过。

游在家的门口和陈如海们挥手着,并约定着过年的时候好好的聚聚。伟在不远方的车站下了,转车坐下一段回家的旅程。杏儿和陈如海很是不舍的在后座的玻璃前对着伟挥手告别。

陈如海望望杏儿,半晌的说不出话来。很快的,陈如海他们的时间也剩下不多了。在三小门前的小站台前,杏儿和陈如海双双的下车了。看看时间还早,距离最后一班回家的车出发还有两个多小时。

杏儿和陈如海就在三小的石墩上相互的紧紧偎依在那里一句话没说。他们或许都知道这次别后,不知道下次见面又是什么时候。

每次的生离,活脱脱的让人犹如经历轮回的万般痛楚。没有希望也许就不会抱有幻想,也就不会失望也就不会经受那么多的痛楚。不会有等待不会有期盼,那样或许才能平平淡淡的一个人生活一个人奋斗……

如果在最重要的时刻,你都不在我的身旁,没有和我在一起,那么你以后再也没有必要留在我的身旁。

太阳公公很是不给面子的把头扎进了西山。冬日的夜来的很是有些早,仿佛逼迫着杏儿和陈如海分离一般。

长长的中山大道上,零星的灯光点缀着这个贫瘠的城市。没有成群的人流,没有喧闹的ktv的音响,没有商家搞促销的大力宣传活动,这座城市展现给外面的只剩下黄昏五点钟的北风萧萧。

汽车缓缓的开着,陈如海在久别的家乡话里面安静的睡去。

父亲和母亲满面挂着笑容打开大门迎接陈如海的回归。母亲抑制不住内心的兴奋赶紧的跑到厨房做了几个陈如海爱吃的菜。父亲招呼着拿来一瓶白云边的白酒:“来,儿子,和老爹喝两盅!”

母亲在一旁不时的往陈如海的餐盘里面夹着牛肉。父亲与陈如海很是兴奋拉着家常。母亲很快的帮陈如海铺好床,洗了个澡后陈如海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听着农村里面特有的寂静和狂风吹着树枝的声音,回想着这段时间的经历。谁知就这样的在不知不觉中睡着了。

回家后的杏儿和陈如海几乎不怎么联系了,就这样的过了一个星期的样子,陈如海发现自己还是会莫名的想起杏儿,做梦的时候也全是她的影子。

陈如海给杏儿发去信息问她:“神经,你还好吗?”

好久都没人回复陈如海。开始的时候陈如海以为她关机了抑或是没话费了,拨响电话,那边幸好的没有传来10086的声音,可是“嘟嘟”的声音依旧让陈如海无法入眠。

第八天的晚上,陈如海还是发去同样的信息,那边还是杳无音讯。陈如海试图再次拨响杏儿的电话,可是一种声音似乎在阻止着陈如海,陈如海放下手中的电话,静静的躺在那里,房间里面的天花板在眼睛里面开始打转。

第九天的晚上……

第十天的晚上……

陈如海想,杏儿是要个时间去静静的好好的考虑一下了。她说的对,女人的青春很短暂,她要找寻一些东西支撑自己的未来。

当时的陈如海是这样的和她说得:“宝贝,未来很高很远的,我们要一起好好努力!”。她微笑着向陈如海点头。

牛年的脚步越来越近,陈如海在置办年货的忙碌中慢慢的开始淡忘了许多东西。就在陈如海想慢慢的就这样习惯了不被杏儿的问候叫起床和不被杏儿的“公公亲一个,晚安”平平静静的过年,与同曾经没有杏儿的时候孤单过年的时候,杏儿发来信息:“你有五十万吗?”

“没有!”

“那算了!”杏儿说着。

陈如海不明白这代表着什么,也没打算去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陈如海放下手中的《红楼梦》,只是静静地对着天花板,叹口气点燃一支烟,大脑有点晕眩……

再过了两天,杏儿同样问陈如海:“你有没五十万?”

“没有!”

“哦,我的小姨年前在广水办厂,现在亏了,工人们都在我家里面坐着要钱,我好怕啊,如果有五十万,他们就不会在我家里面闹了!”

“你没事吧?”

“有二十万就没事!”

“哦,那我给你开张未来支票,票额2000万的,如果给不起,我就以身相许。”

“现在不和你开玩笑的,那帮人像小地痞似的……”

“傻瓜,事情总会有转机的。”

“恩,我知道。你不是说过吗只要钱能解决的事情就称不上事情。”

“你还记得啊?呵呵”

“记不记得重要吗,现在的局势还是得靠五十万来解决啊。算了,你早点休息吧。前段时间我很忙的,没功夫和你瞎扯,你不会多想吧?”

“现在不会了!”陈如海发过去一个大笑脸。

“恩,晚安!”杏儿回复道。

翌日的清晨,陈如海好好的用心整理了一番自己的仪表,坐着车去了广水。在湖广超市的面前拨想杏儿的电话。

“我在湖广门前,来看看你!”

“我现在很忙啊,你快回去吧,马上要过年了。”

“不会耽误你很久的,就只是见见你心里才会踏实点!”

“我没事的,放心好了。”

“五点的时候你还没出现,我就回去了的!”

“你回去吧,我真的很忙。”

陈如海在湖广超市与杏儿家之间来来回回的走了不下六遍,饿了在熊记大酒楼要了碗兰州拉面,在烟厂的门前留下两个红金龙的空盒子。来来回回的穿梭在其间,四点五十六分的时候,最后一次的从杏儿家门前走过,细心的往那些窗户望去,都是紧紧的闭着的,陈如海踩灭地下最后的一根烟头,扭过头挺起胸,向家的方向加快了步伐……

新年在一片喜庆中欢乐的度过,哥哥嫂子和陈如海与同往年一样放响了牛年的第一声礼炮。

陈如海在第一时间仍旧给杏儿打去电话,还是一阵忙音。陈如海拨响了她家里面的电话,一个女孩子接起了电话。

“陈如海,杏儿的朋友,给叔叔阿姨拜个早年,祝福他们身体健康心想事成!”。陈如海想大概是杏儿的妹妹珊,她很小孩子气的声音说着:“谢谢!”。

正月转瞬即逝,元宵节的时候杏儿说她想二十一的回校。然后一个劲的在电话那头沉默着。

“要我陪你一起去吗?”陈如海问。

“恩,我们一起去吧!”杏儿沉默良久后回答道。

“好的。明天我去买票!”

“那你要到二月初六才开学的呢?”杏儿发问到。

“没事。我有办法。”

陈如海们在电话里面沉默了好一阵子,杏儿才挂了电话。

陈如海没有多问也没有多想,只要我还是爱你的,就不需要那么多原因去支撑我们在一起。

看来零八年的全球经济危机并没有得到很大程度的恢复,广水火车站售票厅排队的人明显的较去年少了很多。

很多经济学家预言中国的经济今年就能恢复,可是美国等发达国家还会深陷其中。陈如海翻开房地产报,三十六个重要城市的房价还是以20多的速度远远的领跑经济。

这不禁让人想到,要是零八年的经济贡献里除掉政府卖地的收入,实际的gdp增长会是多少?为什么全球的经济都不好的时候,中国的经济总是一直的高速增长着,而人们手里面的钱越来越不够花。

手里捏着两张开往武昌的t6873次列车的票,心中突然的没有底了。

杏儿,如果你不来,我陈如海该怎么办?

还有半个小时的样子,依旧看不到杏儿的身影。陈如海跑到吸烟处点燃一支烟,从阵阵缭绕的烟雾中看到自己的脸是那么的苍老,眼角布满皱纹,可是眼神依旧炯炯有神,虽然每天的睡眠不足六个小时,年轻健康的体魄依旧彰显着朝气。记得杏儿曾经说过陈如海是白羊座的,总是有很大的激情。

转身随同着拥挤的人潮往前走的时候,电话突然的响起来。

“喂,你在哪儿啊?”杏儿发问道。

“我正在检票口。”

“好的,那我过来。”

“恩,我等你!”

陈如海向杏儿递去那张车票,她只是简单的瞅了瞅陈如海。他们在靠着窗户的位置坐下,两个人都沉默着望着窗外的景色。

漫天的白雪覆盖着大地,同时也掩埋了世间所有的丑恶。到底什么是真实的世界,陈如海他们都无从知道。

人们都在找寻,找寻着那个自己向往的世界。如果那个世界永远的不可能出现,那该怎么办?

武昌站出站口排着长长的队伍,所有人都在为未来为理想静静的排着长长的队伍。

可是,世界这么乱,排队给谁看呢?

下一章《找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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