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禛一个翻身,再次将她压制,在她耳朵上咬了一下,强劲的胳膊支撑在了被褥上,将她包围。
“小东西,原来是存心戏弄为夫。”说时,在她腰部以下的地方拍打了几下。
银乔羞嗔,起身,大胆的勾着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一口。
那浓如墨的胡须扎的她下巴和脖颈痒痒的。
两人在榻上又是一番纠缠。
郎情妾意的,好不恩爱。
累了,困了,躺在他的怀中,又顾及到他也疲累,便将他的胳膊从自己的后颈抽了出来,身子微微的往上挪了挪,搂着他的头颅,反过来将小手垫在他的脖颈下,将他搂着贴在自己柔软软的胸脯上。
顾禛心神一荡,深眸漾着笑意,安稳的躺在她给予的温柔乡中。
“娘子,你真好。”
银乔甜甜的一笑。
心中如糖似蜜。
待银乔熟睡,顾禛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子夜,顾禛来到了祠堂。
一身黑袍,伫立在祠堂外,袖中,闪过了一枚银针,嗖一声,穿过窗棂,飞了进去。
祠堂里面,兰芝和柳氏她们都支撑不住,趴在地上睡着了,霓裳也有些支撑不住,坐在墙角处直点头。
因是夜里,也没有人来监视,这面壁思过的几人也就不愿意跪着了。
霓裳只听耳边传来了飞针扫射的声音,透过月光,她看见飞针牢固的扎在了墙壁上。
她起身,提着裙摆,缓缓的走出了祠堂。
祠堂的偏屋,顾禛负手,背对着她站在那里。
顾禛微微侧身,犀利的眸朝霓裳看了过去。霓裳心头一惊,低着头,艰难的朝他走去。
“顾将军。”
“说吧,你是受了谁的指使?”
霓裳装傻,懵懂不解的看着顾禛:“我不明白将军是为何意。”
“不要在装了,**散是你交给柳氏她们的,阿乔也是遭了你的算计。”顾禛冷冷的话中没有任何的温度:“是白蒙?”
霓裳先是一怔,随即摇头:“不是,是,是我自己愿意算计徐银乔,跟白军师没有关系。”
“到现在你还要替他扛着么?霓裳姑娘,那白时季叫你做的未必是正义之事,你以后若在听从他的话离间我和阿乔,我不会手下留情了。”
顾禛一拂袖。
时季也不知道是为何,总是处处拆散他与阿乔,时季又何曾知道他和阿乔的感情?在他最困难艰辛的时候,她给了他支撑下来的勇气,给了他最快乐的时光,让他悲惨的人生增添了一抹亮色。
她已经驻进了他的心中,没人能抹掉。
“可是,将军,白军师说,那徐银乔是祸水,她会害你。白军师都是为你好,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霓裳上前一步,皱眉,忧忡的看着顾禛。
“哼,祸水?简直荒谬!我的妻子,我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阿乔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我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她半分。”
“军师说,她是刘墨的人,她对你的好全都是假的……”
“休要在说了!”顾禛恼火的打断了霓裳的话,犀利的眸如刀一样:“她是我的娘子,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复杂。”
霓裳惊吓的在不敢说话了。
外面,银乔听见了他们的谈话。
习惯了顾禛搂着她睡觉,榻上没有了顾禛,银乔不适应的醒了,并且很不巧的发现顾禛去了祠堂,想着他是不是放不下那个霓裳,便也跟了过去。
听到顾禛和霓裳的谈话后,银乔心里头乱糟糟的。
刘墨是谁?为什么霓裳说她是刘墨的人?